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这美好画卷中,突如其来水花四溅打破了安静。
何书和林念秋齐齐望过去,一道身影狼狈的在潭水中沉浮。
“救……救命!”
若是安悦和乔浩宇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人还是个熟人。
马宝根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衣遇水有千斤重。
三九天的水潭,虽然没有冻冰,水确实异常的冷。
“救……救救我。”
何书回过神来,立刻就要跳下水救人。
林念秋一把拉住他,一根细细的绳子飞出,落在马宝根面前。
“你抓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马宝根死死的抓住绳子,还没有准备好。
林念秋和何书,一起用力,马宝根就像是一条飞鱼,从水潭中飞出。
吧唧———
坠落在岸上,摔了一个五体投地。
林念秋收回绳子,瞪着何书
“清河村可不是海岛,这里冷得很,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你要是跳下水,感冒了怎么办?心疼的还不是我。”
何书竖起大拇指,眼睛闪着光看着林念秋。
“念念,我一时没想起来,多谢媳妇儿救我,免受冷水之苦。”
马宝根浑身湿透,冻的直哆嗦。
“谢……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说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感觉。
乔浩宇和安悦走过来,看着浑身狼狈的马宝根。
“怎么回事?”
何书看着乔浩宇,“浩宇,我和念念正在欣赏瀑布,这个人从天而降落在水潭中。
我和念念用绳子,把他拽出来。”
安悦笑眯眯的看着马宝根,“马宝根,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马宝根一看见安悦,浑身疼。
他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双手抱住双腿。
“我……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我先走了,回头登门致谢。”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球一样的滚下山。
林念秋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脑袋。
“悦悦,这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安悦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很正常。”
乔浩宇的目光,被地上的金色叶子吸引。
他伸手捡起来,看着马宝根离开的方向神色莫名。
他递给何书,“你看看这片金叶子。”
何书接过金叶子,仔细的端详。
“我们去找刚刚的那个人,这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
安悦和林念秋,齐齐看向何书手中的金叶子。
“这金叶子,是马宝根刚刚掉落的?
难道他在上面,发现了宝藏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还是先去问一问马宝根,省得打草惊蛇。”
乔浩宇和何书转身下山。
安悦看着小菜鸟,小菜鸟秒懂。
它振翅高飞,向着瀑布上面飞去。
雪团眼中满是羡慕,如果它有一双翅膀,就能替主人分忧。
安悦看到雪团眼中的羡慕,伸手在他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走了,我们回家了。”
“喵!”
雪团乖巧的叫了一声,跟在安悦等人的身后。
马宝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水沾上泥土,他像个土人。
如此的狼狈,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马宝根,你这是去干嘛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就像屎壳郎最爱的粪球?”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马宝根那一身的土,可真是滑稽!”
“宝根啊!你小子,这是做的什么妖?”
“哈哈哈……”
四周的指指点点,嘲笑声,都不在他的眼中。
他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一样,一溜小跑的向着家中跑去。
只要一想到口袋中的宝贝,什么都顾不得。
匆匆忙忙跑进家中,砰的一声,将小院的门关紧。
许家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马宝根狼狈的模样。
心中很是畅快,半点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无赖,这是去做贼了吗?
就他那个怂样,做贼都偷不到好东西……
马宝根走进房间之中,快速的脱掉,浑身湿答答黏糊糊的棉袄。
胡乱的套了两件衣服,小心翼翼从棉袄的口袋里抓出三片金叶子。
他笑得像个傻子,钻进了被窝之中。
有了这些金叶子,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美美的寻思着盖间新房,甩了许家月,再娶个新媳妇暖被窝。
许家月整天苦着一张脸,就像家中腌的咸菜疙瘩一样,无趣的很。
“一片,二片,三片,怎么少了一片?”
马宝根兴奋的眼冒金星,没有放在心上。
肯定是不小心丢了,不知道便宜了谁?
“许家月,给老子烧点热水,老子要喝姜汤。”
“知道了。”
许家月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
马宝根看着许家月木着一张脸,心情不太好。
他一口气把姜汤喝干净,伸手捏住许家月的下巴。
“许家月,你整天的哭丧着一张脸,老子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
你要是再这样,可别怪老子无情。
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们离婚,我实在是看够了你这张咸菜疙瘩一样的脸。”
许家月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不能和马宝根离婚。
她这辈子毁在马宝根的手中,她要和他纠缠一辈子。
“马宝根,想要和我离婚,门都没有。
我的一辈子都毁在你的手中,你敢甩掉我,我和你同归于尽。”
马宝根很是烦躁,瞪着眼睛看着许家月。
“许家悦,你讲不讲道理?什么是我毁了你一辈子?
当初的一切还不是你咎由自取,当初老子可是救了你。
你对老子上下其手,就是不愿意撒手。”
许家月情绪激动,眼睛通红,“马宝根,当初都是你毁了我。
如今我告诉你,想要离婚门都没有。
我就是死,也要拽着你下地狱。”
马宝根看着许家月的眼泪,心中更加厌烦。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又不肯好好的跟老子过日子。
老子放你自由,你还不愿意。
你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收拾你?”
许家月跌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自由吗?
她真的不想要,离开了马宝根,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能去哪里?
好好过?
她又做不到,她恨马宝根毁了她的一切,实在是做不到好好和他过日子。
过不好离不了,只能熬着……
马宝根心中十分复杂,神色变幻,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