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抡着自己的小肥胳膊,费力巴拉的,好不容易才把那颗草印在了帕子上,她把石头放下,展开帕子把上面稀碎的草叶子抖了下来,同花惜道:“表姐,这样的帕子若是拿去卖是不是可以比白色的帕子卖贵一些?”
花惜先前还只当秦真真是在造作东西,现在看到帕子上印着的绿色的草叶子,疯狂点头:“能。”而且成本还跟白色的帕子成本一样,毕竟野草可不要钱。
她一把抱起秦真真,捏了捏她的脸蛋:“表妹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秦真真小肥屁股坐在花惜单手抱着她的瘦筋筋的胳膊上,在心中感叹:自家表姐这力气可真大。
到底这法子是盗用的旁人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原创,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表姐,这法子我也是听说的,不是我想的。”
“你听谁说的?”她没有看到是市面上有这样的东西卖啊!
莫非是她见识太短了。
秦真真做出思考的样子,费劲儿的想啊想,然后一脸歉然的同花惜道:“表姐,对不起,我忘记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了。”
“但我可以确定,如今盛京是没有人卖这样的帕子的,表姐你说想赚钱,所以我就想着这东西或许能卖的出去。”
花惜心中已然有了成算:“能卖出去的,普通的白棉布三十文一尺,一尺可以做四块帕子。表妹你刚刚用的那种手帕大概十文一块,而带了绣花图案的根据图案的复杂程度是十五文-二十文不等。”
“你刚刚那样做出来的帕子,再如何卖十三文应该能卖出去的。这样一尺布就可以赚二十二文钱,这个不但节省了绣线的钱,还比刺绣快。”简直是太适合她了。
她存了很四年的压岁钱,刚好有三十文,可以去买一尺布先拿去卖钱试试。
秦真真看着自己只是出了个点子,她表姐原本九岁的灵魂就可以想到这么多,账都算清楚了,敬佩的看着她:“表姐真厉害,什么都懂,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
她疑惑的问欢喜:“欢喜,你这帕子买成多少钱?”
欢喜道:“帕子都是府中统一分发的,但我先前听我娘说过,跟表小姐说的价格是差不多的。”
秦真真就更加敬佩的看着花惜了。
花惜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同秦真真道:“真真,这法子是你想到的,但我赚了钱,就给你分红。”她不能白用人家的点子,虽说不知道这是秦真真在哪里听到的,但秦真真愿意告诉她,她就很感激。
“我们五五分。”花惜十分大度的道。
秦真真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表姐自己把钱留着就是了,以后赚了钱给我买糖就好了。”孩子都那么穷了,她还是不要去抢人家的钱了。
哪知花惜却开口:“如果表妹你不愿意接受分红,那我就不做这生意了。”
秦真真:“……”(?`?Д?′)!!
这么狠?
既然如此……
她抱自己的小荷包里头,第一天讨的七两银子并四百文,以及第二天剩下的十二文,统共七两银子并四百一十二文钱全部交给花惜:“这些钱,是我自己当乞丐讨的,既然表姐要给我分红,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银子就当我的投资了。”
“表妹你为什么要去当乞丐?”国公府对你不好吗?
还有,当乞丐这么赚钱的吗?
她也想去了。
秦真真就把自己体验生活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
“那往后赚了钱,我们就二八分账。我二,你八。”花惜道。
“我觉得五五分都是我占了表姐的便宜,因为我可不会动手做帕子,也不会出去卖帕子,什么都是要表姐你去做的,我就是动动嘴皮子,掏了一次钱,我觉得还可以给我再少一些的,我二,表姐八就很合适。”
花惜想了想,拍板道:“那还是五五分吧!”
小姐妹两个商定好了事情,那边花氏也跟花老夫人一起熬好了药,伺候着花拓喝了,眼看时间不早了,也就带着秦真真回家了。
目送秦真真他们的马车离开过后,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他们家这条件,便是想留小外孙女儿一顿饭,都怕亏了小外孙女儿的胃。
花惜看着花老夫人黯然的样子,决定明天就出去买布,把自己的小事业赶紧开展起来,她要赚钱给小表妹买糖。
小表妹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给她了,她不能辜负小表妹的信任。
花惜雄心勃勃。
马车上,秦真真也快快乐乐。
花氏头一回见她从花家离开不是那种不高兴的样子,笑着问:“真儿今天很高兴?”
秦真真大力的点了点头:“表姐很好,我很喜欢表姐。”
“外祖母也好。”
哈哈哈,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她表姐未来可是要成为郑国第一富的女人啊,而她今天给第一富的女人投资了,还是五五分。
她如果抱不上闻子仁的大腿儿,抱不上皇上的大腿儿,抱不上太后的大腿儿,也没有关系啊!
若是往后女主要弄死她,她有钱可以跑路啊!
郑国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是。
男女主总不能为了弄死她,追到国外。
花氏见她终于肯亲近自己的娘家人了,心中也很高兴:“那往后我们就多多去外祖母他们家玩儿好不好。”
“好,必须好。”
回到府中,树德来传秦真真和秦钊去宁国公的书房,说是宁国公有事要找二人。
父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钊:闺女啊,爹爹这两日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秦真真:爹,您自信点,您这么乖的儿砸,怎么会做不好的事情。
树德当做看不到父女二人的眉眼官司。
十三姑娘从庄子上回来之后灵慧了许多。
世子妃那边听到宁国公喊了秦真真和秦钊去书房,心中有些焦虑的问秦芮芮:“芮芮,你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你祖父了?”
秦芮芮道:“好像有一旬了吧!”
“一旬了?”秦真真这几日,都已经见过公爹两次了吧,而且还是在书房。“这么长时间了吗?”
秦芮芮疑惑的看着母亲:“这不是很正常吗?有的时候祖父忙起来,两三个月我都见不到一次。”
她这都还算好的了。
上头庶出的大姐姐,不是只有出阁的时候才见到过祖父一面么。
“你刚刚没有听到吗,你十三妹妹这几日经常被你祖父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