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知道白澜不会让那个老兽人如意,可单就知道老兽人有那个心思,郁禾都觉得委屈得不行。
动了的尾巴似乎被轻轻摸了下,郁禾立即甩起尾巴打了过去,却不想打了空。
然后是一声低低的“呜嗷”声传到三花猫耳中,紧接着尾巴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蹭。
郁禾刚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面发觉自己尾巴被动得厉害,还有沐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周围晃动。
她被扰得没个清净,本就压抑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三花猫站起来就要从兽皮毯出去去抓挠打扰她的沐霏,然而起身的动作急了,倒是把她自己给困在兽皮毯里了。
“喵呜~”
三花猫凄厉的喵叫顿时就吓到已经变身成雪狼的沐霏,他连忙低头把兽皮毯叼开一个角。
三花猫有些狼狈从兽皮毯下钻出来,她一出来就是给了雪狼一爪子。
“呜嗷”
雪狼被抓脸,也没生气,反而把头低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去蹭三花猫,结果又被郁禾胡乱地抓了好几下。
她是真的生气,本来委屈,就烦心。
他还闹她。
“喵!”
三花猫头一次在沐霏眼里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跳下躺椅后,围着他就是开始各种奇怪的抓挠姿势。
沐霏:……根本就不敢动。
只是看她跑得太快,雪狼担心她撞到躺椅把自己给撞翻,于是一个爪子放过去。
三花猫躲避不及,转而脑袋被他按在地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随着身体转过来,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沐霏:……
他立即身体绷紧了起来,收回爪子,低头赶紧讨好地用鼻子去蹭三花猫,结果不出意料又得到了三花猫两爪子,她一下叫得更尖利了起来。
这会抓挠都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怒火了,三花猫甚至开始了在他身上撕咬。
雪狼毛发多皮肉厚,三花猫的嘶咬在他这里连挠痒痒都还嫌她力度轻。
闹腾了好一阵的郁禾终于发现自己犯大蠢了,她这点动静,在沐霏眼里看着估计连热身运动都不是。
“啊,气死我了。”
郁禾变回人身,抓住雪狼的耳朵就是一顿揉搓,而雪狼也温顺地任由她搓扁揉圆。
“变回来!你快变回人身!”
她发誓,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下沐霏。
只是沐霏一变身,郁禾就跳过去,双手双腿缠住雄性,而后冲着他下巴就是咬了过去。
沐霏被她这一动作弄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呼吸瞬间就乱做一团。
之后发生了什么,郁禾也有点记不清了。
只知道再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糟了!姝姝和楚楚还没接回来!
郁禾想起这事就是心慌了一下,但忘了下午自己干了什么大事,下床后差点就跪地上了。
“阿母你没事吧”
得了阿父吩咐,来看看阿母醒了没的白清从门外冒出了个脑袋。
跟在他身后,两个雌性幼崽也探出了个半个身子,好奇地望向在沐霏房里睡了一下午的阿母。
阿母不是住在阁楼上吗今天怎么就睡在了沐霏房里。
“阿母,你还好吗”
想不通这个问题,楚楚就不想了,转而眨巴着眼睛,看着阿母几次尝试要站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站不起来,脸色还红得厉害。
姝姝忧心忡忡地道,“阿母你是哪里受伤了吗我让沐霏去给你找巫。”
楚楚也道,“楚楚也去,楚楚叫沐霏去喊云巫爷爷来。”
白清一锤定音,“我去找阿父。”
说完,最上面的脑袋缩了回去,雄性幼崽就飞快地往厨房跑去。
郁禾:……
“不用!姝姝……”
她本想叫姝姝把清清叫住,可没想到到自己声音沙哑,一开口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两个幼崽哪里知道这是郁禾胡闹过头的后遗症,听到阿母跟往常都不一样的声音。
姝姝更加担心起来,“阿母一定是生病了,我和哥哥这就去找阿父和沐霏给阿母找巫过来。”
楚楚也重重地“嗯嗯”了两声。
然后两个雌性幼崽蹭蹭蹭地就跑了,留下郁禾坐在地毯怀疑人生。
她是怎么从“要收拾沐霏”——撩拨他让他失态,最后变成了“她被他收拾了”
啊!
郁禾捂着脸觉得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幸亏沐霏后面过来告诉她说,雪山族长今晚不过来,不然她一定会见完人,又躲在家里猫个很久再出门。
“你是什么时候去接姝姝和楚楚的,依依她们两个也是你送回家的吗”
郁禾现在这情况没办法去前厅吃晚饭,不然再露出个什么不对劲,被自家幼崽看出来就不好了。
于是沐霏把晚饭给她端了进来,让她在房间里慢慢吃。
“你睡着了后,刚好天就要黑了,我去羽巫家时,正好碰上去接眉姨的阿铭,他和我一起把依依她们送回家的。”
说完,沐霏看着郁禾声音里满是担心地问,“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我下午给你涂了药。”
闻言,郁禾脸色微红了起来,低头假装自己喝汤,声音闷闷道,“都涂药了你还问,我今晚就不上去了,我睡你这。不过你不准再上床。”
说到最后,她语气里多了几分凶巴巴的意味。
而沐霏呢,本来听到她要睡自己这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亮光,脸上的神色露出些许喜色来,结果阿禾后面却说不准他上床,他脸上顿时露出些许失落来。
“阿禾,你还没消气吗”
郁禾轻哼了一声,“你晚上再变成雪狼给我靠,我就彻底消气了。”
听到这话,沐霏松了一口气,他笑了起来,“好!”
他其实已经猜到阿禾不记挂那事了,只是能让她多开心一会,那就多开心一会。
白澜对两人下午的事没有过问,毕竟亩老那事是因为他没处理好,才惹得郁禾大发脾气的,沐霏能把她哄好,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
郁禾这一晚上抱着雪狼睡得很香。
另一边,亩老却是因为部落的不公对待,和自己大儿子的叛逆,发了好一通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