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店,随便吃了点,我和二牛、杜生富一起出了饭店,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要了个三人间,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爹娘,终于要找回妹妹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二牛的呼噜声太大了,吵的我和杜生富都坐了起来,实在受不了啦,我起床又找老板在边上开了个标准间,这才和杜生富能睡着。
第二天我刚起床,听到隔壁二牛大叫,我连忙过去看看,二牛见到我松了一口气:小五哥,我以为你们俩偷偷的走了呢。
我听了真是无语了:赶紧起来,一会吃点东西就出发。
“嗯。”
三人出了旅馆,工地门口有卖早餐的,我们三人坐下要了油条、豆浆。
我正拿着根油条吃着,看到丽丽姐的车开了过来,拿纸巾擦擦手:赶紧吃啊,车来了。
说完我结账跑去丽丽姐的车旁:丽丽姐,你吃早餐了吗?
丽丽姐伸了个懒腰,动人的曲线一览无遗:没吃,给我买杯豆浆喝就行。
我答应一声赶紧去买豆浆,丽丽姐下车喝着豆浆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二牛和杜生富过来看到丽丽姐,两个大老爷们脸红了,手足无措,丽丽姐看了我一眼捂嘴笑了,这俩人没见过美女啊,瞧这没出息的样。
大家上了车,丽丽姐拿出一张地图给我,让我指路,我坐在副驾驶,都能感觉到二牛、杜生富俩人在后座,大气都不敢喘,俩人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也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汽车,说实话丽丽姐的气场真不是盖的,我这么脸皮厚的人也感觉有压力,何况二牛和杜生富了呢。
车辆向着鸿昌县出发了,按照我的指引,上了国道直接通往鸿昌县。
因为二牛和杜生富在,丽丽姐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话,二个多小时到了县城,剩下的路由杜生富指引了,去乡下的路况就不好了,很多尘土还很颠覆,看着车辆摇摇晃晃的,我都有点替丽丽姐心疼。
终于颠覆了半个多小时快到了杜生富的村子,我让丽丽姐开到村头的一个小树林,刚停车二牛“蹭”一下窜出车外跑了一段距离,“哇哇”的吐了起来,这货晕车了,挺能坚持啊,停车才吐。
我对丽丽姐说:丽丽姐,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去了,也不要下车,就在这里等着好吧。
丽丽姐知道我是为她好,就点头答应:小五,如果有意外,先不要着急,安全第一,首要就是确认是不是你妹妹。
“好,丽丽姐,我知道了。”
二牛吐完过来了,我思考了下,让他也不要去,我自己和杜生富去,也不是打架,只是探明情况,没必要跟着去,二牛很是听我的话,不让去也不问为啥,离车有个一二十米,找棵树一蹲,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村里街上:小五哥,我在这看着,有事就跑到街上,我马上过去接应你。
我拍拍他的脑袋,招呼杜生富进村。
路上我告诉杜生富:杜大哥,如果他在家,你就说我是工地上老板的儿子,老板想建窑厂,想请他去烧窑,如果不在家,就说想跟他学烧窑,可以给他交学费,打听清楚出联系方式和他现在待的地址,另外叫我王昊。
杜生富点点头:小五,你想的很周到。
“杜大哥,我们现在不能空手去,有没有小卖部买点东西。”
“有,前面就是。”
我和杜生富继续往村里走,果然村头第二家就是小卖部,进去后,一个老大娘认识杜生富:二富子啥时回来的啊?
“赵婶啊,我刚进村,回来有点事。
我进去拿了些点心、搬了一箱酒,花了六十多块钱。
出了小卖部,杜生富指着前边一处院子:小五兄弟,那就是杜成贵的家,他外号叫杜老四。
我顺着一看,土坯房子,院墙都快倒了,看来家境不怎么样啊,妹妹肯定没少吃苦。
我俩走到门口,杜生富就使劲拍门:老四在家吗?
敲了一会,没有人,看来不在家,我有点失望。
杜生富递给我一根烟:别急,走,去杜老三家问问去。
说完带头走,也就隔了两户人家,就到了杜老三家,杜生富又是啪啪的使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啊?”
“三哥啊,是我,开开门,有事。”
门“吱”一声开了,出来个瘦弱的男人,男人冷漠的看看我,又看看杜生富:二富子,你啥时回来的啊,有啥事找我。
杜生富递过去一根烟:三哥,有事问问你,走,咱进去说。
说着就过去搂着杜老三的肩膀进去,我连忙跟上。
进了屋里,屋里还有一个胖娘们,撇了我们一眼也不说话,家里只能说是家徒四壁,还有一股子臭味,看来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
我把点心和酒放在桌子上,胖娘们欢呼一声拿过去点心就吃,杜老四一看,过去一巴掌:玛德,不能都拿走。
说着抢了过来点心,胖娘们急的用手挠他,他赶紧掏出来一块点心,胖娘们接过去这才安静下来。
杜老三看着桌子上的酒,舔了舔嘴唇:二富子,找我啥事啊?
杜生富又递过去一根烟:三哥啊,这是我老板的儿子,新建个窑厂,想请四弟去烧窑,我看四弟家没人啊。
杜老三一看烟瘾就是很大之人,两口就抽了半根烟,我从包里掏出两盒烟仍在桌子上。
杜老三眼睛放光:老四又去山西烧窑去了,去了一个多月了。
“哦,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知道他去的地址啊?”
杜老三听了站了起来去到床边,掀起发黑的褥子,掏出来一个破烂的小孩子上学的作业本打开指着上面:这是上次老四走时他闺女写的什么呼机号,让我有事呼这个找老四。
我赶忙掏出笔和纸记下这个号码,写好了看着本子上写的工工整整的数字,这是妹妹写的吗?
我强忍着泪水,对杜生富点点头。
杜生富理会我的意思,站起身和杜老三告别。
杜老三还挽留了下:二富子,走啥啊,这不正好有酒,你买点下酒菜,咱喝点。
“三哥啊,有空在喝啊,我还有事。”
出了杜老三家里,我忍不住掉眼泪,杜生富拍拍我肩膀:小五兄弟,振作起来,我们去打传呼。
我擦擦眼泪和他一起走向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