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14与重死的谐音
此刻黄可莹的注意力还在女孩的尸体上,她活动了一下死者的四肢关节,拿着柳叶刀在附近骑个,却突然说道:“马笠不是随意弄上去的,而是集中在了表情肌群的主要部位,这再次证明了,凶手其实不想造成过多的伤害,在我移动到死者的肘关节处时,我发现她的这个位置伤口较大,划痕不少,但真正造成流血的只有这个位置?”
“莫非是试切创?”谢楚楚分析,我看了一下,回答道:“这多半是自杀的人才会做的举动吧?”
“谁说的,如果凶手在做这些人偶的时候要找到准确的切入口也会多尝试几次的,这家伙却不划破皮肤来尝试,就有点不对劲了!”黄可莹回答。
黄可莹话音刚落柳叶刀已经对着死者的肘关节再次一刀,然而这个时候她却感觉这里并没有平时面对肌肉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这下手竟然好像自己切下的只是一块?
她使用止血钳掀开一块皮,我们当时都发现女孩的肘部关节内部的肌肉皮层竟然都被切掉了,而关节深处遗留的是一个个铁扣,而她的多处关节部位竟然是靠这些铁扣互相牵引在一起的!
随后谢楚楚和她一起把尸体的所有关节做了个切割,发现她的四肢以及脖颈等都是被铁扣锁着的,那模样就如同死者只是一个被分裂成很多部分的模型一样。
我们再用类似的方法验证了童光远和女人的尸体,结果发现情况毫厘不差,看来三者都是被用这样的方式被人制造成人型玩偶的,接着我们又从两者的腹部找到了另外两个晴天娃娃,当时我们看着这些娃娃,心中就猜测其实人偶和晴天娃娃不也有联系吗?
晴天娃娃是布偶的一种类型,日、本的晴天娃娃起源于中国的“扫晴娘”。
“扫晴娘”的习俗于平安时代从中国传入日、本,指的是一种拿着扫帚的纸娃娃,据说把扫晴娘挂起来,就能让天气转晴。
不过,由于在日、本原本就有很多祈祷雨停的修行者或是行僧,于是扫晴娘在日、本逐渐演变成为了男性角色。
按照这个分析,凶手放置晴天娃娃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让人变成玩偶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找到了夏小灵,毕竟她可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跟刘雨宁合作做个侧写什么的,应该会更加全面,我们就验尸的发现加上高明强那边收集到的一些勘察结果展开了一个案件分析会。
把调查到的所有证据和现场拍摄照片等资料放上幻灯机后,画面就出现在幕布上了,首先由法医科的同事汇报了一些情况,接着高明强才说道:“勘检方面我们在那绿豆蝇的秘密基地中最终收集到一个尺码在38的男性波浪形鞋底花纹的运动鞋足迹,我们经过深、入调查,发现这是耐克牌子的运动鞋,足迹在二楼都有活动过的痕迹,我们比对过,这不是来自童光远的,明显这个鞋印就是来自培育者的,此人很可能就是杀害童光远一家并且把他们都做成玩偶的凶手……”
接着夏小灵也就自己的判读分析道:“加上后来童光远和他妻子身上发现的晴天娃娃,一共有14个,14这个数字,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格外忌讳的数字是‘4’和‘9’。因为在日语中,‘4’的读音与‘死’相同,‘9’的读音与‘苦’相同。”
接着是刘雨宁继续跟我们说的:“
由于日、本人非常讨厌‘死’和‘苦’这种不吉利的字眼和发音,故连带‘4’和‘9’的其他数字也尽量避免使用。
例如在一些大医院里,就不设‘4’号,‘42’号、‘44’号、‘24’号、‘14’号以及‘9’号、‘19’号、‘29’号等病房。因为‘44’与‘四十死’,‘24’与‘二重死’,‘14’与‘重死’谐音;‘19’与‘重苦’,‘29’与‘二重苦’分别谐音,在其他一些地方也忌讳这些数字。
譬如,东京帝国饭店就没有‘4’号房间;羽田机场就没有‘4’号停机坪,牢房里没有‘4’号囚房,但有‘9’号囚房,据说是因让犯人受‘苦’是理所应该。就连电话用户使用电话号码也有这种忌讳。
例如‘4279’和‘8342’之类的号码,人们就不愿使用,因‘4279’与‘死哭’谐音,‘8342’与‘破产死’谐音,听起来很不吉利。”
之前我提及过‘14’与‘重死’的谐音所以这里面的意思会不会是重死,这跟被害者一家和那些动物的实际情况很像,而如果放在我国的文化去对比,意思就减弱许多了,我们是根据晴天娃娃去判断此人应该有着浓重的日、本国思想观念,才会从日、本的文化去推断14的意义的。”
我看了她们一眼,感觉这些推理其实都很有道理,而且也和实际环境很相符,另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点,我说:“很多人觉得人偶是来自日、本的,实际上,人偶节是日、本的传统节日,又称为女儿节或桃花节,源于中国。
据说古时中国4日历的3月上旬,人们会来到河边洗手和脚,把罪孽、污秽、厄运洗,求得平安。到汉代己渐渐演变成在河边咏诗、饮酒,享受湖光春、色了。
平安时代(794一1192)初期经过相当长一段时期吸收、融合。道教色彩非常浓厚。在吸收先进的中国文化之后,日、本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和风文化’。
那时在贵族中女性尤其是少女们非常流行赏玩人偶。以后又与祈求身体安泰之风俗相结合,形成了用人偶按抚身体,然后把人偶和供物摆在用草编的织物上,再把它们一同放人水中任其漂走。这一‘送走人偶’的习俗,据说能把疾病和灾难带走。”
“可是用在死者身上,那意味就改变了?难道是想让他们都毫无痛苦地离开?”刘雨宁接了我的话茬并分析道,看样子一副准备要给我们分析出很多理论的样子,这一回,她的心理侧写估计又要起到关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