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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几乎透明,棋子冰凉滑润似玉。有微风抚过时,头顶是树叶在沙沙作响。

司野看见自己的手里捏着黑色棋子,往棋盘上一放时,自己竟穿着宽袖长衫。那长衫轻柔,周身似罩了金色光亮,泛起柔柔的光泽。

正狐疑间,就见眼前多出只手来,在棋盘上下了一白子。

手指极其修长白皙,几乎能跟半遮住手背的白衫融合在一起,但着实好看。

司野抬头去看。

跟他对面坐着的是位男子,身穿白衫,外罩一层细纱,纱间有光亮,又不明,就恰似是萤火虫的光芒在他衣衫间若隐若现。

头发很长,披散下来,似墨般。

却看不清长相,脸笼罩在金色的光亮里,但隐约间也能瞧见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像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

司野觉得自己的头发也是长的,顺过头发一瞧,果不其然,近乎垂腰。却不是黑发,很浅的发色,像是有点……青白色?

我去!

这是修了仙侠的副本吗?

什么情况?

对面男子似乎在问他,认输了?

对,似乎。

明明对方没开口说话,可司野就是觉得他说话了,嗓音描述不出来,似远似近的。

他哪会认输?开玩笑呢。

哪怕不会下棋,他也得硬着头皮下。

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哪来的。

可心里这么想着,不甘心的话就说出口了,“让我认输吗?想得美。”

话一出口,竟是吓了自己一跳。

不是自己的嗓音。

虽然也是男人的声音,可声线跟自己的不同,他觉得……嗯,比自己的嗓音好听太多。

或许是,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就总觉得不好听?

总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会下棋,每一步都走得很有谋略。哪怕他自己看不懂都觉得,眼前这只拿着黑子的手很智慧。

但是等等……

司野发现“自己”的手……

在手腕的位置有个图案,乍看像是纹上去的,但仔细打量又不是,就跟天生长得一模一样。

是个什么图案呢?

就像是枝叶,缠绕手腕,很清浅的痕迹,隐隐闪着金光。

司野下意识去摸,可不曾想,就在他手指刚刚搭上手腕的那一刻,突然就开始天翻地覆。

他身心不稳,惊喘出声。

但周遭就跟地震了似的,所有景象都在坍塌,唯独对面的男子仍旧坐在那,岿然不动。

他想去抓对方,却抓了个空。

紧跟着眼前的一切就都变了。

还是那片林子。

可阳光不再明艳,眼前也没了金灿灿的光。

天地间风云涌动,林间的树叶都染上了血。司野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耳畔都似乎能听见痛苦的嚎叫声。

一声声的不间断,像是很多人发出的声音。

声音似针,根根都往他的耳膜里扎,能直接穿透皮骨般的疼痛。他抬手捂住胸口,那个地方钝痛得很。

手腕也疼得厉害。

抬手一看,“自己”的双手竟也是鲜血淋漓,撩开宽袖,手腕上那个类似叶脉的图案竟变成了红色,像是伤口般蔓延。

他疼得承受不住,攥着手腕,与此同时,心中竟是巨大的悲愤。似烈火在胸腔里燃烧压不住,消不了。

他歇斯底里地喊,手腕上的红印就愈发灼烧强烈。

他一步步走向林间深处,呼吸间都是刺鼻的血腥气……

有人在唤他。

嗓音低低沉沉的。

司野转身去看。

茂密林间,竟又有了万丈光芒。而唤他之人就伫立在光芒之中,他衣玦飘飘,长发的发梢被微风轻轻撩起。

司野朝他走过去,步步都艰难。

可刚一靠近他,只觉得腹部一痛。

他低头去看,腹部的衣衫很快被血染红,是把利剑,生生穿透他的身体……

“司野?”

又是一声叫唤。

司野蓦地睁眼。

整个后背都是贴床上的,只觉得湿漉漉,竟出了这么多的汗。

是疼的?

司野真觉得肚子挺疼,像是梦里的疼延续到了现实。

怎么回事?

司野恍神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彻底醒了,从梦里出来了。他还在程斩的宿舍里,许是做梦惊醒了程斩,他也醒了,支起身体正在朝这边看,手还搭在司野的肩膀上。

是程斩叫醒了他。

司野坐了起来,额头上也是汗,抬手抹了一把。

程斩也跟着坐起来,问他,“梦见她们了?”

司野知道他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摇头,说了声不是。一时间又觉得肚子仍旧挺疼,弯下腰,伸手来揉。

一碰还真疼,不是做梦吗。

程斩见状,“吃坏肚子了?”

司野说不上来,心情也是莫名的乱糟糟。被子一掀下了床,“我去趟洗手间。”

程斩坐那没动,看着司野的背影若有所思。

洗手间里点着夜灯。

光线不明。

司野站在镜子前,刚刚用冷水洗了脸,是清醒了些,肚子也不疼了。可心头的那团火没散,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不好看,眼睛里真像是在冒火似的。

司野明显感觉自己是愤怒。

可是,到底在愤怒什么呢?

他伸手去够毛巾,不想,手劲一软,毛巾落地。

司野愕然看着地上的毛巾,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情况?

程斩进洗手间瞧见这幕,弯身拾起毛巾,问他,“你梦见什么了?”

这人在做梦的时候就很不对劲,醒来之后的反应更不对劲。

岂料,这话问完程斩并没得到他的回答,司野像是置若罔闻,就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

程斩将毛巾挂好,扭头一瞧他始终那个姿势,狐疑。“手怎么了?”说着,伸手要来拉他。

可下一秒司野有反应了,竟猛地抬手扼住程斩的脖子,将他直接摁在墙上。

力气挺大。

程斩领教过司野平时的力气,手劲不小,尤其是打起人来,那一拳头下去可不含糊。

脖子上的手劲极其大,甚过司野平时的力气。

程斩被死死按住,几番喘不上来气,试图来掰司野的手,发觉压根就掰不开。

“阿……野!”

程斩艰难发出声音。

司野这一刻抬眼了,程斩愕然发现他的瞳仁里像是燃了火苗,隐隐燃亮。盯着他,像是盯着个仇人。

司野趁机又是一个用力,手的骨节都在咯咯作响。

程斩被勒得满脸通红,就听司野咬牙切齿,“去死!”

什么情况?

程斩忍着窒息,一手垂下来,手指微微一曲,掌心就泛了隐隐的红光,紧跟着于手指间浮动。

却不想合虚刚要出,勒住他脖子的手就陡然一松。

司野一下像是站不稳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耷拉着脑袋。而程斩也没好到想哪去,跟他一样,像滩烂泥似的靠着墙,脖子上都留下了红印子,他也一样大口喘气,甚至被空气呛得直咳嗦。

最后也是瘫坐在地。

两人就这么,一人靠着一头,谁都没说话。

半晌后程斩才缓过来。

见对面的司野仍旧耷拉着头,这次学精了,先叫了他一声,“阿野?”

死孩子手劲太大了。

程斩觉得只要一说话脖子就疼。

司野没反应了,就跟刚才一样。程斩没轻易上前,只是伸脚踢了司野一下。也没用多少劲,却听司野猛地吸了一口气,紧跟着抬头。

就像是大梦初醒似的,一脸的茫然。

然后看看自己,再看看程斩,茫然转愕然——

“干嘛呢这是?”

怎么都坐地上了?还在洗手间里?

程斩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行了,恢复正常了。

但浑身竟是没什么力气,也没急着马上起来,靠在那,问司野,“你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吗?

司野细细回想,也没什么啊。

他记得自己从梦里醒了,肚子难受,心里也难受的。上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没拿住毛巾,掉地上了。

现在想想,当时他的手可不是没劲,而是手腕疼了一下,然后没拿住毛巾。

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

司野拼命想,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斩见他那副模样,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起了身,朝着司野一伸手。司野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可下一秒肚子就疼了一下,他皱了皱眉,龇了一声。程斩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可能就是抽筋了,好了。”

又抬眼瞧见了程斩的脖子,愕然,“这是……被人掐的?”

“你是人吗?”

……

“先别管我是不是人,你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真是我掐的?”

回到床上,司野是彻底睡不着了。

主要就是程斩脖子上那道红印子太触目惊心了,明显的手指印,他本身还白,这第二天还不定什么样呢,怎么见人?

程斩对于自己的脖子反倒没那么紧张,但也没瞒司野,将刚才他掐人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听得司野惊愕连连。

还有点不信,伸手又探向程斩的脖子,果然,手指印都对得上!

懵了。

“你做了梦,但梦见的不是白蓉她们,那你梦见什么了?”程斩想到他刚从噩梦里惊醒时的样子,一切不对劲也就是从那刻开始的。

司野的两条大长腿一盘,往那一坐,眉头皱得就跟抹布似的,想了好半天,“我梦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像我还不是我,然后我受伤了。”

对于梦境里的内容,司野现在再去回忆就格外模糊不清,描述起来也变得迟疑。那种感觉倒是还在,可具体的就说不上来了。

“好像,我在梦里很悲伤,也很愤怒。”他试图去描述梦中的感觉,紧跟着抬眼看程斩,补上句,“但很奇怪啊,梦里的那个人明明就不是我啊。”

程斩若有所思,半晌后又问他,“还有其他什么内容吗?”

他相信大多数人的梦就只是梦,没什么启示或现实意义。但司野体质特殊,他的梦往往都不简单,关于这点,程斩十分确信。

所以他梦里的每一个情节都有可能成为关键,想必这也是那些枉死之人能找上司野的原因。可这次挺奇怪,司野竟对梦境内容模糊了?

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关于自己的?

果然,司野接下来说的话证实了程斩的疑虑。

在记起梦里的其他内容时,司野就对答如流了,他说,“虽然没梦见白蓉和林染,但梦见其他的了,挺奇怪。”

他描述了梦里那七八只亡灵的情况,尤其是消失时候的状态。

程斩细细琢磨,“消失得很突然?”

司野点头,迟疑少许,“对,就跟白蓉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一样,一是突然,二是他们的脸上都有惊恐的神情。”

这就怪了。

程斩凝眉深思,很明显,不管是白蓉还是那七八只的亡灵,都在向司野求救……

突然,一个念头从大脑中闪过。

程斩抬眼瞅司野,与此同时的,司野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抬头跟程斩的视线相撞。

“你说。”程斩开口,心中却有预感,他俩应该是想到一起了。

司野说,“我们之前好像走进了误区。”

“对。”程斩点头。

司野见状,也知道程斩跟他想的一样,心底有股子激动。“我们一直在追着白蓉和林染生前的关系去查,甚至去查白蓉的死因,当然,这点也很重要。但白蓉找上我的目的,是她在为自己死后的遭遇求救!”

而不是为了追讨自己生前的冤屈,最一开始都是他和程斩想偏了。

程斩点头,“你梦里的那些亡灵跟白蓉都一样,他们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所以拼尽全力来找你,像是白蓉,甚至大白天来找你,可见情况危急。”

司野面色凝重。

对,这么分析下来就没错了。

令白蓉真正害怕的不是由生到死,而是由死到灭亡。他梦里的那几只亡灵,也是这种恐惧。

人有生就有死,这是自然规律,人在临死那刻心生恐惧实属正常。但魂魄不灭,就会有来有往。

可一旦魂魄没了,就再无生还的可能。这才是人死之后,亡灵们最恐惧的事。

想到这儿,司野再去回忆白蓉和梦里亡灵的神情,心底一阵凉过一阵,也就是说,白蓉和那些亡灵们,其实已经彻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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