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还没来得及回答丁猛,旁边又有一人,走到了林风、朱武跟前。
这人一身儒装,面带微笑,手拿一把扇子,双手抱拳道:“鄙人温儒,见过二位公差大人。”
这位温文尔雅的温儒,竟然也是先天高手。
别人抱拳行礼,林风、朱武自然也抱拳还礼。
旁边的丁猛不干了,冲着林风、朱武吼道:“没个先来后到的吗?明明是我先开口的。”
林风、朱武又是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温儒又发话了:“丁兄弟,别急,别急。不就是排在我后面吗?你等一下就行了。”
温儒这话开始像是劝诫,但后面听着是在挤兑。
丁猛、温儒,江湖中的一对妙人,一个性子急,一个性子慢,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粗陋不羁,这两人天差地别,又都是先天高手,互相不服,据传,这二人只要一见面就会吵架。
围观者中有知道二人底细的,一看这二人又凑在一起,知道又会有好戏看了。
丁猛本来就急,这一听,也就更急了。他对着温儒就爆粗口:“你个娘娘腔,谁是你兄弟?我丁猛就不能等,就不能排在你的身后。”
温儒脸色微变,嘿笑道:“哟,你这下里巴人,还不能排在我身后,二位公差大人让你排在我身后,你能怎么办?”
林风眉头稍皱,这温儒竟然拿自己来挤兑他人,不知这丁猛会如何处理。
丁猛哼的一声:“怎么办?先打你一顿。”
丁猛急是急,但他知道要先对付故意和自己作对的老对手。
说话间,丁猛已是一拳击出。
温儒道声:“来得好。”手中扇子一伸,挡住了丁猛攻来得一拳。
两人都是先天高手,虽然只是各出一招,但已是声音轰隆作响,气流狂飞激荡,林风、朱武与旁边围观者纷纷避让。
“精彩,精彩。”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叫好。
一声精彩的赞扬声过后,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个鸟笼,鸟笼里有一只五彩的鹦鹉。
公子哥的声音才落下,鸟笼里五彩鹦鹉的声音又响起:“精彩,精彩。”
这只五彩鹦鹉会学舌,声音像模像样的。
这公子哥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现场的先天高手看来不少呀。
丁猛、温儒见又来了一位先天高手,自然是停止了打斗。
公子哥一只手提着鸟笼,另一只手搁在身前,脸上满脸的不屑:“先天高手是么?敢在武神镇出手,还真是胆子不小。”
“胆子不小,胆子不小。”五彩鹦鹉又在学舌。
丁猛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温儒将手中扇子一收,动作倒是潇洒,然后抬手作礼道:“这位兄台,武神镇没有明确戒斗吧?”
“武神镇既然叫武神镇,就不会戒斗,可是在打斗之前,必须要先拜武神,这是对武神的尊重。不拜武神就敢动手,你们这是在藐视武神。”公子哥摇头晃脑,脸上依然满是不屑。
“藐视武神,藐视武神。”五彩鹦鹉继续学舌。
“这样啊。”温儒点头,又一次的抬手作礼道:“多谢兄台指点,不知兄台贵姓?”
这温儒好像特别喜欢行礼。
“本公子姓朱。”公子哥答得很拽。
“朱家大少,谁人不晓,朱家大少,谁人不晓。”五彩鹦鹉不学舌,改吹牛了。
公子哥似乎对他鹦鹉的表现很满意,当即掏出几颗鸟食喂给鹦鹉,五彩鹦鹉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还不时发出好吃好吃的声音。
“原来你就是武神镇有名的朱大少呀,久仰,久仰。”温儒一边说着久仰,一边又抬手行礼。
朱大少是武神镇有名的纨绔子弟,武神镇有两大户,一是朱家,一是牛家,朱大少便是朱家的大少爷,朱大少一向在武神镇沾花惹草,放浪不羁,名气广为传播。
温儒一说完,朱大少就玩活了。
朱大少咳咳两声:“你们对我久仰是吧?这是应该的。”
朱大少说完后,感觉有些奇怪,好像哪里不对,他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鸟笼,发现原来是鹦鹉正忙着吃食,所以没有理他。
朱大少很不满意,伸手进鸟笼,在鹦鹉的脑袋上用力一敲,鹦鹉吃痛,赶紧学舌:“是应该的,是应该的。”
鹦鹉学完舌后,朱大少才满意的又继续话题:“既然大家都对我久仰了,接下来,就应该由我朱大少说了算。”
上次鹦鹉没学舌挨了打,这次它立即就学舌了:“朱大少说了算,朱大少说了算。”
鹦鹉学舌过后,朱大少转头望向温儒:“你对我久仰吧?”
温儒刚说完久仰,总不能再说自己没有,自己打自己的脸吧,他只好回道:“久仰,久仰。”
温儒一说完,朱大少就嘿的笑道:“那是不是该我说了算?”
朱大少这样问过来,温儒既不好说是,又不好说不是,只好沉默不语。
温儒不做声,朱大少转向丁猛:“你对我久仰吧?”
丁猛不服:“什么狗屁久仰。”
朱大少嘿的笑道:“你对武神久仰吧?”
朱大少搬出了武神,丁猛也只能回答:“久仰,久仰。”
“丁猛,你这习武之人,刚才却连武神也不尊重,抢着出手,你好意思么?”
朱大少说完之后,低头看了一眼鸟笼中的鹦鹉,鹦鹉见主人的目光望向自己,开口学舌:“好意思么,好意思么。”
丁猛瞬间满脸羞愧,他心里虽然不服,但人家说的是事实,不容辩驳。在武神镇被扣了个不尊重武神的帽子,这让他那还有脸逞强。
温儒不说话,丁猛焉了,搞定二人后,朱大少环视一周,对着围观的众人发声:“怎么样,都对我久仰已久了吧?”
围观的稀稀拉拉的发出“久仰,久仰。”之声,更多的人是不说话,但无人表示反对。
朱大少见没人反对自己,开口说道:“我朱大少一向喜欢交友,想要请这二位公差喝酒,诸位没事,可以让一让了。”
朱大少话音一落,大家都明白了,这朱大少刚才的一顿操作,就是为了打发走众人,自己单独和二位公差相处。
这朱大少为什么要单独和林风、朱武二人相处呢?
围观的众人虽然不满,但强龙难压地头蛇,没人敢表达什么。
朱大少提着鸟笼走到林风、朱武面前,说道:“两位兄弟,今天我朱大少请客,保证你们能喝到武神镇最好的酒,吃到武神镇最好的菜,玩到武神镇最好的女人。”
朱大少的声音刚落,林风、朱武还未及答话,一个清亮中有些甜腻的声音响起。
“朱大少,你想吃独食,不先问问我么?”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朱大少一听这声音,顿时满脸苦涩的说道:“牛夫人,是什么风,把你风骚的大屁股给吹到这里来了?看来,武神镇就没事可以瞒得住你。”
风骚的大屁股?林风一听朱大少这样说,还真有点想看一下,什么样的屁股,才可以称为风骚的大屁股。
一阵香风飘来,香风过后,才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了出来。林风一眼就看见这女子的屁股好大好翘好挺,走路之时,一摇一晃,性感之极,魅惑之极。
这么大还这么好看的屁股很是少见,果然是风骚的大屁股呀。
朱大少是朱家的大少爷,牛夫人是牛家的大媳妇,朱大少在武神镇很出名,牛夫人在武神镇更出名。
牛夫人娇笑着走向朱大少,直接开门见山:“怎么,要跟我抢么?”
朱大少望着牛夫人那风骚的大屁股,秒怂,摇头说道:“不敢,不敢,我朱大少遇上牛夫人,就没有赢过一次。”
说完不敢后,朱大少的心里涌出诸多的不甘,他小声的嘀咕道:“总有一天,老子要干烂你风骚的大屁股。”
朱大少的声音很小,离他稍远一些便听不清,但那只五彩鹦鹉离他近呀,它听清楚了。
五彩鹦鹉学舌道:“总有一天,老子要干烂你风骚的大屁股。”
这么长的话,鹦鹉居然是一字不漏的学了出来。
鹦鹉一说完,牛夫人脸色就变了,她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像锋利的剑一般直刺朱大少。
气氛很尴尬,朱大少伸出手,在鹦鹉的脑袋上用力一敲,骂道:“我都不敢说,要你来胡说。”然后赶紧提着鸟笼,掉头就跑。
朱大少跑了许久,跑到了一无人之处,停下来,又在鹦鹉脑袋上用力一敲,骂道:“差点被你害死,该罚。”
敲完后,朱大少掏出了比平时多得多的鸟食,说道:“不过嘛,把我平时不敢说,心里又最想说的话,说出来了,该奖。”
五彩鹦鹉脑袋被敲得生痛,不过它得到了一堆的美食,它又是委屈,又是兴奋,它心想,下次,我该不该说呢?
朱大少一跑,现场围观的众人自然都把注意力放在牛夫人身上。
牛夫人将那可以杀人的眼神从朱大少逃跑的方向收回来,转往林风、朱武处,嫣然一笑,可以杀人的眼神顿时化作了满眼春意,她风骚的大屁股自觉不自觉的便开始了魅惑的摆动。
牛夫人风姿绰约的走到林风、朱武面前,笑容在春意盎然的面容上荡漾,行礼道:“小女子见过二位公差大人。”
林风、朱武二人都是不动声色的回礼,二人都想看牛夫人接下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