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运听见医圣让他出去,心里很不安,恭维的说“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爹一个老头一般见识好不好?”
“没事,我就是随便和你爹聊聊天。”
“爹爹,您说话可要注意点,先生可不能得罪了。”
“去去去,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难道还分不清轻重吗?”
待荆大运离去后,荆耀宗赶忙起身,亲自走到桌前,为夏炎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他双手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夏炎面前,脸上挂着谦逊有礼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慢用茶。”
夏炎微微点头,伸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随即赞道:“嗯,此茶口感醇厚,香气四溢,实乃上品啊!观之今日所见所闻,荆无门这小子的家风看来着实不错。”
荆耀宗听闻此言,先是一怔,旋即面露惊愕之色,呆呆地望着夏炎,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您……您竟然知晓我的祖父?”
夏炎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笑罢,他缓声道:“那是自然,岂止是知晓,我与你祖父母可是熟识得很呐!”
荆耀宗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颤声说道:“先生莫要拿老朽打趣了,您如此年轻,而我的祖父已然离世数十载,怎会有交集?况且,您又如何能认得我?”
夏炎收起笑容,面色一正,沉声道:“哼,你这老头儿倒是谨慎多疑。实话告诉你,我非但识得你祖父祖母,连你的名字也是由我而起。不信的话,你且走近些,仔细瞧瞧我究竟是谁,是否相识?”
荆耀宗走近仔细端详,“啊呀!您是皇帝爷爷。”
他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皇帝爷爷,您回来了,太好了!”
“别跪着了,看看你比我还老,这么跪着像什么样子。”
“皇帝爷爷,我爷爷曾经说过您成神仙云游四海去了,当时我还不相信呢?现在我是真信了。”
“嗯,这些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皇帝爷爷,托您洪福,我们生活的还不错。”
“嗯,那就好。”
只是……皇帝爷爷,有些话我说不出来,您待在京城慢慢体会一段时间看看好吗?”
哦!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呵呵,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以后不要再称呼我皇帝爷爷了,你也直接叫我先生好了。”
“哦!皇帝爷爷这怎么行呢?等我百年之后,我怎么下去见祖父呢?”
“我要你叫什么就叫什么,别磨叽了,你爷爷爷要是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那好吧!皇……呃……先生。”
“听说你孙子生病了,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那孩子,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浑浑噩噩的,瘦的已经皮包骨头了。”
“这么严重?带我去看看。”
“皇帝爷爷,您请!”
“你还真的是个犟种,我都已经不是皇帝了?你要是在这这称呼,不怕人家抓你进大牢吗?”
“也是哦!那我还是称呼你为皇老爷好了。”
“呃,这样也行。”
边说边走,不一会的功夫来到后厢房,进门就看见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皇老爷,这就是孙儿荆遂愿,请您看看好好看看。”
夏炎走过去拉过手腕搭脉,气脉下沉微弱,精气外泄无力,严重的气血不足。
查看他的舌苔、眼睛,其他地方没有问题,他身体没事,应该是心病,郁结所致。
这病放现代就是抑郁症啊!
心病还须心药医!
“老爷子,您看这病能治不?”
“名为遂愿,实际没有遂愿呐!治倒是能治,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们都得听我的话怎么样?”
荆耀宗连连点头答应“老爷,我们都听您安排,您老人家说啥就是啥,我们绝无二话。”
“那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遂意聊几句。”
“走走走,都出去。”荆耀宗把家人都赶了出去,他出去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爹,您现在相信我了吧!小子不错,你终于干了一件大事哦!”荆耀宗心里很高兴。
“你叫荆耀宗,说说你的心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走吧!我的病你治不了。”
“嘿,臭小子,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治不了病的人,小子你想砸我癫狂医圣的招牌?”
“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癫狂医圣?”
“对!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就是我!”
“那你也治不了我的病。”
“行了,臭小子!别磨磨唧唧的了,说出你的心事,我一定给你治好了。你看看你爹你爷爷都听我的,你就放心大胆说出来。”
“我看上了一个女孩子,我就想娶她为妻!可是她家里人不同意!”
“哦!难怪,你这是得了相思病。”
“说说谁家姑娘这么厉害?你家也算是很富裕的了,怎么还有看不上的人呢?”
“哎!我家这算什么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怎么配得上。”
“公主?还是一位公主!她可有婚配?”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听说太后就要将她许配给吏部尚书的儿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你,这个公主可曾喜欢你?”
“我们青梅竹马,她自然是喜欢我的。”
“你们青梅竹马?”
荆遂意看着医圣疑惑忙说“我是太子陪读,从小在宫里长大,我和瑶儿公主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既然是太子陪读?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呢?”
“不瞒医圣大人,先皇驾崩太子继位之后,太后把持朝政,新皇如同虚设,我被太后赶出皇宫,而且不许我参加科举考试。说我是商贾之家子弟不宜为官,以防官商勾结祸乱朝纲。”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嘛!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找死,她难当忘记了后宫不能干政的祖训了。”
“哎呀!医圣大人,谨言呐!小心祸从口出!”
“你别怕,你先说说这个吏部尚书为人处世为官如何?”
“我看这个吏部尚书就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庸官!”
“哦!那你给我说说情况。放心说吧!外面都是你家人,我不会害你的,总之会救你。”
“看得出我爷爷很信任你,那我就给你说说吧!这事积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我难受。”
“没错,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有什么烦恼之事,你尽管道来便是!将心中所忧全盘托出,或许能让你感觉稍好一些呢。”夏炎一脸诚恳地说道。
荆遂意犹豫不决,想说又敢说的样子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