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沾满盐水的鞭子鞭笞着她。
虽然她早有准备，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口还是不免一颤。
那感觉就像被胳膊卡住了脖子，让她窒息，却又夹紧掉不下来。
她迅速调整好情绪，故作豁达地说道。
“那就多谢你的夸奖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赢过她一次呢。”
傅瑾言神情晦暗，他故意这么说想让她吃醋，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副反应？
傅瑾言向前迈了一步，林清妍就跟着往后撤一步，始终和他保持着固定的安全距离。
傅瑾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伸手去牵她的手，照样被林清妍避开。
“避一下嫌吧傅总，你未婚妻说不定正看着呢。”
林清妍疏离的口吻，淡漠的眼神让傅瑾言怒火中烧。
傅瑾言微微仰头看了眼一旁的住院部，他很确定林清婉病房的位置看得见他们，林清妍想要避嫌，他偏要拉她下泥潭。
他强势地扣住林清妍的后脑勺，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牙齿间发生磕碰，发出咯咯的声音。
林清妍现在只觉得嫌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和林清婉接吻的画面。
她故技重施，握拳在傅瑾言胸口处用力一击。
但这一次，傅瑾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发了狠似地咬破她的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直到林清妍被欺负得眼眶泛红，傅瑾言才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
“她爱看就让她看个够，这样反倒更刺激，不是吗？”
傅瑾言的唇上还残留着一抹鲜红，平添了一分妖冶之气。
“疯子......”
傅瑾言抬手帮她擦拭嘴角的鲜血，浅浅笑着。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他俯身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更出格的事我都做得出来，不信惹我生气试试？”
林清妍咽了口唾液，余光瞥向他。
“你真脏......”
傅瑾言瞬间收敛起笑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狠戾，甚至连吐出的气息也跟着冷了几分。
林清妍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他的底线，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他阴沉着脸，拽着她往停在附近不远的车子走去。
林清妍被扔在后排座位上，她刚坐起身，傅瑾言宽阔的身躯也挤了进来。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林清妍缩起身子紧紧靠着车门，眼睛一眨一眨地，害怕又倔强地盯着他。
“我脏？”
“那你呢？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
傅瑾言单膝跪在座椅上，手掌撑在她身后的车窗玻璃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林清妍被笼罩在他的身下，只能仰头和他对视。
林清妍像是自暴自弃地轻笑了声，“拜你所赐，我也一样脏。”
“好，你自己说的。”
傅瑾言揽着她的腰，毫不费力地就把她从坐姿变成仰躺在座椅上。
他的手稍一用力，扣子瞬间朝四处飞溅去，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车子就停在路边，随时都有人会经过，林清妍一方面厌恶他的触碰，一方面又担惊受怕被路人看见。
“傅瑾言！别碰我！”
傅瑾言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样，自顾自地继续。
“滚开！”
林清妍的双腿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反正都脏了，也不介意多这一次吧？”
傅瑾言残忍的声音传来。
“你要做这种事就去找林清婉！我不欠你的了！”
林清妍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道。
傅瑾言听完，冷冷地嗤笑一声，都这种关头了还学不乖，还想着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她刚醒来，身体不好，你作为妹妹替她代劳一下。”
林清妍如坠深渊，感到一阵恶寒，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这么变态。
在紧要关头，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哽咽着求他。
“不要......求你......”
她哭得那么可怜，眨眼的瞬间，眼眶中的泪从眼尾滑落。
她的求饶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傅瑾言停下了动作，抬眸看向她。
他吻上她的泪眼，温温咸咸的眼泪被他的舌尖卷走。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嘴硬得很吗？”
林清妍不自觉地抽泣，眉眼间满是忧伤和绝望。
“为什么？”
傅瑾言怔住，卷进她眼底悲伤的漩涡中。
“我已经为那莫须有的罪名赎过罪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是想让我给她道歉吗？我现在就去跪在她床前给她道歉......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边说眼泪边往下淌，近乎哀求的语气让傅瑾言心口一窒。
经历了那么多，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求饶，这般绝望无助。
现在的她好像已经处在崩溃的临界点，任何一点外力都足以让她坠落悬崖。
傅瑾言帮她整理凌乱破碎的衣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别哭了。”
眼眶的泪能止住，但心里的潮湿只有离开他才能彻底祛除。
“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拿到解药，你就放我走......”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瑾言轻轻摇头打断。
她以为傅瑾言又要说话不算话，绝望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正要开口和他争论，傅瑾言却温柔地吻上她。
他的唇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在为她疗愈过去，也像道歉，更像是道别。
良久，他不舍地分开。
手掌轻抚着她还红着的一侧脸，眼底满是心疼地说道。
“我收购了林氏，江铭正在办理股权转让手续，以后林氏就是你的了。”
本来这是为她准备的迟到的生日礼物，但现在以什么名义已经不重要了。
傅瑾言终于狠下心决定放她走了，他知道林清妍不会要他的钱，只能用这种方式保她往后平安富贵。
一想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一抹心痛的神色飞快地闪过他的眼底。
“解药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你离楚凛远一点。”
他看着身下林清妍不可置信又略带希冀的眼神，唯独没有留恋和不舍，无奈地轻笑。
终于还是逼迫自己说出了那句话。
“我放你走.......别再流眼泪了。”
话出口时，嗓音竟不受控制地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