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那婉常在,一心思的画皇上,恐怕她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日子没见过皇上本人了。”
高希月一扯嘴角半嘲笑似的说着。
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前世她对皇上也是深情的很,可最后被算计至死,所以啊,这一世她学乖了,再也不要去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姐姐,我怎么觉着你好伤心呢。”
高希月回答:“心都死了,哪里还能再受伤。”
日子又平静渡地过了一个月。
这一日,启祥宫宫女来报,鄂贵人遇喜了。
弘历没有亲自过去看她,而是派李玉送去了一众的赏赐。
鄂贵人直接就不高兴了,还给李玉一顿数落,别说是赏赐了,就是一口茶也没讨着。
李玉回了养心殿复命。
弘历问他:“鄂贵人有什么反应?”
李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什么,就是挺高兴的。”
“你啊,在朕面前都学会说谎了。”弘历指了指他有些责备地道。
李玉弓着腰:“奴才哪敢啊。”
“你是朕的人,她都给你脸色,要是让她生下孩子,岂不是要坐在朕的头上拉屎了?”
李玉:“那皇上的意思是?”
“你去知会齐汝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做。”
李玉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太医院,齐汝坐在座位上唉声叹气,他这都成了打胎小队长了。
“师傅,您怎么了?从没见过您这么愁过呢。”朱全问。
齐汝挠了挠脑袋:“连你都看出来了,这太医院院史真是不好干。”
“师傅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您可是太医院的最高统领,咱们还都指望着您呢。”
齐汝呵呵一笑:“你啊嘴儿好,又勤快肯学,我啊都记着呢。”
“谢谢师傅。”
他这个徒弟朱全也是医学世家出身的,说起来他的父亲与齐汝还是同乡,临终前将朱全托付给他,他就破例将朱全收做徒弟带着进了太医院。
“你父亲啊行了一辈子的医,是杏林高手,可惜了他一身的医术你只学了皮毛。”齐汝一阵惋惜。
朱全点头:“我笨,父亲直着急,是我的错以前只顾着玩儿,等他真的走了才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齐汝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努力也不晚,跟着我好好学。”
朱全:“是师傅。”
齐汝抓好药后亲自去煎药。
水滚了以后,他又放了一味药进去。
他选的是比较温和一点的滑胎药,皇帝的意思是要将这次滑胎做的是她自己身体虚弱才导致的。
所以药不能第一次就下的太猛。
齐汝亲自将熬好的药送去了启祥宫。
鄂贵人很痛快的就喝了,完全没有怀疑。
流水一样的补品被送进了启祥宫,只是皇上一次也没有来。
素练隔着窗子往外看,她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宜嫔喝了一勺燕窝后说道:“哪里奇怪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宜嫔:“你是不是休息不好啊。”
素练摇摇头:“皇上没来看过她吗?”
宜嫔想了想道:“还真没有,虽然赏赐不断,可就没见过皇上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