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策听了,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墨二爷他……”
墨尘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地抽泣着:“我也不愿相信,可这卦象……不会有错。”
花颜策咬了咬牙,强忍着悲痛说道:“那雪儿姑娘那边怎么办?不能让她白跑一趟啊。”
墨尘禹缓缓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说:“你快去,一定要把她拦下来,不能让她去北漠冒险。”
花颜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墨若雪离开的方向跑去。
墨尘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二哥,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花颜策一路狂奔,心中焦急万分:“雪儿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此时的墨若雪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出发。
花颜策终于看到了墨若雪的身影,大声喊道:“雪儿姑娘,等等,别去了!”
墨若雪听到呼喊,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花颜策:“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救二叔。”
花颜策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墨二爷他……已经不在了。”
墨若雪身子一颤,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不,不可能,你骗我!”
花颜策走到她身边,声音哽咽地说:“是墨城主卜的卦,卦象显示……”
墨若雪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二叔……”
一时间,悲伤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重。
这时,黎雅和春喜匆匆进来,她们的脚步慌乱,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黎雅的发丝有些凌乱,春喜的脸颊微红,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黎雅率先开口,声音急切:“雪儿,怎么回事?”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墨若雪身上,满是担忧。
墨若雪满脸泪痕,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声音哽咽地说道:“我二叔出事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
春喜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啊?这怎么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们听说,墨淮大哥已经说了,我打算和孙凤艺孙凤兰姐妹陪你一块去。”黎雅坚定地看着墨若雪,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墨若雪的手。
墨若雪摇了摇头,泣不成声地说:“四叔说二叔已经身首异处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孙凤艺和孙凤兰也跟着走了进来,孙凤艺的脸上满是急切,着急地问道:“怎么说?”
墨若雪抽噎着回答:“四叔的卦术。”孙凤兰皱了皱眉头,说道:“都说那卦术十卦九不准,别信!咱们还是得去亲眼看看。”她的眼神坚定,试图给墨若雪带来一丝希望。
墨若雪哭着说:“黎雅姐姐,你不知道,我四叔也最厉害的是占卜,不然为什么叫无双公子。意为天下无双,样样都会,他的占卜术全对。”
黎雅也附和道:“就是,雪儿,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不管怎样,总得去确认一下。”
孙凤艺说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春喜在一旁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没错,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墨若雪望着她们,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力量,可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的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若雪沉默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可是,万一四叔这次说的是真的……”
黎雅走上前,握住墨若雪的手,安慰道:“雪儿,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咱们也不能放弃。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一起去面对。”
孙凤艺也说道:“是啊,小姐。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去要好得多。”
孙凤兰接着说:“小姐,你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春喜眼睛红红的,说道:“雪儿,咱们赶紧出发吧,早一点到,就多一分希望。”
墨若雪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决定,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好,那咱们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准备向北漠出发。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脚步。
若雪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二叔的面容,心中暗暗祈祷:“二叔,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平安无事。”
而黎雅等人也在心里默默为墨若雪打气,希望能尽快找到二爷,解开这个令人揪心的谜团。
北漠之地,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飞舞,遮天蔽日。元帅墨尘赫已昏睡数日,营帐内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
今日凌晨,出人意料的是,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几分凄冷。就在此时,敌军如恶狼般汹涌而来,疯狂地攻城掠地。大将军墨尘曲毫不犹豫地率领将士们前去应敌,战场上杀声震天,血光四溅。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卫兵们一时的疏忽,竟让奸细趁机混入了元帅墨尘赫的帅帐。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的墨尘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了头颅。
等墨尘曲浴血奋战归来,还未来得及擦拭脸上的血迹,就听到卫兵颤抖着报告:“墨尘赫被人砍了,头颅不知道去向。”
墨尘曲闻听此言,如遭晴天霹雳,双目圆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身体剧烈颤抖,气血上涌,“混乱中,副将赶紧站出来维持秩序,大声吼道:“都别慌!坚守岗位!”可士兵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这时,敌军见我方军营内乱,趁机加强了攻势,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
一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声音颤抖着说:“这可怎么办?元帅和大将军都倒下了。”旁边的老兵咬了咬牙,说道:“怕什么!咱们就算死,也不能让敌军得逞!”
军营里,军医们手忙脚乱地救治着墨尘曲,可他依旧昏迷不醒。副将心急如焚,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一些士兵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咱们是不是要败了?”“不会的,咱们一定要撑住!”
夜幕降临,敌军的攻击暂时停歇,但紧张的气氛丝毫未减。副将召集了几位将领,面色凝重地说道:“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振作起来,等待援兵到来。”将领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而在昏迷中的墨尘曲,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二哥……”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老血。紧接着,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二哥”,便眼前一黑,直直地晕死过去。
漠北军营一时间人心惶惶,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恐惧和迷茫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开来,人人自危,不知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