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呸!”
“哈哈哈!”
中年人先是很不屑的呸了一口,接着是更加不屑的嘲讽声。
“就只是清朝时期,再普通不过的民间东西,你居然敢说是四世回王玉素甫的东西,可真敢吹!”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玩古董这么多年,我见得太多太多了,不过都只是刚入行不久的愣头青罢了。”
“实力明明没几分,不过只是刚学到一些皮毛而已,但是却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眼里惊人,就开始抱着一夜暴富的幻想,到这古玩市场里面捡漏。”
“殊不知,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是这古玩市场所有老板心里面,最喜欢的大肥羊!”
说到这里,中年人明显是还觉得不够,接着更是把目光逼视向了摊主:“这位摆摊的老板,你说是吗?”
“唉,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什么大肥羊?顾客就是上帝,像他这样的顾客,那可是我们最尊贵的上帝!”
摊主这话里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反正交易已经完成了,何必在乎买家心里想什么。
至于说,买家当着面弄清楚情况后,会不会反悔,这个他更没有任何担心。
甚至是心里面,还巴不得这样,只要王小涛敢动手,他就顺势往地上一趟,这周围摆摊的,可都是一伙的。
到时候,大家伙一哄而上,还不待老老实实的,乖乖赔钱!
“人吗,谁都年轻过,谁都狂妄自以为是过,我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办过类似的事情。总是要经历几次挫折打击,才能最终成长!”
宋老此时,更是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者姿态,就这么目光轻蔑的瞥视向王小涛,以一副长者姿态教训道。
“就凭你这点眼力劲,也敢说教我,实力不行,认不出这东西的宝贝,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王小涛毫不客气的一声冷怼。
眼前这种情况,别说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哪怕是那些不是特别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们,在听闻他说这东西,是四世回王玉素甫的东西后,肯定是要认真观察才对。
毕竟前面只是大概几眼,还真可能看走眼了。
但是偏偏眼前这位宋老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连再多看一眼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敢以一副长者姿态,来对他说教。
这种情况下,说起话来,就更不用客气了。
既然是这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不在乎脸面,那他倒是不介意,当众狠狠地把这个老东西的脸打肿。
圈子里面,就是被这些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搞得乌烟瘴气!
“老夫认不出,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夫……”
宋老头明显是被气坏了。
也不知道,像他这种也确实有几分实力,然后平日里被人拍马屁拍习惯了的老头们,是不是都喜欢吹嘘。
一旦被人质疑自己的实力,就会拿出自己的过往,出来说事。
之前在东天山上面,遇到的那个药商马宗文,还有他的爷爷马保国是这样,现在遇到的这个宋老头,又是如此。
这些自我表彰的话,王小涛耳朵真的都要听出茧子,听到想吐,真的不想再多听一句下去。
不等这宋老头继续说下去,就立马打断了话茬:“过去并不能代表现在,就算是李所长,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更不要说是你。”
“那些自我表彰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敢说你这辈子,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吗?有没有?”
“有,而且还不止一次,对不对?”
“对,那就不要在这里继续废话下去!”
王小涛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给宋老头搭上话茬的机会。
就这样,问一句答一句,然后再问一句再打一局。
直至这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的话,把宋老头给怼的有些哑口无言,这才停下。
打心眼里,宋老头当然不甘心,被王小涛这般咄咄逼人。
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都会毫不犹豫的回怼过去,可关键问题是,这番话虽然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却找不到回怼的理由。
看走眼的事情,确实是像王小涛所说的一样,即便是如考古研究所李所长那样,作为铁口直断雷公的得意门生,都还有看错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他。
但这种概率很低很低,而且即便是偶尔遇到了,也都是那些举世罕见的宝贝,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两件,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清朝时期的东西。
果然不愧彩虹屁拍得很专业的马屁精,就在宋老头心头憋着满腹的怒火,却又无法辩驳的时候,中年人再次站了出来。
“年轻人,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当世之中,除了‘铁口直断’的雷公之外,确实如同你所说的一样,任何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看走眼。”
“何况你也说过,就算是诸如考古研究所的李所长,那种级别的,都有看走眼的可能,更不要说是其他人!”
“但即便是看走眼了又如何?这不能证明什么,依旧不影响宋老他们作为圈内大拿的顶级实力。在哈密的整个圈子里,宋老的实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即便是放眼整个疆城,那也是排进前十的存在!”
“倒是你,就一个圈内后辈,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就在这里叫嚣?”
“谁给你的勇气?!”
这一番话,可算是替宋老头,来了个完美的解围。
不仅缓解了,接下来承认的尴尬,还对这个宋老头的实力,又做了一个大大的吹捧。
“低调,低调。”
宋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后,示意的摆了摆手:“有一点这小伙子说的确实没错,是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说到这里,宋老头又话锋陡转接着道:“不过,能够让李所长那种层次的泰山北斗看走眼的,凤毛麟角,即便是能够让老夫看走眼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十分罕见的古董。”
“但是,至少目前为止,老夫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被年轻人看出来的东西,却被老夫看走眼的事情!”
“古玩这一行吗,虽然讲究的是达者为先,年龄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这一行考验的,就是经验阅历和眼力劲。”
“年轻人,你知道眼力劲是怎么来的吗?即便是天赋过人者,也需要靠经验和阅历的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