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林云一脸得意:“哼,当然!赵吉和福临安跟在朕身边几十年,岂会轻易被你那些肮脏手段拿下?不过,勘探国内的事,你就甭惦记了!”
“其实朕早就派人勘探出来了,咱大端的石油储备,要远超西梁国!”
林谚惊喜道:“这是大好事啊!父皇为何不下旨开发?国内有了黑色黄金,以后就不需要大老远购买,还要费劲运输过来!即可大大降低成本!”
林云意味深长道:“这黑色黄金可是战略资源,而且不可再生,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现在咱大端国力强盛时,用低价也好,坑蒙拐骗也罢,都可以获取其他地区的石油!等将来一旦开战,或是他们这些国家能源枯竭,依靠国内如此丰富的石油储量,还能让大端称霸这个天下几百年!”
林谚震撼道:“还是父皇站得高看得远啊!居然还考虑子孙后代的事…”
“行吧!既然如此,那儿臣就想办法去其他国家勘探!不过,还需要您下旨,让工部和户部支持,没有他们的技术,单靠我地下黑市根本没能力勘探!”
“好!既然如此,就封你做个户部侍郎!虽然官位不大,却刚好管的上这一摊子事!”
林谚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立即单膝跪地。
“谢父皇成全!”
林云微眯起眼:“朕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小子是不是也该帮朕忙了?”
“父皇请说!儿臣的地下黑市存在意义就是暗中助力大端,专门做哪些明面上不能做的脏活!”
林云对这个答复非常满意,不由对远在白帝城的孟芷怡更加喜爱了。
居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下一步,龙蛇岛计划即将启动,需要大量工人!你能否找来一些?”
林谚皱眉道:“父皇要找的是普通工人吗?”
“当然不是!要是普通工人,朕还用找你帮忙?这些人登岛后,就永远不用离开了!最后会全部死在岛上!”
林谚惊恐道:“父皇,您到底要研究什么?”
“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而且,这是绝密计划,再没有成功前,朕不可能对任何人说!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最后也会被朕带进棺材!”
此刻林云一脸阴森,让林谚有些悚惧。
第一次感到害怕。
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好歹也算得上是传奇了,但与父皇相比,似乎还是不够格。
因为他还在为一件件小事沾沾自喜,而父皇却已经将整个人生都算计进去了。
他们之间的境界相差之大,可见一斑。
“谚儿,不要打听!这不是一件好事!并不光彩!等将来真有一天,需要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
林谚点点头,再也不敢追问,更是对林云彻底心服口服。
“父皇就说要多少人吧!”
“具体多少人没数!但这是一件长期工程,第一期先准备二百人!后面看情况再说!”
“二百人?还都是有去无回?”
“怎么?有难度?”
林谚苦笑道:“父皇,要是几十人的规模,儿臣还可以想办法隐瞒,但这么多的人,被送走肯定会被有心人察觉!要是还都有去无回,迟早会露馅…”
“哼!这种事是你应该考虑的,与朕无关!朕只要结果,将这二百人利用铁路网秘密送去白帝城港口,到时候找城主林表,让他为这些人办理登船的身份信息!”
“行吧!”
林谚哪还敢多说,自己老爹分明是要用活人搞什么见不得光的试验。
而他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前几年发生在西大陆的事,林谚都清楚。
尤其是杨林出事,还是因为一个叫廖凡的人。
杨林在当时可是大端太尉府的主官,关于他的事,早已轰动了京师。
所以,也间接让林谚了解到廖凡。
廖凡的身份也随时曝光。
尤其是他遭受大岳打压,而后被发配到偏远山村,导致全村闹瘟疫。
这件事虽然后来被林云强行镇压,包括廖凡的身份也成了机密。
却瞒不住有心人调查,尤其是林谚掌控的地下黑市,早已无孔不入。
唯独一处盲区,就是龙蛇岛。
林谚明白,多半就是与那害人的瘟疫有关系。
……
与此同时。
马季父子已经乘坐火车,一路顺利来到汉中郡的首府华城。
但因为大端皇帝重伤的缘故,让华城的警戒已经达到最高。
华城花车站台前。
沐知白与马二虎穿着黑色风衣,默默静候。
他们得知了兵马大都督前来的消息,才提前迎接。
马季现在在朝中可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因为林云这个太上皇还活着,所以马季的一句话,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凤帝还要好使。
可以调动全国各军区的权力,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会害怕。
这时,马二虎叹息道:“沐小姐,凤帝不会有事吧?”
他心里发苦郁闷,怎么自己追随谁谁就出事呢?
之前跟着太子混,结果太子叛逃了,马上就要与凤帝在战场上对决。
自己好不容易攀上当今大端凤帝,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可没想到,凤帝居然会被刺杀。
他都不敢想,要是凤帝驾崩了,他和沐知白会是什么下场。
肯定是追究他们保护不力的罪名。
而太上皇就算再讨厌这个儿子,可这种时刻也要拿出应有态度。
终究是要有人背黑锅的。
堂堂大端皇帝,哪怕是二世,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沐知白缓缓摇头:“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保护凤帝的最后一层力量,这次却出现如此大的失误,就算朝廷追责,也是我来承担!不会连累到你!”
马二虎苦涩一笑:“怎么可能连累不到?咱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下所在的西厂,那也是凤帝直属部门…”
“好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待会儿还是看马大人怎么说吧!他肯定将太上皇的意思带过来了!”
又过去半个时辰,站台远处亮起微弱的灯光,由京城驶来的火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