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不卓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他端起第二碗橙色液体,再次一饮而尽。
第三碗......第四碗......
七碗化龙酿下肚,庄不卓只觉得体内灵力如被什么东西牵引,汇聚到天灵盖处。
紧接着一道璀璨虹光,破头而出,直冲云霄......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那炽热的力量逐渐变得温顺。
开始在他的经脉中缓缓流动。
已可清晰感知经脉变得更为通畅,这让他心中不禁一喜,这化龙酿的确是有些东西。
他连忙拱手,:“武执事有心,不卓在此谢过了......”
然而,武达琅并未理,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可此时庄不卓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眼中,因为他发现武达琅瞳孔处正幻化着不同的色彩,七色交替,仿佛一面流动的彩灯。
“武执事,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武达琅捶打着胸口前仰后合,“你这模样可比林要老二英俊多了!啊哈哈哈——”
庄不卓莫名其妙,正欲追问,却见面前突然出现一道水幕。
那水幕静止如镜,将他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其中。
庄不卓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见他满头彩丝冲天而起,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不同的光彩,七色交织,光芒四射,仿佛头顶顶着一片绚丽的极光。
更离谱的是,这些头发不仅颜色鲜艳,发出的光还贼亮贼亮的......
庄不卓只觉得“咔嚓”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天塌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
若只是七彩之色也就算了,关键是它他妈还发光,发光也算了,它还根根直立……
这让他怎么见人?
堂堂道德宗第一亲传弟子,顶着一头七彩发光的长发出现在众人面前,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武达琅,你搞什么鬼?!”庄不卓怒不可遏道。
武达琅笑得直不起腰,“小卓啊,别生气嘛!这化龙酿可是好东西,不仅能疏通经脉,还让你成了全宗最亮的崽!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哈哈哈——”
“高兴你个头,那你怎么不喝?!!”
“我不喝,又如何会知道效果?”
武达琅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根藤蔓,在庄不卓面前晃了晃。
当年武达琅误食了这藤蔓,整整顶着一头绿光数月之久。
白天不敢出门见人,晚上就更不敢了,那一头绿光所致,照亮一方天地。
自红月楼之事以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给这哥仨试试,如今可算如愿以偿了......
庄不卓脸色黑如锅底,“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卑鄙无耻的达琅!”
他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顶斗笠,将头发遮盖起来。
“哼,真当我没办法了?幼稚至极!”
然而,他刚将斗笠戴好,武达琅便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将那斗笠击得粉碎。
“卧槽!!!你...你...你......”
“小卓,你这是干什么?”
武达琅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么漂亮的脑袋,遮起来多可惜!”
“武达琅我警告你......”
“我不接受你的警告。”
......
一个闪身,庄不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迅速取出一块黑布,将头包裹起来。
忽然一道灵力出现,再次将那黑布击得粉碎......
躲在暗处的林羿算是松了口气,日后,这该死的达琅应该不会总在破霄峰盯着他不放了......
两日后,道德宗议事大厅内,大长老端坐于主位,二五八三位长老静静候在两侧。
大长老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
“诸位,我已感应到神识正在靠近道德宗,徐也即将归宗。此次召集大家,正是为了商议此事。”
众人闻言,脸上纷纷露出几分期待。
“武执事,你务必将林羿和庄不卓传唤到云渺峰。”
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记住,是务必前来,若是不从便强制将其带来!”
武达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本还想着去给徐也故技重施,让他也尝尝那化龙酿的 “奇妙效果”。
可如今却要自己去将他们两人唤来,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见了自己还不得气冒烟了,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武达琅一阵头大,这回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早知道就不总是盯着他们了......
与此同时,道德宗山门外,一道身影悄然落下。
此人样貌普通,衣着朴素,气息内敛,仿佛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修士。
他稳步来到山门前,对着守山弟子恭敬地施了一礼,语气温和道:
“这位道友我来寻找一位故人,此人名为冷清寒,劳烦代为通传!”
守山弟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并未急着通报,而是淡淡问道:“你找我宗亲传弟子有何事?”
那人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寒笄,递了过去:
“劳烦道友将此物交给冷清寒,她一看便知。”
守山弟子接过玉寒笄,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若非必要是不会留下信物的,守山弟子倒也识趣,并未过多为难徐也。
半个时辰过去了,大长老早已感应到徐也就在山下,可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入宗......
正当他疑惑之际,议事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冷清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只见她面容殷切,神情激动,对着二长老说道:
“师尊,那位在十万林域救我性命、让天元剑宗欠下我道德宗人情的神秘师兄,已到山脚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冷清寒归来后,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给众人听。
在众人的认知中,能在同境界拥有如此强大实力,并且救下天元剑宗圣女,让天元剑宗欠下如此大的人情,绝对是一方不可多得的天骄。
此事在宗门内传为佳话,众人也纷纷猜测着这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从何处来。
“清寒,你确定是他?”
冷清寒重重点头,语气坚定:
“弟子确定!这玉寒笄便是当初我留给他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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