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娘,我想替素练求个情,她毕竟跟了皇额娘这些年。”
如懿拍了拍锦瑟的手背:“本宫明白,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是本宫要提醒你若是她不愿意离开,那……”
锦瑟点了点头:“娴娘娘的话儿臣明白,我也会劝她的,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也是她的命。”
“娴娘娘,那个……皇后的位置您……”
如懿勾起唇角,美眸间清澈婉转:“我无意皇后之位,只想陪着我的孩子看着他们平安长大。”
锦瑟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微低下头声音哽咽:“如果额娘还在她也会像娴娘娘一般地想吧。”
“是啊有哪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打算呢。”
“你要相信琅嬅是爱你的。”
锦瑟点头:“嗯,皇额娘她一定是爱我的。”
“还有,和亲之事虽然暂时被搁置了,可三年之后你的前路……”
锦瑟:“儿臣知道,您是受皇额娘之托照顾儿臣。”她说着起身跪下,她本是那般地骄傲的人儿,却也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娴娘娘,请您怜惜儿臣,儿臣愿意孝敬您。”
如懿将她扶起来:“本宫既然答应了琅嬅也必定会护着你。”
花房,总管太监见着公主驾到立马弯了腰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公主殿下,您来花房是有什么吩咐吗?”
锦瑟:“本宫来找素练姑姑的。”
“哦,素练在后院奴才这便去寻她过来。”
后院素练正在修理杂草,如今她白皙的手指已经磨出了血泡,不过这并没有磨灭掉她的复仇之心。
“素练,锦瑟公主来了,要见你快收拾好过来。”
素练麻利地收拾好去了前厅:“公主您找奴婢是有什么事情吗?”
锦瑟有些心疼地看向她的手:“素练姑姑,你跟着皇额娘多久了?”
素练低下头哽咽着:“奴婢……已经记不得了。”
她的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泪珠滚落。
锦瑟:“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可以听我一句吗。”
素练擦了眼泪:“您说。”
“离开吧,这深宫没很美好留恋的了。”
素练抬起头问:“公主真的甘心吗?”
“每日对着您的仇人,您真的甘愿去和亲吗?”
锦瑟望向她的眼神里皆是震惊:“你……到底是谁与你说的这些?”
“是……外祖母告诉你的对不对。”
素练摇头,言之凿凿:“奴婢有眼睛,看得到,那皇贵妃仗着自己与皇上的情分每每越过皇后娘娘行越俎代庖之事,奴婢见的还少吗?”
“你真的是疯魔了,本就是皇额娘她自己想不开,外祖母骗了你骗了皇额娘,你还不明白吗?”
素练大吼一声:“不,奴婢是不明白,可您是先皇后的嫡女啊,怎会对害死先皇后的人如此亲近,是您疯魔了,不是奴婢。”
锦瑟笑着:“素练,就算是我求求你,离开这深宫去过你自己的人生,你有这个机会,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素练频频摇头:“不,不查清真相,奴婢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