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日的滕萦好似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这几日倒没有过来...
听雀鸟说,好似又和族长吵架了,像是被关了起来....
倒是给我余下了许多可以养伤的时间,
毕竟血肉之伤,也需要时间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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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由苍白着脸庞,透过那破碎的衣裳却也不难看出那暴露之处厚厚的血痂,
确实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便是褚糺也不由皱眉:
“这蛟族....”
这时,天上突然飞过一只鸟儿,烛由发觉之后,立刻神色紧张道:
“滕萦来了,你们快些走,若是让她见到你们进了仙泉,肯定要被牵连的...”
凤玹却端着香气袅袅的茶盏不疾不徐道:
“哦?我倒想看看,怎么个牵连....”
几人过来,皆是幻了容貌的,除了锦昭的面容着实寻常了些,
其余的抬眼过去,倒是个翩翩有度的贵公子了...
滕萦入眼所见,就是那个坐在茶桌之间悠闲饮茶的公子,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从容,就连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龙太子都无法比拟...
再看茶桌边的另一位白衣公子,
以是雍容有度,温润和雅...
便是身边站着的几个,都是俊俏的小公子...
至于为什么茶桌边还坐着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已经不重要了....
滕萦来时的满腔怨愤在看到这番场面之后消散了大半,
只因眼前这些人,除了容貌气度实在出众之外...
更有着她看不透的本体,
这便只有一个原因,便是眼前这些人的修为绝对在她之上,
又听说,近些时日九重天上会有仙君下界游历...
眼看着龙太子那里没了希望,那九重天的仙君未必不是良选...
滕萦暗暗懊恼来时匆忙未曾好好妆扮,只理了理鬓边的长发走近道:
“你们...是何人,如何踏进我蛟龙地界?”
一旁的烛由见到这般“温顺”的滕萦属实吃惊,目瞪口呆的看着...
可此时此刻,谁还管的了旁边的烛由呢?
滕萦慢吞吞的走近,抬眼看去,
却看被那贵公子握在手中的茶盏华光四溢,别说是蛟族,
便是放眼整个凡间灵界,都是不曾得见的珍品....
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着,
更让滕萦心中确认,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凤玹和褚糺面对滕萦那般造作姿态自是懒得搭理,
连鲛见状,便扬声应道:
“我们路过,来取些泉水罢了...”
滕萦抬眼一看,
嚯~
也是个明朗肆意的小公子呢,
滕萦掩唇娇笑:
“这可是蛟龙族的仙泉,诸位这般不问自取,有些不合情理了吧...”
话语里,“蛟龙”一词咬的极重,生怕别人听不清一般。
“哦?那要如何才算合情理?”
“那自是,要与我说道一声的。”
“你?”连鲛上下打量道。
“我是蛟龙族未来的族长...”说着,便要上前,凑近茶桌,
却不曾想,身前像是被什么格挡了一般,如何都走不过去....
许是想过又过不来的模样甚是滑稽,连鲛不由笑出声来,
这一声,便是滕萦再傻,也是知晓,
眼前这群人,根本对她无意,甚至逗弄于她。
岂有此理?!
连日受挫的滕萦索性不装了,抬手扬出一道火鞭:
“你们敢对我蛟龙一族不敬!”
话音未落,那火鞭便朝着茶桌袭来,
只连半路不到,便被消散了去,
那根滕萦引以为傲的淬火长鞭,就这样,化作一道灰烬,消散于空气之中。
小环皱了皱眉:
“假把式。”
滕萦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人竟这般深不可测,眼前这个半大点的女娃娃,竟能徒手散了父亲为自己特制的灵器。
既不是对手,滕萦有些慌乱,
暗暗捻了道传信术飞了出去....
小环嗤笑:
“还找救兵,不害臊。”
“聒噪小儿,受死!”
滕萦受不得激,抬手便以灵力相击。
.................
待滕居赶来之时,
滕萦早已被小环打回了原形,按在石壁里动弹不得。
眼看那条金蛟奄奄一息,在看到滕居之时甚至想要抬一抬蛟尾,
奈何小环按的太重,别说是尾巴,便是胡须都休想动上一份。
爱女心切的滕居如何见得此番情景,急急呵斥:
“你们是什么人,快将我儿放下!”
却见小环竟是丝毫不搭理,不见松手半分...
滕居环顾四周,看向茶桌边的几人之后,暗暗心惊...
先不说站着的几个,便是坐着的那三人,皆深不可测,
甚至自己在几人面前,皆无遮掩所言,
再想想今日还有九重天仙君下界游历的传闻...
滕居拱手道:
“小女顽劣,不知何处得罪,我等在此赔个不是,还望海涵...”
上座,寂静无声...
“诸位,小女修为尚浅,这般教训,已经足够....”
无人作答...
“你们在我蛟族领地这番形式,是不是过了些!”
眼看着滕居不再和气,
座上的凤玹有些漫不经心:
“哦?此处何时成了你们的领地?”
滕居闻言皱眉,
此处...确实不是蛟族的地方,之前滕萦胡闹将此处化为己用,自己看着这仙泉确实有些用处,便也由着她来,如今被人这番询问...
毕竟是一族之长,岂能这般不留颜面?
“我蛟族之事,不必与外人解释,你们快将我儿放开,不然...”
听出来话语里威胁的意思,凤玹来了兴趣:
“不然如何?”
“不然我便告上九重天,看九重天是如何约束仙君,这般欺辱我蛟族!”
“去吧~”凤玹闲闲道:
“顺便让九重天看看,这金蛟之骨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
滕居大震,不可思议般看着座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