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图朗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我现在给大家做饭?”
宫下敬一郎点点头:“嗯,辛苦你了。”
查图朗笑着摇摇头:“没事,做饭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爱丽丝问道:“需要帮忙吗?”
查图朗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唐皓的目光落到宫下敬一郎的脸上:“那我们现在去后院看看?”
宫下敬一郎点点头:“正有此意,还有谁愿意去的吗?”
凯文、索菲亚、露西立即响应,而朴道友则已经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五人也懒得去管他,便一起打开后门,迈步走进了后院。
一股浓郁的花香顿时扑鼻而来。
十来棵曼陀罗树静静矗立在后院的两侧,上面倒垂的曼陀罗花如同一串串华丽的风铃,有的呈明亮的黄色,有的则是神秘的紫色,有的是柔和的粉色。
索菲亚的嘴巴张了张:“好美啊!”
凯文撇了下嘴角:“越美的花反而越毒,大自然还真的是充满了矛盾!”
索菲亚:“美丽的花儿要是没有毒的话,那岂不是瞬间就被采光了!”
露西拿袖子捂住了鼻子,提醒道:“曼陀罗的花香闻多了是会头晕的,大家还是捂住鼻子的好。”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来到前方的一片菜地前。
将每样蔬菜都采摘了一点,又去旁边的鸡舍里拿了鸡蛋、抓了一只公鸡。
虽然冰箱里的食物已经确定是安全的了,但后院里的菜和家禽却还没有进行测试。
宫下敬一郎打算一会儿再让朴道友吃这些试试毒。
返回时,路过曼陀罗树的时候,大家又小心翼翼地采摘了一些曼陀罗花。
【规则 9 :每晚睡前请吃一朵曼陀罗花,它能帮助你们清除污染哦。】
不管这条规则是对是错,还是先将曼陀罗花备上,也免得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
…………
傍晚。
在宫下敬一郎的授意下,查图朗用中午从后院摘来的蔬菜和鸡屁股以及鸡脑袋炒了个菜,然后递到了朴道友的面前。
宫下敬一郎冲朴道友挑了挑眉毛:“吃吧,这仍然是试毒的一部分。”
朴道友朝盘中瞥了一眼,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你们让我试毒我认了。但好歹也弄块好肉吧,这又是鸡头又是鸡屁股的,就算是给犯人也没这么差的伙食,我不吃!”
凯文立即拿起了菜刀,勾住了朴道友的脖子:
“鸡屁股你可以不吃,不过鸡头嘛,在我们那可是一道美食,你可不能浪费了!”
朴道友无奈地用筷子夹起鸡头,一脸不情愿地啃了起来。
看着朴道友一脸痛苦的吃相,苏娆的唇角扬了扬,随即扭头在唐皓耳畔低语了一句:
“这家伙上午还要把我推出去试毒呢,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唐皓没有吭声,他对朴道友的遭遇并没有太多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对怪谈世界的残酷和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朴道友将一盘菜都吃下去之后,众人又耐心地等了十几分钟,见他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反应,便松了一口气,开始放心地吃起了晚饭。
吃完晚饭,看看天马上就要黑了。
唐皓便提议大家一起上去看看男主人,如果查图朗之前用天赋得到的提示是正确的话,男主人应该很快就要变回人形了。
虽然不知道变回人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大家一起面对。
听完唐皓的话,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来到二楼 6 号房间,天色已经非常暗,房间里的光线显得幽暗而阴沉。
唐皓伸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吊灯立即亮起,明亮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男主人依然保持着蜗牛的形态,原本昂起的脑袋此时已经彻底耷拉在了床上,看起来精神非常萎靡。
\"你……没事吧?\"宫下敬一郎凑到男主人跟前,有些担心地问道。
【规则 6:千万不要让男主人死了。】
如果男主人死了,估计他们马上也要跟着领盒饭了。
男主人没有吭声,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和折磨。
突然,男主人\"哇\"地一声张大了嘴巴,一股刺鼻难闻的呕吐物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嘴里倾泻而出。
宫下敬一郎的瞳孔陡然收缩,他连忙往旁边一闪身,但脸上和身上还是被溅到了一些呕吐物。
\"岂可修!\"
宫下敬一郎咒骂了一句,随即快速冲出 6 号房间,向二楼的卫生间奔去。
不过很快,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
男主人吐完后,原本从眼眶里顶出来的触角开始慢慢往回收缩。
脸上的褶皱也开始平复。
背上巨大的蜗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最终消失在他的后背上。
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是一个趴在床上的裸体中年男人,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
女生们的脸瞬间变红,立马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地上的呕吐物。
唐皓从架子上拿了条毯子,盖在了男主人的身上,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男主人虚弱地说道:“我这样趴着很难受,把我扶着靠在床上。”
唐皓点点头,立即拿过枕头,放在床头,然后和查图朗一起搀着男主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枕头上。
宫下敬一郎迈步走入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就是猛地一怔,喃喃自语道:
“我去,男主人果然变回了人形!”
说着,宫下敬一郎便快步来到男主人跟前,问道:
“你现在可以说话吗?”
男主人点点头。
宫下敬一郎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我姓高,叫高川。”男主人答道。
“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高川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
“在那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宫下敬一郎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