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霍龙果出院了,我刚去把它的笼子拎回来。”
电话那头的腾叔,被霍擎洲那一双眼睛盯着,没出息的嘴瓢,习惯性的叫谢繁星少夫人,更是不要老脸的搬出了霍龙果,这让谢繁星无法拒绝。
在京州小住的那段时日。
霍龙果给她带去了很多的快乐。
那会儿母亲生死不明,一桩桩一件件陈年琐事压在谢繁星心头,偶尔看一眼傻兮兮的吉娃娃,心情舒畅。
腾叔没等到谢繁星的答案,后面的霍擎洲用文件夹戳了下他的腰,腾叔苦哈哈的追问:“少夫人,您还在听吗?”
“腾叔我在听,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开车回去。”谢繁星回过神,迫不及待想回去见见霍龙果。
狗子快十岁了,差不多算是人类的中老年期,霍龙果再长寿,顶多在陪伴他们七八年。
恍然间发现,时间太快了。
腾叔笑出了褶子:“好好好!我和霍龙果等您回来用晚餐。”
一旁的霍擎洲笑不出,他就知道。
一条傻狗,比他还要重要。
谢繁星答应了腾叔,立刻改道回了半山庄园。
后排的辰辰一脸茫然:“妈咪,火龙果不是那种红色的水果吗?腾叔为什么会说它出院了。”
月亮睨了哥哥一眼,捂嘴笑道:“才不是!霍龙果是爸爸养得狗狗,身体很小但眼睛特别大,丑丑的但是很可爱。”
又丑又可爱?
这是什么形容。
母子三人的海底捞之夜暂停,谢繁星开车回了半山,倒车入库余光瞥见后排那辆熟悉的京A座驾。
霍擎洲不是有约外出了嘛,家里的车为什么一辆没少,整整齐齐停在车位上。
等孩子们下车,谢繁星叮嘱撒腿跑远的小月亮:“跑慢点,等等你哥哥。”
小月亮一阵风似的冲进车库电梯,摁着开门键等他们进来,扬起小脸说道:“爸爸在家,我想他了。”
毕竟是霍擎洲一手带大的,父女分开一天,小月亮还是会想念那个严肃的老父亲。
“你爸不在家,有漂亮阿姨约他。”
谢繁星忍住心里冒出的酸,一左一右牵着儿女走出电梯,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看晚间财报的男人,直接愣在了原地:“月亮,这是你爸?”
月亮用力点头,跑过去扑进霍擎洲怀里,热情的喊了好几声“爸爸”。
“霍擎洲,女秘书约你吃饭,你不去吗?”谢繁星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
霍擎洲抱着女儿起身,牵着辰辰嫩呼呼的小手,走到餐桌边朝谢繁星看过去:“别管,不想吃西餐,我回家吃,不行?”
行,那可太行了。
谢繁星憋着笑,尽量让嘲笑的表情不要那么明显。
“汪!”
霍龙果听到熟悉的声音,脑袋撞开笼子的门,朝谢繁星扑过去。
狗的感情丰富且忠诚,霍龙果被谢繁星抱在怀里摸着脑袋,大大的眼球旁边,溢出湿润的狗泪,搭配它嘤嘤的撒娇声,看上去好可怜。
“妈咪,它真的很丑。”
辰辰摸了下霍龙果的屁股,发出一声最纯真的感叹。
霍龙果听得懂,回头对着他龇牙,一看这孩子和谢繁星很像,又瞬间不生气了,哼唧几声埋在谢繁星怀里继续撒娇求关注。
“洗手吃饭,把它放回笼子里,狗毛乱飞。”霍擎洲瞥了眼霸占着谢繁星的傻狗,抱起辰辰带他去洗手。
父子俩从卫生间出来,谢繁星依依不舍的把霍龙果放进笼子里,坐在霍擎洲手边的空位,发现只有他们四个人,问了句腾叔他们呢?
霍擎洲拿起两副儿童辅助筷,递给月亮和辰辰,说道:“今晚腾叔有事不在家,你找他?”
“倒也没有。”谢繁星舀了一勺鸡汤,抿了抿唇喂到霍擎洲嘴边,“擎洲哥哥喝汤,等会晚上没事了,咱俩聊聊?”
送到嘴边的鸡汤,有种大郎喝药的即视感。
霍擎洲嘴角抽了几下,强硬的压下笑容:“昨晚不是聊过了?今晚你回客房,别乱进我的房间。”
小月亮捧着儿童饭碗,凑到辰辰旁边,悄咪咪地交流:“哥哥,妈咪为什么叫爸爸哥哥?还有妈咪不应该和爸爸睡一起嘛,为什么爸爸不让她进房间?”
辰辰叹了口气,嚼着青菜说:“他们离婚了,肯定不能叫老公,也不能睡一起啊。”
霍擎洲左右手摁住孩子的后脑勺,咬牙说道:“吃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掺和。”
谢繁星把手盖在他的手背,眼神认真:“霍擎洲,我们复婚吧,这次还是我送戒指,钻石的那种。”
心里的小鹿雀跃的要撞死了。
霍擎洲的心跳加速,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用筷子戳着白米饭,低声道:“谢繁星,我是这么物质的男人吗,缺你一个钻石?”
谢繁星继续给他台阶下,笑着说:“是是是,外面追你的女人排到法国,但我能不能插队?”
“再说吧,先吃饭。”霍擎洲的耳尖红透了,偏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谢繁星有些失落,自己足够让步了,他还是心里有怨气。
只有月亮发现,爸爸放在桌下的左手,激动的在发抖!
“哥哥,复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妈咪可以叫他老公,可以和他睡一起了。”
原来结婚就是一起睡觉觉啊!小月亮刚下勺子,天真无邪的扭头问:“妈咪,今晚小月亮可以和你还有爸爸一起睡觉觉吗?”
谢繁星想说当然可以。
霍擎洲夹了一根鸡腿,塞进女儿的嘴里:“霍昭昭,信不信我明天把你送到老宅?”
小月亮脸色大变,低头吭哧吭哧扒拉米饭,过会含着泪抬头:“不要不要爸爸,别把我送到爷爷那里。”
谢繁星惊讶的张嘴,喝了口手边摆放的鲜榨橙汁,小声问霍擎洲:“她很害怕她爷爷,为什么?”
霍擎洲淡定地说:“她爷爷会叫她早起,去大院儿里和那群无聊的老头老太下棋。”
一大清早被叫起来,还要见一堆人,喊人喊的口干舌燥,简直是霍昭昭幼年时期最大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