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进忠像平日一样无精打采地偷着懒。
李玉一出来就瞧见他这般直接上去给了他一脚,只听到哐当一声,进忠的脑门磕在了门框上,当即就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李玉立马上前查看:“好在人还有气,快把他抬回去。”
宫外某处,凌云彻望着皇宫的方向,他抬起手仿佛嬿婉就在他面前。
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整个人都软软地倒下再无知觉。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他抬手揉了揉脑袋,才发现脑袋上不知何时缠上了纱布。
进保见他醒了关切地问道:“进忠你醒了?你别怪师傅,他也是为了咱们好。”
凌云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的是太监服,等等他刚才叫自己什么?
“你叫我什么?”
“进忠啊,你是不是磕傻了?”进保左瞧瞧右瞧瞧,这人也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啊。
“行了,你要是觉得还是不舒服就在休息一会儿,我去当值了。”进保走后,凌云彻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起身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这一照他直接傻眼了:“进忠!”
他惊呼一声又立刻将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他变成了进忠?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这脑袋里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的头痛欲裂,他抱着头蹲下身子,深了几口气才有些缓解。
忽然他想起来了什么,撒腿就跑出了仵房。
跑着跑着他就又想起来还不知道魏嬿婉住在哪个宫里呢。
这时脑子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忽然出现,那应该是进忠的记忆。
永寿宫!
他跑在甬道上,宫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起来。
“这是怎么了?”
“听说他当值的时候偷懒被他师傅罚了!”
“那他这是被罚跑?”
众人纷纷摇头,只觉得进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永寿宫门前,他喘着粗气望着。
心酸不已。
忽然里头传出阵阵婴儿的哭声。
春蝉刚从内务府回来就见着进忠伸着脖子往里看呢。
“干嘛呢!”春蝉一拍他的肩膀,差点就把他的魂儿又吓飞了。
“哎哟,我说姑娘你好歹走路也带点动静啊。”
春蝉立马拉下脸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在我们宫门前看什么呢?贼眉鼠眼的,是不是要偷东西?”
凌云彻慌忙摆手:“不是,姑娘误会了,我是想见一见嬿……见一见你们主子。”
“你要见令贵人?你等一会儿,我去禀告。”
“谢谢姑娘。”
春蝉转身进去。
“主儿,门外进忠求见,您可要见一见?”春蝉将拿回来的布料放下问魏嬿婉。
魏嬿婉:“进忠,他有什么事儿?”
春蝉摇头:“他没说。”
魏嬿婉也不知道怎么得竟然同意了:“好,让他进来吧。”
再见到她时,凌云彻热泪盈眶。
他这举动可真是吓坏了魏嬿婉和春蝉。
春蝉挡在魏嬿婉身前:“你这是要干嘛?”
凌云彻自知自己失态了,他跪下:“给令贵人请安,奴才是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