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我刚转念一想鄂山跑了更好,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坚守上个把月,那么大夏京城之外想谋反的人,应该也反得差不多了吧?到那时候正好可以一网打尽!”汪钧胸有成竹的答道。
“可是事情拖得太久的话,就怕节外生枝啊,原本朕打算用安插在边关的烛龙卫将鄂山迅速拿下的,现如此拖延下去固然能一网打尽那些反贼,可万一失控天下大乱就更难收拾了。”鎏帝明显信心不足。
“怎么又是烛龙卫,皇上您这烛龙卫怎么安插得到处都是啊,看来这次平叛就算没有我的帮助皇上大哥也能轻易了结此事啊。”汪钧由衷的对着鎏帝竖起了大拇哥。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鎏帝闻言哈哈一笑道:“有贤弟协助不是更省事?贤弟心里到底有几分把握,还不快快说来听听。”
“其实微臣手中的那几个恶魔就是保证,只要它们在此,任何时候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
就让那些跳梁小丑们多蹦哒几天吧,待时机成熟之日就是他们束手就擒之时。
只有如此才能彻底圆了陛下的心愿,还大厦皇朝一个长治久安的局面!”
“好!既然贤弟如此有把握,为了大厦未来的长治久安,那就以一个月为限继续等待时机吧!”
鎏帝被汪钧煽动得也有点小激动起来,如今他言明会有“魔鬼”们的大力襄助,便毫不犹豫地拍板同意了他的方案。
“既然京城内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明日微臣想再去祭坛仔细看看,不知道陛下是否愿一同前往?微臣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等看完祭坛微臣也是时候坦白自己的来历了。”
汪钧乘鎏帝高兴,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探究大夏历史秘密的机会。
“好!既然京城内已经大局已定,那就趁此机会明日去祭坛和贤弟举行正式结拜仪式,顺便让贤弟仔细参观一下吧!”……
“你怎么看此人?”鎏帝望向窗外汪钧远去的背影轻声问身边的庆来章。
“依然看不透!”这次话唠不唠。
“朕不是问你卦,而是问你对他的直接印象。”
“此人虽有大智慧,但却偏偏不懂钻营。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连军机大臣都敢不问而杀,亏得他不是权欲熏天之辈,也所幸皇上圣明用人不疑,要是他遇上的是其他朝代的君王,恐怕……”
“这也多亏先生算无遗策,让朕早知其非凡俗之质,否则朕对他何来信任一说,如按常理朕必除之而后快!
但现在朕要的就是他的这个不懂钻营,在他眼里也许根本就没有‘权势’二字。如此甚好!甚好!”鎏帝目光里精芒一闪而过……
翌日,鎏帝和汪钧在祭坛举行了盛大的结拜仪式,大批文武百官被邀请来观礼。
不过汪钧发现在观礼的人群中似乎少了很多的熟悉面孔,而且官员们都显得拘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诚惶诚恐,看来京城内部官员的大清洗行动,仍在鎏帝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今天能被鎏帝邀请来观礼的这些官员,多半就是通过了鎏帝的考验,有资格接受其怀柔政策的对象了。
鎏帝骨子里虽然是个专横又记仇的独裁者,但只要剩下的这些人都老实听话,他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要知道大厦官场这么多年来没有同流合污的毕竟是极少数,人性本就如此,真要彻底追究起来大厦官员就没几个能活命的了。
该如何为政一国、维护大局稳定,对鎏帝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汪钧暗暗庆幸自己不用为此头疼。
结拜仪式礼毕,汪钧被鎏帝册封为豫王。
官员们齐齐拜贺后众人自行散去,鎏帝和庆来章陪同汪钧登上祭坛,逐一参观起各个明堂来。
大白天的细细观看下汪钧这才确认,这些祭器果然是三星堆出土的那些青铜器的仿制品。
虽然它们制作更加精美,用料也更加考究,但是和那套另一个时空里出土的青铜祭器比起来,明显缺乏一种震撼人心的古朴神韵。
即使汪钧以前只是看过三星堆的青铜器照片,也能很明显的分辨出这种神韵上明显的差异。
参观完这几座明堂,汪钧问了庆来章一个自己心中一直迷惑不解的问题:“为何北面没有设立明堂?难道北面之神就不用祭拜吗?”
庆来章哈哈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汪钧道:“殿下不是说今日将要告诉我们您的来历吗?”
汪钧苦笑着看了一旁微笑不语的鎏帝一眼说道:
“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也无法确认自己来自哪里,我也是稀里糊涂地穿越到这里的。
直到现在看过了这里的一切为止,我暂时还只能确认两点:
一、我的确是来自于未来的时空,但这个未来却未必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未来,因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并没有现在的大厦国存在,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原因;
二、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应该与你们的世界有极大的关联,如果按我们的话说它们可以被称为两个界面。
目前我发现这两个界面之间,以前有很多相同的历史,但为何现在这个历史阶段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只能寄希望于通过你们的描述进行推测和论证。
正因为如此,即使是我曾经答应帮你们寻找的那些青铜祖器,但其实我也仅仅只是在我以前的那个时空里见过。
至于在这个时空里是否也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它们,我无法保证。
我感觉只有等到我彻底明白了你们这个时空是怎么回事,我才能知道我来自哪里。
我在这个时空里做的所做努力其实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那就是我想要回我原来的那个世时空去!
所以我才会一直说我和你们没有半点利益冲突,因为这里原本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也不是我想待的地方。”
汪钧的这番话让鎏帝和庆来章面面相觑的呆了好半天,他们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让汪钧觉得尽管总体上他们除了些许震惊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毕竟汪钧说的东西是双线程的,但显然他们以前对时空的认知一直是单线程的,没这么烧脑。正是这种认知,使汪钧的说法对他们产生了说服力。
因为他们也测过他们确实不属于这里。
但显然这个“这里”所对应的“那里”是有讲究的。
他们也算不出“那里”到底是哪里。
这样一来显然双线程也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