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明砚冷呵一声:“闭嘴。”
黄姨娘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当真闭嘴了。
百里明砚同花氏道:“夫人,你把肥墩墩给我,我有法子救她。”
花氏一听百里明砚有法子,立即就将秦真真交给了他。
百里明砚抱着秦真真,一只手捏住她观骨两侧,手臂贴着她前胸,让其脸朝下,趴在他的膝盖上,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见秦真真没有把东西吐出来,又把她翻过身来,让秦真真坐在他的腿上,面朝前,将两手的中指或者食指放在患儿胸廓下和肚脐上的腹部快速向上重击压迫。
这样按了两下,秦真真才把那果脯给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她就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好转了许多。
花氏见秦真真终于把东西吐出来了,抹了抹眼泪抱过秦真真:“多谢郡王救了真儿。”膝盖一弯就要跪下给百里明砚道谢。
百里明砚立即伸手阻拦了她下跪:“六少夫人不必多礼,真真也是我朋友。”
花氏见百里明砚忙活一通都累出了汗,让刘嬷嬷给他倒了热乎的糖水,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中。
“真儿怎么了?”秦钊送秦锡他们三兄弟出去,就正好碰到了着急忙慌出去请大夫的丫鬟,他立即往秦真真这边来。
秦锡他们自然也跟着一道过来了。
花氏看到那几兄弟,再看黄姨娘,心中满是不喜,甚至多了一些怨愤,她抹着眼泪道:“黄姨娘把真儿吓得被果脯卡住了,多亏了郡王,若不然真儿……”
花氏都不敢想,秦真真能不能坚持到大夫过来,她刚刚过来的时候秦真真脸都青了。
秦钊气得眼睛通红的看着黄姨娘,怒道:“姨娘,您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为何要难为真儿!”
黄姨娘:“!!!∑(?Д?ノ)ノ”
“我不是……”
“我没有……”
“是花氏污蔑我的。”
黄姨娘立即否认三连,她做过的事情她都不会承认,更何况是没有做过的?
秦真真原本没想搞黄姨娘的,但欢喜和花氏都这般说了,她能打自家人的脸吗?当然是不能的。
这会儿她已经缓过了那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虚弱的道:“爹爹,姨奶奶的确没有为难真儿,她只是让真儿让闻先生收七叔为徒。”
秦真真此话一出,除开秦镜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看着黄姨娘。
这……
到底是有多敢想?
多敢说?
百里明砚冷嗤一声:“你当闻先生那里是收脏东西的吗?”
脏东西秦镜恼怒的道:“淮安郡王,你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能随意骂人吧!秦真真大字不识都能拜闻先生为师,我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郡王恐怕不知,我儿子十分优秀的,十岁就考进了青桐书院。”青桐书院招收学生都是需要严格的考试的,除开皇家的人。
十岁能进青桐书院,的确算是优秀,不过那是在旁人看来,在百里明砚看来,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他也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他扭头吩咐小覃子:“小覃子,去请看看国公爷有没有在府上,若是在府上就请国公爷过来给肥墩墩做主,若是国公爷不在府上,就请国公夫人过来。”
“一个妾,奴才而已,竟然敢命令国公府的姑娘做事,这难道就是国公府的规矩?”
小覃子应了一声,麻溜的就跑去请人,不顾黄姨娘反应过来之后的求饶。
哼~~~
秦姑娘多讨人喜欢,太后、皇上、公主、郡王跟前都有脸的人,竟然被一个犄角嘎达的姨娘给欺负了。
秦镜气怒道:“淮安郡王,这是我们宁国公府的家事,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秦锡听到秦镜的话额角一跳呵斥了一声:“老七,休得无礼。”
而后态度恭敬的跟百里明砚行礼道:“郡王,在下七弟他年轻气盛,所以胡言乱语,还请郡王恕罪。”
又道:“我姨娘先前那话,也是一个后宅无知妇人的胡言乱语,郡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二人究竟知不知道百里明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前些日子的楚国间谍案,可是他这么个六岁多的人带人办下来的。
百里明砚听到这荒唐的话,直接笑出了声,他指了指秦镜和黄姨娘,又指了指自己:“你跟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子说让我看在一个十几岁都可以娶亲的人年轻气盛的份儿上,恕他的罪?”
“至于这老妇,本殿下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本殿下教训的。”百里明砚将黄姨娘贬得一文不值。
黄姨娘听到这老妇二字,差点怄得吐出一口老血。
过分,这个淮安郡王太过分了。
然,百里明砚扎心的话还在继续,他同秦锡道:“我记得你也在朝中为官吧!竟然说出如此无知的话,莫非你那官,是捐的?”
秦锡求情没求到,反惹一顿骂,登时也不敢开口了。
心里却想着,谁敢把你当真正的六岁多的孩子看?
他有心想让秦钊帮忙说话,可这会儿秦钊已经从花氏手中把秦真真接过去仔细的抱着,眼里只有秦真真这个闺女,眼里哪里还看得到旁人。
且他现在恨死秦锡他们了,素来不喜欢多想的秦钊这会儿暗暗想着,刚刚秦锡他们是不是故意来把他拖着的,就是为了给黄姨娘时间,让黄姨娘欺负他的真儿。
一个大人,欺负真儿一个小孩子,简直是荒唐。
宁国公没在家,所以小覃子是请了国公夫人来的,他过去请人的时候,世子妃和秦芮芮也在。
所以三人是一起过来的,他们过来的速度并不慢。
相互见过礼之后,国公夫人也没有问事情的经过,直接开口:“黄姨娘欺辱十三姑娘,掌嘴二十,罚其闭门思过三个月。”
黄姨娘惊呼:“夫人,您不能这样,您什么都没有问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此惩罚我,有失公允。”
国公夫人并没有理会黄姨娘,而是看向秦锡三兄弟:“老二你们觉得这样惩罚你们母亲是否合适?”
秦锡诚惶诚恐的道:“母亲,我们只有您一个母亲。您素来公允,我们怎会有意见。”
秦镜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黄姨娘看着秦锡满眼失望,看着秦镜一脸感动,果然只有老七才是孝顺的,其他儿子都是吃里扒外的。
秦锡对这个愚蠢的弟弟和偏心的娘亲简直是无语了,都是些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