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诸天万界的上空,一股奇异的波动悄然扩散开来。
神明以上的生灵,皆感受到了诸天万界多了两道极其强大的气息。
“盘古和鸿钧回来了……”
躺平帮大殿内,昊天心绪复杂地对着众人说道。
“回来就回来吧,难不成还想让本尊去迎接不成,外来者都跑了,他们知道回来了。”女娲娘娘的语气透露着一丝不满。
凌尘闻言看向了宇宙深处,透过无尽远的距离,依稀能看到两道强大的身影缓缓降临。
“终于……回来了。”盘古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带着百万年的沧桑。
鸿钧则闭口不语,他的指尖轻轻转动,似在感应着什么。
盘古见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愿打扰,而是独自朝着宇宙之南迈步而去。
鸿钧则转头朝着宇宙之北前行。
两人有着共同的目的,都想好好看看这阔别了百万年的家乡……
宇宙之南的星海原本该是星河流淌的模样,此刻却像被顽童撕碎的绸缎。
盘古赤脚踏在漂浮的界域碎片上,足底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星辰脉动,而是无数文明临终的震颤。
\"轰——\"
他弯腰拾起半截断裂的青铜巨柱,柱身上还刻着「娲皇历三万七千年立」的字样。
“我走后,你们开始信奉女娲那孩子了吗?”
盘古缓缓闭上了眼,回忆着曾经的一切。
他记得在自己离开时,女娲还是个小女孩,每日都埋头研究着那些五谷种植和蚕丝之术。
盘古指尖摩挲过那些被战火熏黑的铭文时,突然有稚嫩的祈祷声从裂缝里飘出:“盘古大神……求您救救我们……”
这分明是半年前的残响。
也就是在火苗联盟初临此地时。
“狗东西!他日老子也要踏进火苗宇宙,降下无边浩劫!”
盘古猛地攥碎青铜柱,飞溅的碎屑却化作萤火虫般的星光。
远处飘来半具神明残躯,神格早已被改造成杀戮兵器。
盘古伸手接住这具焦黑的尸体,发现其胸膛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正是自己当年教给初代生灵的保命诀,如今却被扭曲成自爆禁术。
\"哈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周遭星尘簌簌坠落,\"好!好得很!\"
……
宇宙之北的法则海已近干涸,鸿钧的白玉履踩在龟裂的道基上,每步都溅起猩红的因果业火。
他望着悬浮在虚空中的残破道轮,那曾是他最得意的造物,如今三千道纹断了二千九百九十九。
\"我回来了。\"
轻如叹息的四个字,却让整个法则海沸腾起来。
大道残片突然疯狂旋转,迸发出的却不是攻击,而是漫天桃花雨。
那些粉白花瓣落地即化,每一片都映着往昔画面:
鸿钧在桃树下创立规则秩序,年轻的大道化形童子捧着茶盏;鸿钧私开天门时,童子哭着抱住他的腿;大道被诸圣围攻那日,残破的童子仍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伸出手...
“原来你还记得这些……”
鸿钧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伤感。
“都怪本道……”
他的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那是大道之泪。
“如果当初我没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你也不会去限制和束缚那些圣人……”
鸿钧一边诉说着过往,一边用心聆听大道的声音。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
他取出混沌大帝赐予的道纹,那枚符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新生的希望。
“你该走了,更好的会替代你……”
鸿钧割破手掌,金色的道血浇灌在残破大道上。
残破大道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像是告别,又像是解脱。
鸿钧的手掌轻轻按在大道核心上,混沌大帝的道纹缓缓融入其中:“安息吧,你的使命完成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残破大道的意识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道纹在虚空中绽放。
“新的大道种子已埋下,它会成为众生的意志寄托……”
做完这一切后,鸿钧缓缓起身朝着远方走去。
……
天庭之外,三清已等候在此。
见到鸿钧出现后,上前齐声行礼道:“师尊……”
鸿钧看到了他们三人眼中的复杂和愧疚。
他微微一笑,语气亲和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们不必如此,我也不会责怪。”
“昊天呢?他没来吗?”鸿钧的目光扫过天庭后,询问道。
“他怕你和他讲大道理,便让我等代替问好。”太上老君解释道。
鸿钧道人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很轻:“昊天做得不错呀,已经成为了诸天万界第三个创道者,我以前走的太匆忙了,导致大道会错了意,否则你们也早该成为创道者了吧……”
“我们从未埋怨过师尊。”三清沉声抱拳回应。
鸿钧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转头看向凡界的方向,说道:“走吧,带我去见见他们。”
……
盘古先一步来到了桃源岛外。
他刚才在宇宙中搜寻众生,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的生命气息都齐聚在凡界,于是便一路赶到了这里。
“这块星空大陆是怎么来的?竟然能阻挡老子的脚步!”
当盘古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进去不了后,心中不免产生了浓浓的震惊。
他的话音落下不久,桃源岛突然打开了一道缺口。
“这才对嘛!”
盘古没有多想,顺着这条缺口就走了进去。
一条金光大道在他脚下浮现,貌似在迎接他的归来。
盘古并没有急着踏上金光大道,而是环顾四周打量起了桃源岛的内部环境。
随着探索的越深,盘古眼中的惊讶越浓。
“这地方竟然自成秩序!真乃世外桃源是也!”
一番感叹过后,他迈上金光大道,一路来到了桃源岛最高的山巅上。
“是你?百万年前来自未来的那个年轻人?”
“盘古大哥,别来无恙啊。”凌尘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