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的夜晚,
卡修斯·劳伦斯迈着他那看似优雅却透着丝丝阴狠的步伐,来到了一处寂静无人的街道旁。
在他身后,一只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跟着,它闻到了好香的鱼干味。
卡修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险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即将得逞的快意。
一转身,他迅速没入一个弥漫着潮湿和陈旧气息的死胡同。
猫咪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对食物的渴望和些许警惕,还是跟了过去。
卡修斯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猫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正当他准备带着猫咪悄悄离开这个胡同,去实施他下一步报复计划时,房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没想到劳伦斯家族的人还有虐猫的习惯。”
声音冰冷,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胡同里的寂静。
“谁?”
卡修斯·劳伦斯心中一惊,他警惕地抬头望向房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只见一个戴着赤红色斗笠的人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是你,愚人众的执行官,有何贵干?”
卡修斯看清来人是散兵后,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基于利益的脆弱联盟,但在这时,他还是庆幸来者不是更麻烦的人。
“没什么就不能看你虐猫了?”
散兵的语气带着嘲讽,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注视着下面的卡修斯。
卡修斯·劳伦斯眉头一拧,散兵这种轻慢的语气让他极为不悦。
他心想,这个家伙不过是个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的外来者,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他虐猫是因为他对猫尾酒馆的恨意,那个酒馆生意兴隆,还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一个小丫头,如果是天使的馈赠抢他们劳伦斯的产业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小酒馆生意也比他们好。
在他扭曲的认知里,他要想办法毁掉猫尾酒馆,包括这些可爱的猫咪,这样能让他心中的愤懑得到一丝缓解。
“难道你也喜欢虐猫,如果你要这只猫的话可以让给你。”
卡修斯·劳伦斯说着,掐住猫咪的脖子向上举起,猫咪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在胡同里回荡,令人揪心。
“那我就收下了。”
散兵话音刚落,一道赤红色的雷击如同一道愤怒的火焰,精准地击中了卡修斯·劳伦斯的手臂。
卡修斯惨叫一声:
“啊!”
手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猫咪则从他手中挣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卡修斯·劳伦斯怒目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地靠在墙上,用另一只手狠狠摁住受伤的手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滴落在地上。
“没什么,只是劳伦斯与愚人众的合作结束了。”
散兵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仿佛在挥去一片无关紧要的灰尘。
一个债务处理人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现身,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下,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一步一步地向卡修斯·劳伦斯逼近,每一步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你疯了吗?这里是蒙德,西风骑士团不会放过你的。”
卡修斯·劳伦斯惊恐地语无伦次,他的声音因恐惧而有些颤抖,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可能。
“哦,是嘛,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散兵冷漠地回应道,他站在房顶,宛如一个无情的审判者,看着下面的卡修斯陷入绝境。
“不……”
卡修斯·劳伦斯绝望地呼喊着,他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小巷外,散兵盯着小猫看了良久,他知道债务处理人会处理好卡修斯这个麻烦。
小猫在一旁舔舐着爪子,似乎对刚才的惊险一幕已经渐渐淡忘。
“还看?你不会自己回家吗?”散兵对着猫咪说道,不乏驱赶之意。
“喵~”
猫咪歪着脑袋,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舔舐着爪子。
“非我不可?”
散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拎起猫咪。
猫咪又喵了一声,还试图抱住散兵的手臂,那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别得寸进尺。”
散兵嫌弃地将猫咪拉远,然后快速朝着还透着灯火的猫尾酒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走去。
到了小巷里,他把小猫放到地上。
“走吧,可怜的流浪猫,那里会收留你的。”
散兵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难得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喵~”
猫咪又凑过来想蹭散兵的腿,它那毛茸茸的身体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就像它对散兵毫无防备一样。
“滚!”
散兵迅速躲开,厉声喝道。
他可不想和这只猫有太多的情感纠葛,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也不习惯这种亲昵。
猫咪明显被吓到了,锐声尖叫一下,迅速跑开。
跑了几步后,它回头瞄了一眼散兵,见散兵又跺了跺脚,慌忙朝着猫尾酒馆跑去。
它那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馆的方向,那里有温暖的炉火、可口的食物和善良的人们在等待着它,而散兵则转身,消失在蒙德城的夜色之中,只留下胡同里卡修斯·劳伦斯的惨叫和弥散开来的血腥气息。
不久之后,正义人迪卢克赶到了现场。
他的斗篷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锐利的眼神如同夜枭一般扫视着四周。
当他站定在小巷口时,眉头微微皱起。
“来晚了。”
他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
他的目光在小巷里逡巡,这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是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却如同幽灵一般,在空气中弥漫着,不肯散去。
迪卢克久经世事,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刚刚在赶来的途中,有熟悉的家伙拖住了他,让他无法及时赶到,而能在蒙德城做出这种事的势力并不多,他很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该死的愚人众!”
迪卢克拉了一下黑色的兜帽,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燃烧的怒火,但那股愤怒却仿佛能从他紧绷的身体线条中散发出来。
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