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康熙等李德全走进来后,小声问。
“回皇上,这家店主很神秘。
奴才派人去了京兆尹那边查探,京兆尹说在他们那边登记在册的是掌柜的名字,并未提及东家。
而且,奴才方才出去时,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观察。”
康熙的神色一紧:“继续暗中查探,先安顿下来。”
哈日嘎纳一直坐在一边,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一开始她以为这个人是为了挣进京的那些学子的银子,所以急着开了店铺。
可如今看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不说进京的那些人有没有银子,能不能在这么高档次的酒楼消费暂且不提,就是春闱刚多长时间啊,投资这么大不合适啊。
康熙应该怀疑和前朝有关,但她觉得不可能。
不说几年前的动作将那些人抓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有漏网之鱼,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扑回来。
还是以这种高调的形式。
哈日嘎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她没想透,就在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就是想不起来。
“娇娇,怎么了?”
康熙看着一脸凝重的人,不敢大声问,怕吓到她。
“玄烨,等会和你说,让我想想啊。”
哈日嘎纳起身坐到康熙的腿上,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从进门开始,一帧一帧的回忆。
康熙抱着人没打扰她的回忆,轻轻的护着她。
有的时候他觉得哈日嘎纳真的是为了拯救他,帮助大清的发展而来的。
“李德全!”
哈日嘎纳猛然间睁开眼睛,转头就叫了李德全。
她好像有了猜测,但不是知道是不是真的。
心中有些激动,可万一是她想错了呢。
咽了咽口水,如果要是她想的那样,那她会不会很危险?
“夫人!”
李德全走到门口,并未进来。
“酒楼原来是做什么的?”
康熙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抱着人的手都跟着紧了紧。
“夫人,之前也是个酒楼,不过是两家。”
哈日嘎纳揪着男人的衣襟,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她真的是在安逸的环境下住了太长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娇娇,怎么了?”
实在是怀里人的紧张太明显了,他也跟着惶恐起来。
“让我缓缓,让我想想,再想想。”
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回忆,一遍遍的确定,越想越觉得害怕。
进门的大理石,包厢的隔断和里面的摆设,还有一楼门口摆设酒水的柜子,全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这个东家,是现代人。
和她一样,是个现代人。
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啊!
如果是现代人,怎么会隐蔽的高手跟着他们。
最重要的是,好好的在别的地方生活不好吗?
为什么要来京城?
来找她吗?
因为牛痘?因为蛋糕?
哈日嘎纳脑子乱乱的。
她的身份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这个秘密她死也要带到棺材里,绝对不会承认,也绝对不能承认。
现在她确实喜欢康熙,很喜欢。
但,为了孩子们依旧有着自己的算计。
如果康熙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走向,甚至还干预了大清的发展和未来。
那他绝对会接受不了,甚至还会怀疑她现在的真心。
到时候,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胤禛做梦,她并未承认不说,还任由康熙把人圈禁起来。
如果事情一旦暴露,她在康熙心中就会变成处心积虑争夺皇位的人。
哈日嘎纳的脑袋在这一刻,进行着一场剧烈的头脑风暴。
猛然间,她好像知道了是谁。
胤禛!
可也不对,他身边全是暗卫,如果是他,康熙不可能知道。
“玄烨,我怎么想都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脸上倒着紧张的神色看着康熙,揪着他的衣摆:“想不出来。”
之前她的直觉很对,而且钦天监也说过可以听她的,所以这会儿表现的紧张一些也没什么。
康熙不会问,问了就是有种不好的直觉,但是想不出来。
“娇娇,等会儿去了宅子上,让卫一他们出去差,现在在大街上不好叫他们出来。”
哈日嘎纳点点头,靠在康熙身上神色蔫蔫的。
“乖,想不到就不想,总会查清楚的。”
哈日嘎纳知晓刚刚的紧张很明显,所以抱着他腰仰着脑袋和他说了刚刚想的两点。
康熙瞬间明白了她的紧张是因为什么,怕是前几年前朝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阴影,所以现在还跑。
“娇娇,别紧张,乖!”
轻拍着她的后背:“就算是前朝的人也不怕,我会处理好的。”
哈日嘎纳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圆回来了。
就说康熙的脑回路很好,有的时候不需要她说什么,他自己能够想象力十足。
“嗯,好吧。”
说完,朝着他的怀里拱了拱:“玄烨,我是不是很没用。”
康熙轻笑,本来担忧的心情因为哈日嘎纳的一番操作全都消失了。
不管是不是前朝的人整出来的事情,现在被他们发现了就是最好的办法。
总归,比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后才知晓要好。
“说什么呢,我的娇娇是最好的。”
说着话,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看着沮丧的小脸:“交给我,不想了。”
话音落,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随即再次把人抱进怀里。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一会儿,大约两刻钟后就停在了一个宅子前。
“老爷夫人,到了。”
康熙牵着哈日嘎纳的手从车厢里走出来,自己先下了马车,转身就把人抱了下来。
并未挣扎,任由康熙抱着进了大门。
院落虽然干干净净的,但没看见有什么奴才在。
康熙倒是熟门熟路的抱着她去了后院,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来。
“娇娇,这是我额娘在世的时候买下来的。”
不等哈日嘎纳问,康熙就解释给他听:“那年我得了天花,额娘觉得庄子太远,就想要将我留在宫里,后来又买了这个宅子。
最后,皇阿玛说不能留在京城怕我传染别人,直接送到了庄子上。
这个宅子买都买了,就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