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礼的一句话让在饭后去酒店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许多忆倒是除了心跳微微加速就没有什么异常。
就是……
许多忆余光看看席宴礼。
男人下颌线冷峻,黑眸盯着窗外,薄唇紧紧地抿着,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严肃生人勿近的姿态。
许多忆便也不好说话。
阿方索在门口迎着他们,许多忆跟着他上楼,“沈辞来了吗?”
阿方索眼神注视她,“还没有。”
许多忆心想,那不是还要等会才去体育馆。
许多忆微仰着脸,“席哥,你下午有其他行程吗?”
席宴礼眸光落在她脸上一瞬,“……没有。”
男人耳朵上的红色就没有褪下去过。
许多忆管住自己少看几眼,别越看人家越红温了,“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吧。”
意识到她俩现在的暧昧氛围,许多忆连忙补充道,“就是我们去房间客厅坐会。”
席宴礼僵着脸,“嗯。”他顿了一下,“我知道。”
阿西,许多忆想给自己的嘴来一巴子。
她闷着走回房间,坐在沙发上。
席宴礼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
许多忆心想,沈辞还没来,那他们俩不能单纯地尬着吧。
许多忆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再看看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我的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面瘫,另一个也是面瘫。
——鲁多忆
席宴礼这个闷葫芦。
要不然打会游戏吧。
许多忆撑着小脸,“席哥,你会打游戏吗?”
席宴礼用视线描摹她的容貌,“不(会)……我可以会。”
还好李特助教他了高情商沟通。
许多忆正觉得人家的觉悟那确实不一样,不直接说不会却能表达出真诚的态度。
“那你下一个。”许多忆把折叠屏打开,给他看屏幕上的内容。
席宴礼看着她屏幕上的游戏,心下松了一口气,这个他玩过,在许多忆面前不会太难堪。
“哇,席哥,没看出来你能这么快上手,我玩了一周多才熟练。”
许多忆看着席宴礼的角色在游戏里不仅把发育机会让给她,还在她被别人杀掉后帮她报仇。
许多忆看到席宴礼认真的侧脸,倒是有些好感了。
席宴礼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操作失误,然后游戏里他的角色死亡了。
席宴礼抬起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隔空挡住许多忆的视线,“别看我。”
许多忆调笑道,“为什么?”
席宴礼声音冷淡道,“我受不了。”
许多忆一时间思想空白,她心想席宴礼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这么纯情。
她伸手把席宴礼的手往下拉,“不看了。”
席宴礼眸光垂落她拉着自己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觉得比完成项目更有成就感。
“多忆~多忆~”沈辞华丽的嗓音缱绻地喊着许多忆的名字。
俊美邪气的男人直直的朝着许多忆的方向快步,然后坐在许多忆的身旁,直直的看着绝色的美人儿,“谢谢你跟我去看球赛。”
“她,和我,一起,陪你去。”席宴礼平静道。
沈辞把不高兴写在脸上,“怎么席总到京城还不回自己家。”
许多忆没关注他俩的争锋暗斗,她专注的盯着游戏界面,等到再拿下一个人头,她语气高兴,“赢了!”
她这把状态很好,是局内的mVp,席宴礼则是金牌玩家,她满意地息屏,眸光亮亮地,“席哥,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开黑。”
席宴礼嘴角微勾,“好。”
(李特助:我说总裁怎么变网瘾少年,天天在办公室就练习打游戏)
“多忆,我也会玩这个。”沈辞笑意吟吟道,“下次也可以叫我一起哦。”
许多忆心想多了两个固定队友,那她拿下国服还会是梦吗?
她狠狠点点头。
“席总,穿这样去看球赛吗?席总真有个性。”沈辞带着笑意道。
看球赛哪有什么穿着要求,他就是故意挑刺。
席宴礼看看他们休闲的打扮,看看自己一身的定制西装,一时沉静。
男人脱下外套,手指沿着领口向下,一颗颗地解开纽扣。随着每一颗纽扣的解开,衬衫的领口逐渐敞开,露出他线条流畅的锁骨,肌肤下似乎有淡淡的热气在散发。
他的眼神平静又带着一丝慵懒,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在午后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半解开的衬衫能看到他紧实的胸膛肌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肌肉的轮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像是在邀请着旁人去探索那隐藏在衣物下的力量与美感。
许多忆视线快要非常下流无耻地往下了,她连忙低头,“这个穿着,挺好的。”
沈辞:烧男。
沈辞咬碎了牙,“我可以借席总衣服。”
席宴礼看着少女垂头的样子,有眸光淡淡地看着沈辞道,“不用了,沈少。”
许多忆悄咪咪地把手伸到鼻子下面,确认没有流鼻血后,她站起身,“阿方索叫一下司机,我们去体育馆了。”
沈辞这才注意到原来沙发旁站着一个金发男人,“多忆,这是?”
许多忆拿上自己的包,“这是我的私人助理,阿方索希尔万。”
私人助理?那不是许多忆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男的都要照顾到?!
沈辞心里大酸,他当初怎么就学了管理没学管家。
……
许多忆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入座包厢,包厢里有三个小桌子,还有一个服务台,房间的角落放了一堆球衣,还有靠墙的桌子上放着小吃和冷盘。
许多忆新奇地走到包厢外地过道,包厢大概在观众席中间的高度,往下望去巨大的足球场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球迷们的欢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
“喜欢吗?”沈辞在她身旁问道。
“嗯嗯嗯!现场看好有沉浸感。”许多忆感叹道。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c罗一出场,整个球场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许多忆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挥舞着手中的国旗,和其他球迷一样大声呼喊着c罗的名字。
沈辞也跟着站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c罗的身影,那眼神里既有对偶像的崇拜,也有对精彩比赛的渴望。
c罗在球场上如同猎豹一般矫健,他带着球突破对方的防线,灵活地穿梭在一群防守队员之间。
一个假传踩球变向,把球传给了队友,射门,成功了!
整个球场沸腾了起来!
许多忆看不懂技巧,但他们那仿佛花手一般,对脚和球的控制让她感到惊讶。
比赛继续进行着,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都让观众沉浸其中。他们随着球场的气氛时而紧张,时而兴奋,这场比赛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场体育赛事,更是一次充满激情与热血的难忘经历。
听着动听的歌声也没让许多忆的心情平复下来,无论结果如何,球队都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球技和体育精神。
尤其是花朵队,球服还显得有些宽大,松松垮垮地套在瘦小的身子上,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们对即将开始的比赛的热情。
他们没有因为面对的是成年人而退缩,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眼睛也盯着球,时刻打算把球从对面抢过来。
每一个球员,甚至国足队,都尽情地享受着这场特别的足球比赛,在这片小小的绿茵场上,传递着足球的热爱和无限的正能量。
许多忆看得连连鼓掌,好,真好,怎么这么好呢。
席宴礼虽没有他们这么情绪外放,但视线却是紧紧地跟着绿茵场上的足球。
沈辞意犹未尽,“今天太值了,也不知道主办方是谁,票价定得也便宜,值得不能再值了!”
许多忆闻言不能再赞同。
杨洁走到了许多忆他们的包厢,走到许多忆跟前,开心地说,“大小姐,比赛圆满结束了。”
许多忆含笑点点头,“辛苦你们了,等会去开个庆功宴,经费公司出,我让公司给你们发奖金。”
杨洁非常高兴地抱了一下许多忆,就离开准备庆功宴了。
沈辞一愣,“多忆,球赛,是你主持举办的?”
许多忆笑眯眯地看他,“票可不会退你哦。”
沈辞知道她在开他玩笑,俊美邪气的脸上一时局促,但语气真诚道,“我很开心。”
许多忆脸上的笑容温暖了些,“开心就好。”
席宴礼没能插话,看着许多忆欲言又止。
沈辞和许多忆因为各自的事情一个回金陵,一个要回蓉城。
沈辞怕自己会舍不得走,更知道许多忆还要考试,就抱了一小下许多忆,目光缱绻地说,“考试加油,多忆。”
语气像是在说表白的爱语。
许多忆大条地没感觉出来,点了点头,“放心吧,以后有空在一起玩儿。”
席宴礼送许多忆到机场,高大的男人虽然没有话语,但是许多忆感觉他有点像大狗狗,看着她,但又不说话。
许多忆猜对他来说,喜欢的人就要离开了,大概是有些难受的。
许多忆心里虽然只是把他当成一面之缘的朋友,但是多少能理解他的情绪。
她脑子绕了个弯,安慰道,“说不定我能来京城读大学呢,以后需要席哥照顾的地方还多着呢。”
男人的黑眸放大,许多忆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愉快的气息。
席宴礼将少女纳入怀中,低沉的声音道,“我等你。”
怎么一个两个都抱,许多忆硬着头皮,手拍拍男人的手臂,“好了,我要走啦。”
席宴礼垂眸,克制地揉了揉少女的头,放开怀抱,“去吧。”
浓郁的黑眸注视着许多忆离开。
许多忆在贵宾室等待的时刻。
[李木子正在与你视频通话……]
一张漂亮的御姐脸出现在屏幕中,非常有元气的女声大声惊讶道,“我超,许多忆。”
很好,零帧起手。
许多忆使了个眼色,“轻声些,难道光彩吗?”
李木子不屑,然后把手机拿远一点,让许多忆能看到她房间里连床上都放了一座小山的橙色盒子,“我这辈子头一次看到有人用货车送爱马仕的。”
“你给我仔细交代,”她面上神情一时风云变幻,“难道你不是许叔叔徐阿姨的孩子?你真正的父母是亿万富翁?”
许多忆往后靠在座椅上,神情倨傲,“不是,你娘我啊,就是突然暴富了。”
李木子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手痒,但她没有一点节操,“好好好,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拿?”
“瓜皮,送你的,忘了你喜欢黄金,不过这个没钱也能卖。”
李木子跟许多忆从初中一起鬼混,她就也没推辞。
李木子激动地尖叫了一声,拿出一个包亲了又亲,笑得合不拢嘴,“这比黄金贵多了,啊啊啊啊我爱你好姐妹。”
许多忆看着李木子开心的样子,被她的笑容感染,“好好好,就这样,我等会要登机了。”
李木子机敏地放下包,“你去哪儿了?和谁去的?什么时候来沪市找我?”
许多忆被她就像豌豆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问题炸到,“我这几天在京城办点事情,忙完这个月去沪市找你。”
“早点儿来啊。”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