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部落的另一边,高大的雄性走进家里,看到瘦弱的雌性不好好地躺着,又把家里的东西折腾了一遍。
他眉头一皱道,“你又在做什么?”
每次让她好好躺在那,她却非要整出那么多事来,这是成心想赖上他是吗?
可之前他说要跟她结侣,她又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要不是看在她当时实在没人要,还长得好看的份上,谁会把一个不明身份的兽人带回来照顾。
只是这个雌性真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没事就问些会让他觉得她白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前是个傻子,现在人刚清醒,所以才什么不知道呢。
还失忆,呵呵!
真把他当傻子呢,失忆只是没了以前的记忆,可又不代表能把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都能忘掉。
雌性可不知道雄性对她怀疑得紧,她看到他回来,脸色刚露出些许喜色。
结果就听到他这略带指责的话,她顿时就低下了头去。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这阵子一直麻烦你很不好意思,所以我想做点……你看,这锅上炖的肉就是我做的,你刚忙完回来,要不要吃点!”
说着,雌性就去打开锅盖。
只是锅盖有点沉,她拿着有点费力,雄性一看她那点力气,还想帮他在家做事,就是一阵头疼。
他走过去,替雌性把锅盖放到一边。
雌性感激地冲他笑笑,然后献宝似地向他邀功道,“你看,我做得大锅炖,香吧,你回来了就能吃上了。”
她极力表现着自己的有用,不想被这个雄性给丢出家门。
因为她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要是他也不管她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了。
尊严哪有命重要,之前是她想岔了,还以为掉到一个雌性为尊的兽人世界里。
但谁知道,这里的雄性、雌性根本没有那么严重的雌尊雄卑问题。
只是由于雌性是繁衍下一代兽人的主要人物,才会对雌性有不少看得见的优待而已。
可优待并不意味着,处处为雌性着想。
所以她到了这快半个月了,都没发现自己在这有什么特殊的,有能值得那些兽人给她一个安生立命的屋子的地方。
因此这个雄性愿意收留她,她辗转反侧了好些天,总算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劳动展现出自己应有的价值,这样雄性就会一直留着自己在这了吧。
然而雄性闻了一口,看她的眼神虽然透露出诧异来,却并没有雌性想象中得那么惊喜。
“嗯,香。”
雄性这样的反应对雌性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她咬咬牙,还是压下心底的失落,努力冲雄性扬起了脸,说,“那我给你盛一碗。”
雄性眉头皱了下,“不用。你自己喜欢吃,那就自己吃吧。”
他们又不是伴侣,哪有天天腻在一起的意思。
她不要名声,他还想找个愿意跟他结侣的雌性以后组成一个家庭,然后尝试有伴侣的生活呢。
想到她来了自己家也有快半个月了,雄性再怎么避免与她相处在一个屋檐下,也多少会有一些不可避免地接触。
他看着雌性道,“我已经跟巡逻队的队长说了,给你找了个没人要的屋子,那里东西大家都给你备起了,食物也给你备了一些。
只是不多,你想在部落生活下去,就要自己努力。
好在现在是旱季,你也有时间去适应。
等你吃完这一顿,我就带你过去。”
听到这些话,雌性拿在手里的碗一下就掉了。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雄性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雌性哭了,还哭得很厉害。
“对、对不起,太突然了。”
她承认她是想过要自己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也能努力生活,不需要雄性这样收留她。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时,雌性却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旱季真的很难熬,她怕她撑不过去,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一个人住。
雄性揉了揉额头,十分无语道,“你都已经在我这住了十三天了,你又不跟我结侣,我们不是伴侣住在一起,我怎么去找愿意跟我结侣的伴侣。
所以你行行好,别哭了成吗?吃完这顿就搬走吧。”
这个雌性之前不是试探过自己好几次说她要搬出去,她对他没那个意向。
现在他终于帮她这事办妥了,还把她的后顾之忧解决了,她怎么还哭了。
雄性真的很无语,也有点烦躁。
尤其是家里的东西被雌性自作主张地整理一遍后,他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后,他就更烦了。
都说了家里的事不用她来,她非要来。
难道这雌性是真的一点常识都不懂吗?既然对雄性没那个意思,就不要老是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来。
还说不想麻烦他,那当初希望他带她回家时,怎么不说她不想麻烦他。
雄性他真的,想骂人!
看着雌性哭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眼泪,然后想对他说些什么,雄性眉眼含着些许不耐道: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吃你的,我出去一趟,回来你就走。”
见雄性这般态度,雌性眼眶红红的,差点又要掉下眼泪来。
只是她强忍着被抛下的惊慌和恐惧,又从厨房里拿了碗出来,给自己盛了碗汤,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既然这个雄性不愿意再收留她,那她走就走!
她就不信了,她龚明月有手有脚的,还能在这把自己饿死不成。
至于先前提出要跟她结侣,但没几天态度就变了的查和。
他就继续打他的光棍吧,她龚明月跟谁结侣,都不会跟他结侣。
哼!
……
“阿禾,这个厉枫是怎么回事?”
沐霏跟郁禾去地下仓库帮忙时,没想到回来做中饭的路上却碰到了冥蛇部落的厉枫,看样子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过来找她的。
郁禾听到沐霏这么问,心里也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你去查查他。”
那天在守戒堂看到厉枫的事对郁禾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更不用说她能想起她看厉枫时还晃过神的那种小细节。
沐霏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对厉枫有什么想法。
于是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猜测,“也许是他想追你,跟你成为结侣的伴侣。”
听到这话,郁禾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