“可惜了。”施玉柱又叹了口气。
三个人没再回刚刚施玉柱打牌的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了楼下。
柳川痣还带着华益方走在前面的不远处，发现人群仍旧聚集在一起没有解散后，苏城好奇的看了一眼施玉柱：
“不是各回各家吗？”
施玉柱一愣，旋即就乐了：“小苏，你以前没参加过这种形式的会议吗？”
苏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施玉柱和段勇基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后段勇基开口：
“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过来，总不可能开一场小会就立刻解散吧！”
“最起码还是要留着大家吃一顿饭的嘛。”
施玉柱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接着段勇基的话茬道：
“而且啊，通过伙食还能判断出某些东西，比如……状态？”
他不这么说还好，听着状态两个字，苏城更茫然了。
施玉柱叹了口气，不由得详细的解释起来：
“简单的来说就是饭如果吃的好，那就表明最近大家的发展都比较稳定，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
“反之呢？”
苏城这才点了点头，段勇基则是笑眯眯的开口说道：“曾经，因为镁股的关系，那一年我们来这边因为股市的关系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
众人说话间就到了研究院内的食堂门口，看上去和学校里的食堂外观大差不离的。
柳川痣仍旧是和华益方两人打头走了进去，其余人这才跟上。
食堂内的装修也十分的朴素，只不过桌上摆着的菜肴，却是一点也不吝啬！
足足四张大桌子，除了鸡鸭鱼肉外，苏城竟然还看到了足足有成年人小臂大小的龙虾！
每桌上面都各自摆着汾酒或者茅台，一旁还站着一个穿着旗袍，手上端着分酒器的小姑娘。
几个小姑娘看到来人后，连忙微微躬身，毕恭毕敬的开口：
“华教授。”
苏城挠了挠头，施玉柱也有些无语。
段勇基更是皱起了眉头，小声的骂道：“狗日的，做学术搞研究的地方被他们这群人闹的乌烟瘴气的！”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商人，吃饭的时候搭配一个陪酒小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这种正常的事也要看是在哪里做啊！
在酒店里自然没事，但研究院是啥地方？
华益方也愣了一下，旋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食堂内这时候走过来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他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热情至极的开口：
“华教授，咱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华益方打量着胖子，旋即眼睛微微眯着：“你准备的？”
他指的当然是那四个端着分酒器的小妹。
胖子听完后眼中露出一丝喜意，只觉得华益方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
他连忙点了点头，兴奋至极的开口：
“是的华教授，我姓郝，叫郝牛是咱们研究院刚上任的负责人。”
“果然是好牛。”华益方冷脸说了一句，旋即带着柳川痣入座。
郝牛则是高兴的和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为了能得到这个研究院负责人的身份，他付出了差不多半辈子的积蓄！
为的不就是和这些大老板们搭上话吗？
自己只要能抱上任何一个大老板的腿，那对方的指头缝里随随便便漏出来一点，就足够他逍遥一辈子了！
“施总！咱们上次见过面，你还记得我吗？”
郝牛一脸惊喜的握住了施玉柱的右手，用力的摇晃起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施玉柱也嗯啊了两声，这才甩开郝牛的手，带着苏城和段勇基来到另一张桌子上坐下。
一旁的斟酒小妹立刻送上杯子。
苏城摆了摆手：“我就不喝酒了。”
段勇基和施玉柱倒是很平常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一桌坐着的其余人可就不乐意了！
“段董，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呢？”
坐在对面的几个中年老板中，有人打量着苏城发问道。
“苏城。”苏城随口说道。
同桌的几个人神情立马严肃起来，飞快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苏城的信息。
好半晌后，仍旧是之前开口的中年商人道：
“你好，我姓牟，牟易权。”
苏城的眉头一挑，这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一遍牟易权。
在汉国，牟这个姓算是小姓中的小姓，但因为牟期中的关系，牟这个字也被蒙上了一层传奇的光环。
牟期中这辈子做过三件大事，第一件，用罐头换飞机，第二件，发射卫星！
第三件，则是赫赫有名的开发满洲里！
任何人能做到这三件事中的一个，就足以被称之为传奇！
而牟期中却足足做了三件！
甚至在关于他的回忆录里有写过，在楠德集团最如日中天的时候，牟期中还考虑过炸掉喜马拉雅山，引进印洋的暖空气，以此来改善干旱高原的气候。
当时团队已经去喜马拉雅山实地考察了，只不过最后因为投资不到位的关系，再加上牟期中因为诈骗被抓去劳动改造后，这件事就再也没人提过。
看到苏城沉默，牟易权笑眯眯的开口道：“苏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施总找你做广告，给了几位数？”
他的话让桌上的众人都是一愣，施玉柱的眉头皱了起来，牟易权身边人的却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苏城身上。
他们看着苏城，就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一条广告拯救一家公司，说出来根本就没人会信。
可巨人今年的发展却是狠狠的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巴掌！
一条广告拯救公司！真的可行！
“老牟，想挖我墙角啊？”施玉柱皱着眉头，佯装不满道。
牟易权连忙摆了摆手：“施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苏先生又不是你手下的兵，大家自由竞价嘛！”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施玉柱还是有些不爽的注视着对方。
牟易权根本没把施玉柱的目光当一回事，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苏城，等待着苏城的回答。
“牟总做的是什么生意？”苏城好奇的问道。
“罐头。”牟易权笑着回答。
苏城下意识的翻起了白眼，心里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