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不能挖!”
冲出去的张栋,大声呵斥道。
“是你们。”
四个中年人,看到王小涛三人的时候,眉头紧紧皱起。
“没想到,你也是个行家,倒是看走眼了。”
领头的老者,此时亦是眉头紧缩。
“没想到,过了两千多年,还能见到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按照时间来推算,你应该是曹家第七十代传人了!”
王小涛缓缓眯起双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者如临大敌,脸色陡然大变的瞬间,更是面露寒芒。
“拿的是改进的洛阳铲。”
“用的是杨工的罗盘。”
“使的是分金掺龙之法。”
“天底下除了祖传摸金校尉的芒砀山曹家,谁人还有如此手段!”
“当年你祖上曹操发家,起源于芒砀山汉梁孝王和李王后的陵墓,号称天下石室第一陵。”
《水经注疏》记载:“操发兵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室数万斤。”。
据说,仅是这一次盗墓所得财宝,就足够曹操养活手下全军将士三年,盗得财富之巨,可想而知。
不过,成也芒砀山,败也芒砀山,你曹家的衰败,也正是因为自己家祖坟在满砀山的龙脉,被司马懿截断,才会被司马家族窃取了曹氏江山,落得个满门被灭的下场。
只有你祖上那一支,侥幸躲过一劫!”
靠着盗墓起家,并且在军中设有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样专门的盗墓机构。
正是因为如此,曹操出兵,才从来不用带金银珠宝,每到一处,就盗取当地的大墓,补充军费。
也真是因为靠着盗墓起家,曹操才会在生前,就提倡薄葬,并且三令五申死后不可厚葬。
《三国志.书》中记载:公元218年,曹操颁布《终令》,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遗嘱,要求陵址要选在:瘠薄之地、平地深埋,不封不树,并且陵内不得藏金玉珍宝。
可即便如此,一生盗墓无数的曹操,为防盗掘,还做了好多疑冢。
成书于南宋时期的《舆地纪胜》称:曹操殁后恐人发其冢,乃设疑冢七十二。
同一时期罗大经着作《鹤林玉露》称:漳河上有七十二冢,相传云曹操冢也。
“我们曹家一脉,盗墓只为求财,不伤人,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m
“本来你们可以好好的活着,是你们偏要自寻死路。”
“不过你们放心,对于你们的亲人,我们曹家会以这次盗墓所得的全部,作为补偿。”
老者终于彻底动了杀机。
“能够到现在,还坚守着曹家的祖训,倒也算是难得。看在这点上,今天留你们一条活路!”
王小涛缓缓说道。
“这是我曹家祖宗从三国时期,就定下的规矩,我等后辈,自当遵守!”
老者这话说得,倒是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势头。
“不错!”
“果然不愧是,曹植之后!”
王小涛赞许的点了点头,盗墓贼能够不让他厌恶的,也就只有曹家嫡系,曹植这一支传到现在还没断了传承的摸金校尉了。
“就冲你这句话,你们三个的补偿,翻倍。”
“今日,无论从这墓穴里带走多少东西,我曹磊,都以双倍价格,补偿你三人家眷。”
“动作立马点,不要留下痕迹。”
老者吩咐下,四个中年人立马动手。
想要干盗墓这一行,不仅仅要懂风水玄学,同时还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不然身体根本吃不消。
做出真正的摸金校尉曹操后人,这些人的身体素质,毋庸置疑,不夸张的说,足以媲美一般的特种兵。
如果是寻常人,落入他们手中,那还真就只有一个下场,死路一条。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王小涛这个武道者,注定只能是功亏一篑。
很快,几个人就被彻底制服,失去了战斗力,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地上痛苦的卷曲着身子,无法动弹。
“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武道者。”
“今天老夫认栽,要杀要刮,随你们的遍。”
老者也算是硬骨头,无力反抗之后,干脆直接放弃了挣扎。
“我给给你们一条活路。”
“你说什么?”
“以后帮我做事,我可以放你们走。”
“不可能。”
“那你们曹家,自此之后,就只能断了传承吧。”
王小涛脸色一沉,不再废话。
老者亦是沉默不语,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四位随行而来的中年人,虽然怒目相向,却面无惧色。
如此胆色!
别说是让王小涛颇为动容,即便是贺全和张栋两人,也都忍不住是刮目相看。
“走吧。”过了片刻,王小涛摆了摆手道。
“你说什么?”老者五人,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他们的耳朵。
声音刚落,突然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由远至近,接着很快可见两架直升机,已经盘旋在了对面的山头之上,正在向着所处的凤驼梁逼近。
“还不快滚!”王小涛话锋陡然,一声厉呵。
老者一行五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滚字,听上去是如此的悦耳。
就在此时,躺在地上的四个中年人,发现他们也可以动弹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友,这份恩情,我曹磊记下了。以后有用得到我曹家的地方,只管一句话,刀山火山,我曹家在所不辞。”
“告辞!”
曹磊一行五人,对着王小涛双手作揖。
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飞奔着离开,
张栋顿时就急了。
“不是,老七,你怎么能放他们走呢?”
“这些人,可都是盗墓贼啊!”
王小涛无动于衷:“要拦你自己拦。”
“我不是对手啊。”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张栋着急不已,可惜自知不是曹家无人对手的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就在曹家人离开不久,直升机终于盘旋到了一行人的上空。
悬停在距离地面一定的安全高度后,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云梯丢下,人群陆续顺着云梯而来。
最先下来的,是张栋的父亲张庭,也就是雷公唯一的儿子,如今在钦天监工作,担任漏刻科的主任。
随行而来的,不仅有考古研究所的李所长,还有山海地质队的队员,以及几名钦天监漏刻科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