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苏玲汐无比惊恐,急忙挡在陈宁身前:“大伯,阿宁也是为了保护我和甜甜才说了这些话,我向您赔礼道歉,您不要对他执行家法。阿宁身子骨本就不好,若是杖责五十,恐怕……”
“苏玲汐,你既然还知道我是大伯,就不要指手画脚!”
随着苏群山话音落下,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围住了陈宁,苏群山怒道:“家法处置!”
家丁们一哄而上,死死地将陈宁按在地上。
“放开我!”
陈宁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木板对准自己的腰狠狠砸下!
家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苏家眼中,陈宁不过一条可以肆意羞辱的废物罢了!
“爹爹!”
“阿宁!”
苏玲汐与陈乐甜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孽障,给咱家住手!”
一道声线尖锐的声音响起。
家丁停了下来,众人转眼望去,只见两位身着布衣,长相白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种外表,多半都是宫里的宦官。
“太……公子,你可还好?”
张全看到被按在地上的陈宁,整个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可是未来要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啊!
“死太监,走错门了吧?”
苏家耀冷声说道,瞧着张全这身打扮,估计在宫里也就是打杂的,无权无势。
“啪!”
张全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苏家耀脸上!
苏家耀一颗带血的牙齿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整张脸顿时犹如猪头一般红肿起来!
“好你个太监,敢来我苏家撒野!”
眼看儿子挨打,苏群山怒气冲天,指挥着一众家丁将张全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姓苏的,爷今儿为了办事,连官袍都没穿,结果你们苏家以为爷没本事,竟敢蹬鼻子上脸!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就在家丁们准备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张全拉开衣裳亮出挂在腰间的金牌。
哪怕傻子也知道,拥有这张金牌的,在宫中地位不一般!
苏群山那即将落在张全脸上的手掌,硬生生停了下来,一股冰凉的寒意沿着苏群山菊花直上天灵盖,给苏群山来了个从头到脚的透心凉!!
苏群山再无方才威风凛凛的姿态,膝盖一下就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公……”
瞧见苏群山如此模样,众人也知道张全绝非等闲之辈,全都跟着跪了下来!
“爹,你为什么要向一个没把的死太监下跪?”
苏家耀却还搞不懂状况,一脸不爽。
本来张全看苏群山众人如此跪舔,脸色好看了些,可苏家耀这话一出,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逆子,胡说八道什么!”
苏群山顿时雷霆暴怒,猛地起身一脚踹倒苏家耀,随后对准苏家耀的脸颊左右开弓!
“啪!”
“啪!”
伴随着一道又一道响亮的生硬,苏家耀整张脸红肿无比!
“你这逆子,人公公在宫里位高权重,哪是你能比的?公公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你碎尸万段!”
苏群山生怕张全不解气,按着苏家耀的脑袋便要让他给张全磕头。
苏家耀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苏家归根结底也就是个末流世家,以经商维生,整个家族最大的官员也不过七品芝麻官。
权利足够大的太监,甚至可以权倾朝野,张全虽没到那个程度,但就凭借他这块令牌,想灭一个苏家,易如反掌!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苏家耀磕头如捣蒜。
“哼。”
张全冷哼一声,“苏群山,管教好你这儿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今儿若不是咱家要事在身,非得把他拉去天牢百般折磨不可!”
张全看到太子爷受到如此委屈,当时气得想直接把苏家众人拖去斩了,可考虑到苏玲汐的面子,只得作罢。
苏家人如何处置,还是得太子爷和太子妃来。
“公公教训的是,苏某今后定会好好管教犬子!”
苏群山急忙赔笑。
“滚吧!”
张全一脚踹开苏家耀,随后搀扶起陈宁:“公子,跟咱家走一趟。”
虽然不知道对方何方神圣,但毕竟为自己解围,更何况陈宁也不想待在苏家了。
“爹,这,这是什么情况?陈宁一个人嫌狗厌的废物,宫里的人找他作甚?”
苏家玲眉头紧皱。
“我估摸着,陈宁是要进宫当太监,那人搞不好是他认的干爹。”
苏群山说出猜测,他死死地攥紧双拳,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向一个太监磕头赔罪,这团火气没有散去,而是越来越盛。
“我想也是,陈宁若真是什么天潢贵胄,何至于穷困潦倒那么多年?”
苏家玲咬牙道:“今儿陈宁狐假虎威,可是让我们吃尽了苦头!哼,我就不信那个死太监能一直保全他,就算陈宁进宫了,我们也能找他妻女算账!”
……
陈宁抱着陈乐甜,牵着苏玲汐,跟着张全离开苏家。
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张全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夫人,请上车!”
苏玲汐上了马车之后,美眸满是不解:“公公,您位高权重,为何对我和我夫君这般恭敬?”
苏家耀在张全面前那是比亲孙子还听话,可在陈宁面前又是百般恭敬,实在让苏玲汐实在捉摸不透。
“夫人,可千万别用您来称呼奴才,奴才受不起!”
张全一脸受宠若惊,苏玲汐可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实不相瞒,公子的亲生父亲是一位大人,大人因为种种原因,之前将公子送到民间,如今大人派我来接公子,过段时日等时机到了,大人就要来和公子父子相认了。”
“亲生父亲?他是什么人?”
陈宁眉头一皱,他记得父母说过自己是领养来的,本以为亲生父母是因为养不起才把自己送人,却不想亲生父亲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大人现在不让我说,公子不要为难奴才。”
张全舔着脸笑道:“大人说了,这二十年来让公子受委屈了,从今往后,他会加倍弥补。”
片刻后,马车在京城一座府邸之中停下。
这座府邸是一座五进四合院,古色古香、雅致奢华,距离皇宫只有十里,属于京城最好的区域。
几十号家丁和佣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们齐齐躬身,恭敬喊道:“参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