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摸了下头,随后半睁自己的眼睛,想着既然自己抽了他们的烟,也就和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他为组织开车有三年了,懂得东西还是有一点。
“外围成员想有代号,难。要够有实力,会杀人做任务,还要一点运气。”
“在执行任务中靠行动表现出色,给代号成员留下印象,你才有点机会。”
三人越听越觉得自己很可以,中间人更是难掩得意之色,他们可在那位大人面前露脸了。
“司机大哥,怎么称呼你啊。日后我要是成了代号成员,一定拉你一起!”
“呵呵,名字都是虚假的,你们就这样叫我吧。”司机挑了下眉,再次提醒道,“脸上不要有很多表情,大人物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而且你们也不需要名字,要是有朝一日你们有了代号,就再也用不上本名了。”
虽然司机不太相信三人能成为代号成员,其中的难度很大的,更何况为了避免往事重现,卧底扰乱组织,内部人员审核力度非常大。
据他所知,经过那件事情后,组织已经四年没有人获得代号了。
“好吧。”中间人努力憋住谄媚的表情,但也好奇道,“司机大哥,你都呆三年了,为什么还没有代号啊?”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司机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普通人,妻子因为生产而死,留下的女儿生了病。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职员啊,赚取的薪水连治病的零头都不够。
“加入组织的第一年,我的女儿可以免费治疗。后续的花销就需要为组织效命得来任务报酬,这才可以让九惠子活下去。”
普通人不会别的,但好在他还会开车,而组织需要一个司机。
他忽然笑笑,用指腹抹去眼睛的泪水,细细的眼纹昭示父亲已经不年轻了。
三人心情复杂,也有些酸涩,中间人艰难安慰:“司机大哥你放心,这次我们不是参与了琴酒大人的任务吗?有好多好多钱的。”
“是啊。”提到这个,司机也轻快了一些,“我今日就是来给九惠子缴费,不过其实你们说错了。”
“这次任务是全组织的行动,琴酒大人是总负责人。”
“个人任务和组织任务是有区别。就好比你们如果是完成个人任务,除了可以从组织内购入武器外,行动人员就只有你们三人。”
“唯有组织任务是可以下令调用外围人员,让各部门合作进行任务。”
中间人脑子转的快:“这样分钱也有区别,个人任务可以就我们三人分,组织任务就要和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分。”
他向司机道谢,而对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这些事情你们待久了也会知道。”
烟抽完了,司机说他要去厕所漱漱口,然后守在女儿身边等她醒过来。
“谢了,我好久都没有抽烟了,倒是忘记了不能在医院抽,连累你们和我一起被赶出来了。”
站起来拍拍灰,他整理自己好不容易的体面,而三人仰头看他被阳光晃眼,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好久不抽烟啊?”
“买烟不要钱啊。”司机摇头笑道,有买烟的一点钱,他宁愿买一些挂面填肚子。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不理解。最穷的时候,三人从地上捡别人丢下的烟头抽,都没有想过不抽烟的事。
右边的人捏紧自己的卡,他想给一点钱,就为九惠子喊了他一声叔叔吧,反正他现在钱多了——但就给一点!
不能当兄弟们的面前给,不然显得他会做人,还有一种绑架其他人也要给钱的意味。
“哥啊,我想捐一点。”左边人直接看着中间人说道,“司机大哥太可怜了。”
“你也这样想啊!”右边人激动了,两人拥抱一起,随后亮亮的两双眼睛看向中间人。
中间人无语道:“都忘了我们的穷日子了?一个个的,不把钱当回事。”
但这钱来的太快,三人是没有什么实感,如今在情感的驱使下,最终三人决定去找司机,每个人给一点。
说干就干,起身把燃尽的烟头丢掉,三人抬脚向前走,想追上走掉的司机。
可走了一会,三人愈来愈迷糊,刚才他们弯着腰出来,倒是真的没记路啊,这这这,到哪里了啊?】
看到这里,众人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组织的人对组织格外忠心了。
“如果这个司机大叔被抓捕了,他的女儿是会被救出来——还是会被组织撤掉药物呢?”
佐藤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看向黑衣组织那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基安蒂翻了个白眼:“组织为什么要毫无理由的救人?”
“至于孩子能不能被救,不是看你们警察厉不厉害吗?”
基安蒂过足了嘴瘾,怼完人后,她看向伏特加,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是司机被抓,留下的小孩会怎么样。
伏特加收到信号,先看大哥,见琴酒闭眼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说话。
“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哦。”还得是贝尔摩德,她和琴酒交易后,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也不粘人了。
借着给基安蒂解惑的理由,贝尔摩德也是免费告诉柯南等人情报:“实际上,这些重病的孩子并不会被组织一下子放弃。”
“失去父母庇护的幼崽们,组织就会采取激进的治疗方式,能活下来的人就自动成为组织的人,组织自会培养他们。”
“活不下的孩子也只能火化了啊——波本你的眼神很让人不爽啊。”冷哼一声,贝尔摩德笑道。
“不用担心孩子们会成为实验品,拜托,成为实验品也是有要求的,身子弱到一轮都支撑不住的孩子,还不配用珍贵的药。”
“更何况,烧毁尸体的人依旧会是父母,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成为实验品,组织就要少很多人了。”
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作为横跨一个世纪的邪恶组织,他们比谁都知道人心的险恶和脆弱。
而且,贝尔摩德也毫不犹豫的反击了降谷零,新仇旧恨一起报:“你以为你们这些警察能负担起那么多孩子的治疗费用吗?”
“我看就算你们救人出来了,所谓的警界上司和政界议员们,也只能假惺惺的看着孩子们病重后去死吧。”
警方们沉默,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是不治之症,普通的家庭尚且能被一个孩子拖垮,更别说数量庞大的组织医院了。
他们随着三人一路过去,粗略一数,一整层楼的病房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