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咸福宫。
她回了永寿宫,魏嬿婉寝殿的烛光已经熄灭了。
春蝉只觉得自己内心始终不能平静。
翌日清晨,春蝉端着水盆进寝殿伺候魏嬿婉洗漱更衣。
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令主儿,奴婢求您跟进忠公公断了吧!”
魏嬿婉眉头紧蹙:“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奴婢是无意之间看见他从后门进来,直到第二天才离开的。”
“主儿,您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小公主啊,若是被皇上发现了,不止是您,连小公主都保不住啊。”
魏嬿婉站起身抓住她的衣领:“闭嘴,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主儿,纸是包不住火的!”
魏嬿婉跌坐在地上:“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被皇上强迫的,给他戴绿帽子都算便宜他了!”
春蝉抱住她:“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你和进忠交好是迫不得已的,是要报复皇上,可不行啊,要是被发现了就没命了!”
魏嬿婉抓住她的手臂:“我求求你了,别说出去,我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春蝉摇头:“主儿,奴婢什么也不要。”
魏嬿婉闭上眼睛:“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春蝉:“那凌云彻呢,你对得起他吗?”
“你不懂,你不会相信他就是凌云彻的。”
春蝉是不懂,她只觉得魏嬿婉得了相思病,把进忠错当成了凌云彻。
“主儿,你真的不能一错再错了,以后你让小公主怎么自处啊!”
“春蝉,你走吧,我放你走,只要你守口如瓶,我就放了你。”
只要春蝉点头,她就把她送出宫去,无论哪里,只要她离开皇宫,自己和进忠的秘密就能保住了。
“主儿,奴婢能去哪里啊?你相信奴婢,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相信你?那你就走吧,离开皇宫。”
春蝉闭上眼睛,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许久她才睁开眼说道:“奴婢可以割了舌头从此不再说话。”
她也是这么做的,江太医来的时候,春蝉已经疼得晕死过去了。
她亲手割了自己舌头,只为了让魏嬿婉能够清醒。
可她不明白,进忠对于魏嬿婉不只是寄托,更是的她全部。
如懿听说了这件事儿,她让容佩将魏嬿婉请到了翊坤宫。
她问:“嬿婉,春蝉为什么会割了自己的舌头?”
“布人是我陷害宜嫔不成,让纯贵妃和灵常在做了替死鬼。”魏嬿婉说道。
如懿:“我猜到了她们背后会有人,只是没猜到会是你。”
魏嬿婉:“我是为了提醒你们,下毒的事儿不是我做的。”
“希月就快生产了,等她生产后,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她,至于下毒的事情,我也会查清楚的。”
“这件事就让灵常在背下吧。”
魏嬿婉疑惑地看向如懿:“您为什么……”
“嬿婉啊,我大概知道春蝉为什么会割了自己的舌头,她是怕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害了你和公主。”
魏嬿婉点头:“是,但您只说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