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一个闪身快步走到阿灵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扬起手,一巴掌甩在阿灵脸上。
苏向晚下了死手,“啪”的一声,阿灵的脸顿时肿成了馒头。
阿灵疼得哇哇直叫,捂着脸不可置信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动手打我,你……”
话还没说完,苏向晚就抬起脚,一脚踹在阿灵的肚子上,人直接被踹飞几米远。
“咚”的一声,阿灵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还没等她喘口气,一把利剑就架在了她的肩头,苏向晚眼神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把剑推向她的脖颈。
阿灵哭声一顿,脸都白了,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袁立被吓坏了,慌忙开口道:“苏小姐,刀下留人!我这妹妹从小就被惯坏了,无法无天的,都是我都错,是我没教育好她,苏小姐若是心里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好了,阿灵还小,还请苏小姐放她一条生路。”
苏向晚冷着脸,不发一言,她又不是没杀过人,手里又不是没沾过血,之前苏云瑶那三条人命,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乡野丫头的命,杀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只是明日接种解药一事,还需要袁立的帮助,若是真动了他的人,难免有些不妥,再说了,她此次来惠灵山,只是为了控制瘟疫,也不想多事,实在没有必要多废这力气去杀个无关紧要之人。
思及此,苏向晚便放下了杀人的念头,将剑翻了个面,向着阿灵脑袋的斜上方砍去。
袁立大惊,惊慌失措地开口大喊:“苏小姐不可啊——”
阿灵双眼一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下一秒,就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一缕秀发被苏向晚用剑生生砍了下来。
苏向晚冷冷睨着她,淡淡道:“今日看在袁立的面子上,我便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你这颗项上人头,我必取之!”
话落,苏向晚将佩剑还给夜冥,转身便走。
阿灵已经被吓傻了,呆呆愣在原地,连哭都忘了哭。
院子里的人渐渐离开,转眼就只剩下袁立还站在她旁边。
阿灵慢慢回过神来,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她眼含泪水地望着袁立,只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安慰。
“袁立哥……”
袁立皱眉看着她,只觉得这一刻的阿灵陌生至极,这还是从前那个善良纯真的阿灵吗?怎么变得这般心狠手辣,咄咄逼人。
“别叫我哥,阿灵,你太让我失望了,苏小姐是宫里派来的人,无论如何,我娘的命都是她救的,今日张夫人一事,跟人家苏小姐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又有什么义务帮你,你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啊!”
阿灵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眼睛都快哭肿了:“袁立哥,这件事明明就是我受了委屈啊,那张元香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我的事,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勾引李广财,还有那苏向晚,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刚刚是真的想杀我吗?明明受伤的是我,你们怎么都向着苏向晚那个贱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袁立都快被气疯了,阿灵的嫉妒之心已经无可救药。
“你就在此好好反省,没想明白之前,不许你出这个院子半步!”
他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阿灵的苦苦哀求,直接将院门上了锁。
阿灵心都凉了半截,眼睁睁看着袁立越走越远,头也不回。
“袁立哥,你真狠……”
阿灵瘫坐在地上,浑身都酸痛无比,她默默拾起地上那半缕发丝,眼神渐渐阴冷下来。
“苏向晚,你给我等着!”
……
另一边,苏向晚回到房间后,从素戒中取出那包痘痂放在桌子上。
看着那包痘痂,苏向晚心中暗暗思索:这痘痂还需要晒干研磨成粉才能使用,可是明日便要开台坐诊了,就今晚一晚上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了啊。
看来,想用传统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苏向晚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她几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朝黑漆漆的院落扫视一圈,走到院子里唯一一棵大树旁,大声喊道:“夜冥,夜冥,你在树上吗?”
正躺在树上小憩的夜冥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闪身从树上跳下来。
“苏小姐?你有何吩咐?”
苏向晚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勾着指头道:“我有事找你帮忙,你跟我来。”
夜冥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跟在苏向晚身后。
直到发现苏向晚是要让他进去她的房间,夜冥顿时停住脚步,不再上前。
苏向晚一愣,转头看向夜冥,不解道:“怎么了?你进来啊。”
夜冥挠了挠头,开口道:“苏小姐,这有些不妥,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属下就好。”
苏向晚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夜冥还挺有分寸,看来萧北辰教导得还不错。
她撇撇嘴,从桌子上将那包痘痂拿出来,摊开在夜冥面前,开口询问道:“你能不能用内力帮我把它们震碎,碎成粉末那种?”
夜冥皱了皱眉,犹豫道:“把它们震碎?”
这是什么奇葩的要求?还有这包是什么玩意?怎么看着这么恶心。
苏向晚点点头,开口道:“对,就是震碎,这些是刚刚在李广财身上取下来的痘痂,你帮我把他们碾碎,明日我要用他们给这庄子里的百姓看诊。”
闻言夜冥心里一阵隔应,这玩意居然是那头肥猪身上的痘痂?还要用它来给人看病?简直闻所未闻,他不禁有些嫌弃,没想到苏小姐先前说的治疗瘟疫的方法居然是这样,还真是有些离经叛道。
不过既然苏向晚已经吩咐了,他也只好照做。
“苏小姐,你将那……那东西放在地上,免得误伤你。”
苏向晚点点头,将那包痘痂连同**纸一起放在门口石阶上,默默退到夜冥身后。
夜冥抬起手,气沉丹田,开始运作,下一秒,“轰”的一声,那包痘痂顷刻间便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