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下茶杯,她便一愣,感受到了全身涌动的力量感!
她急忙抽出了惊鲵剑,粉色的剑气在金银剑上盘旋,其凝聚程度远超以往,简直精炼无比!这一杯茶,竟有如此效果?
不仅如此,体内力量还在不断攀升,让田言仿佛拥有了天下无敌之感。莫非,公子也是借助此类手段,方能成就今日之强?
田言坐于赢李硕身旁的石凳上,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激增的力量。她的实力已今非昔比。
当初与赢李硕对决,她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如今的她已变得如此强大,这意味着……
田言并未将目光投向赢李硕,但她身上却涌现出强烈的战斗欲望,目标直指正悠闲品茶的赢李硕!
诺敏在一旁看得眉头紧锁。
九
我已无敌?自信膨胀的田言
这个女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明明是公子赐予她增强实力的机会,她却不知感恩戴德,如今竟然想与公子再较量一番吗?
“公子,田言自知无能,却想验证一下现今的自己究竟达到了何种层次。”
田言起身,眼神中满是战意。
话音未落,她已高举惊鲵剑,剑芒四射,直奔赢李硕而来。顿时,金金惊恐地站起,欲上前阻拦。
诺敏亦早有警觉,此刻迅速跨出几步,挡在赢李硕身旁。赢李硕则转身,挡住了两人扑来的方向。
他左拳紧握,随意一挥,直击剑芒。
田言轻蔑一笑,就算他的实力再强,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她的剑芒锋利无比,加之此刻实力大增,赢李硕竟用肉身硬接?下一刻,她那抹轻蔑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剑芒与赢李硕的拳头相碰,突然间在空中消散。
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冲而来,震得她双手麻木,几乎无法握住惊鲵剑。
“当啷”一声,惊鲵剑落地,其精致的剑身裂开了几道细纹。
田言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但赢李硕似乎变得更为恐怖!
“鉴于你是女性,这次我暂且不予追究。”赢李硕冷声道。
“如若再犯,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音刚落,田言连忙跪倒。
“公子,请原谅我的鲁莽!”
她的双手仍在微微颤抖,甚至感觉骨骼都隐隐作痛。
但她的心早已被担忧所填满。
从赢李硕的眼神中,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决绝的杀气!
赢李硕没有给予回应,而是毅然转身,踏入了内室。
诺敏跟随其后,不忍心地回头,投以怜悯的目光,望着田言。
约莫一柱香时间后,田言方能重新站立。诺敏走上前来,递过一个小瓶子,轻声说道:
“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若你不想双手留下病痛的痕迹,便尽早涂抹。”
她的语气虽轻,却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认真。
“是公子吩咐你送来的吗?”
田言凝视着那只小瓶子,却没有伸手接取,而是提出了疑问。
诺敏并未作出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一切皆由公子决定。
“请代我向公子致谢。”
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田言终于伸手,将瓶子收进了袖中,转身离去。
“公子如今的实力已达到了可怕的境地,我劝你,不要再轻易触动他了。”
诺敏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充满了警告意味。
“多谢提醒,自今日起,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田言的步伐略显犹豫,但最终坚定地走向了门外。
“公子,你看她如此嚣张跋扈,你为何还要给她那个宝物?”金金嘟着嘴,显得有些不满。
在她看来,对公子无礼便是对公子的不尊重,是对公子的一种挑衅!
这个女子的存在,让公子既不想动手教训她,反而给予了她那珍贵的圣药!
赢李硕的这一举动,背后显然有其深意。
与百家之争,不亚于匈奴之祸。
他们之所以能在大秦统一六国之后,仍能保留实力并逐渐壮大,正是因为擅长隐蔽力量,以及在关键时机煽风 ,制造 。
而这一切,正是他最忌惮的行为。
接连不断的挑战和干扰,使他明白,一旦泰山封禅的计划被知晓,百家残存势力必然出手捣乱。
如果单独行动,势必会激发他们的反抗之心。
况且,他只是一个孤身之人,缺乏分身之术。
如果这些心怀不满的人各自为战,持续制造麻烦,那么即使大秦的江山再广袤,也终会被这连绵不绝的火焰烧得寸草不生。
因此,他决定彻底清除泰山封禅时可能的干扰者。
而田言,则成为了他精心布局的一部分棋子。
借助她的力量,他可以快速吸引并整合那些愿意归顺百家中的潜在盟友。
有了他们,加上公输仇在长城边昼夜不息的创造,他将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些问题,无需再为此事劳心费神。
毕竟,这个系统与大秦国运紧密相连。
然而,关于此事的详细解释,他并未打算告知金金。
考虑到金金的理解能力有限,他仅让金金再去准备一些茶水,便将其打发了。
此时的田言,已回到为她准备的房间中,心中波澜起伏!
她凝视着房间内的一张木桌,手中紧握着带有裂痕的惊鲵剑,一剑挥出,剑气轻易地将木桌一分为二,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低垂眼眸,凝视着手中吞吐着粉色剑芒的惊鲵剑,心中坚定。她的武艺已臻佳境。
此时的她,甚至有能力与赵高分庭抗礼!
然而,即便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她全力一击仍被赢李硕轻易化解,甚至震得惊鲵剑裂出了几道裂痕!
赢李硕的实力如今已达到了何等骇人的地步!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田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着门外大声唤道:“请进!”门缓缓打开,进门的竟然是诺敏。
她看到田言颤抖不已的手,不禁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在这房间里动手了?”她轻声问着。
田言没有应答,她从旁边拾起一把完好无损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