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是矫性。从苏烈数据灵魂,到巫潼成虚空生物。他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原始数据灵魂苏烈的发现让他开始逆向推导是不是有更多的苏烈,是不是有更多的数据灵魂空间。然后开始推导斩命之术的终极版本,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总是处于担惊受怕的过程。尤其是虚空把他的灵魂和空间放在了一个未知之地,虽然没有延迟。却是艰难的每时提心吊胆过日子。
因为他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抹去或者放弃,祭祀天地对虚空没有运用,局限性太大,斩命之术也只是针对世界而言。他开始和零进行推演,要在虚空之中实现斩魂,让主魂和空间回归自身掌控。
牵魂丝已经从主魂手里伸出很久了,暂时还没有找到自己。这不能急,漏洞一样的牵魂丝也就他能想到用来找自己。
找到了就好办了,一切的根源在于灵魂空间一体,禁锢了灵魂和空间就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说不敢做,当成一个流浪的乖宝宝。
卫玉娇其人很有意思,说她心大吧什么都不在乎,说她心小吧,差点自杀成真。
这事从何说起?身材好,脸蛋好,说话娇滴滴的卫玉娇,毕业后就来厂子应聘女工,厂子正在扩招,家庭成分很好,父母都不在了,居住在父母房子和哥哥嫂子一起。这年代也正常,都挺好的白白净净女孩子,上班没几天春心荡漾,看上了那车间技术科新来的技术员。
然后两人处朋友,一切都正常,反正厂里为两人的亲密举动有点传说。想不到的是有点谈婚论嫁的意思时,技术员要去支援建设回南方,两人只是朋友,没有结婚无法跟随,技术员要回去,卫玉娇不想过去。于是两人一阵吵闹不欢而散,谣言这东西就像是网络暴力,两人曾经的亲密举动,在谣言下变成了卫玉娇白送上身子,技术员跑路。
三人成虎,一言假百言真。厂子还是要脸的,于是谈话后进行调解,两头犟驴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技术员坚决离开,当天就打包坐车出发了。
这小姑娘急眼了,倒不是技术员离开,而是谣言四起说是她成了破鞋,没人要。假话逼死人这事真的有,就在眼前。于是这姑娘就从厂房四楼跳了下来,一层六米的厂房四层二十多米死定了。
好死不死一群领导来新厂房新车间视察,因为各种化学味道有点刺鼻,陈树国就开了三楼办公室的铸钢窗户。
感谢工人工作服的质量吧,卫玉娇好死不死的挂在窗户把手上,工作服撕裂人在窗户上没掉下去,窗户碎裂变形有关系?人没事就是好的。陈树国要不是那具普通身体崩溃了换回来新生小号,也不能眼疾手快的抓住衣服撕烂停滞快要继续下坠的卫玉娇。
拉上来,脱下自己的工作服外衣包裹住这傻孩子。回头向领导们解释,一定加强生产安全宣传,对于清洁窗户没有看护没有安全措施会批评相关领导,一定大力宣传安全生产的重要性。请领导原谅工厂的疏忽,最近工厂工作强度太大了,订单如雨还都是军用。
愣在一边的几个厂领导也就愣了一瞬,马上接过陈树国的话对大领导叫苦,什么车间已经满负荷了,保证准时准点完成国家分配的任务,会哭会叫穷,会表忠心,领导也不容易不是。
稳重的书记对陈树国比个大拇指,陈树国悄悄带着懵逼的卫玉娇离开了。处罚是一定要处罚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四楼车间主任被狠狠的批评,委屈的写了一篇五千字的悔过书,不敢说卫玉娇不是他车间的人,也不敢说卫玉娇是从房顶下来的,然后提升工资提升工级不用再说。
话说陈树国同志带着死里逃生的卫玉娇去了卫生所回到自己办公室,端上热水询问因为什么。了解了事情起末也是挺有意思的,又是一个被谣言害的可怜人。
至于卫玉娇坠楼事件,厂里就当不知道,对于谣言的传播保卫处进行了追根溯源,根子找到了,也让卫玉娇死心了。谣言是那个回南方技术员自己传出来的,虽然没有真的做某些事,该看也看了该摸也上手了,于是这坏小子觉得卫玉娇闹的烦心,就传了这个谣言,因为言之有物谣言可信度相当高,谣言就成了真实。
这事虽然卫玉娇有错,却是不能不说这小子花言巧语有一套,既然闹成这样,你就算是回了南边又如何?一纸公文送过去,据说回家种地了,还是那种回家边种地边挨批斗那种,能不能活下来看命。
父母打小不在了,跟着哥哥嫂子生活的卫玉娇真的没有受到多少自尊自爱的教导,陈树国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天,这小姑娘看着陈树国满眼小星星闪啊闪。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下班了,卫玉娇套着陈树国工作服回家,身上破碎衣服的勒痕已经在厂卫生院处理过了。
这麽大事被轻飘飘的压下去了,保卫处又在两三天之内处理了一批喜欢嚼舌根的妇女,关于谣言真相也出来了,不过卫玉娇不检点的名声也传出来了,事情过去了也没过去,好坏参半吧。
坏小子盯上了所谓不检点的卫玉娇,卫玉娇跑到陈树国这边告知害怕,已经被堵了好几次了。怎么办?找到厂长书记说了一下然后例会的时候说了一下保卫科,说了坏小子影响工人同志们生产,处理一下。
保卫科什么人?几十号退伍战士,整天闲着没事,领导都说了保卫科不能吃闲饭,整个厂区和市内上班的同志安全要负起责任。
于是厂区外面,市内,一群背着枪乱逛,用枪口指着脑袋的坏小子们倒霉了。棍棒伺候是轻的,枪托打碎鼻梁,跑路被子弹打断腿的,市里领导过来询问,不好意思厂长书记和副省长平级,怎么搞?
区域一片清明,夜不闭户啊。
卫玉娇搬到了青年宿舍,还是和几个女同志合住,上班下班没事拐个弯就跑陈树国宿舍这里,知道陈树国已经没有老婆了,看到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帮忙。
对于卫玉娇缠上陈树国,陈树国没什么想法,不过每天就这么被广大同志们看着也不是事?这刚刚分了房子买了东西,卫玉娇就过来帮着收拾卫生了。
骨头炖酸菜里,火炕加上火墙让屋里温度很高,热乎乎的少肉骨头炖酸菜。一盘凉拌白菜心。白米饭什么的有,很少。最多是是玉米面和高粱,玉米碎碴。
两人坐在厨房里一人一张大饼子,吃着肉味酸菜,生活还不错。
“陈树国,我这样你不烦吗?”小口喝着汤的卫玉娇低声说。
“不烦,挺好的。有个女同志帮着打扫卫生。”陈树国也没有在意。
“都说我是坏女孩,你不怕连累你?”
“好坏都是他人说的,自己要有分辨能力。不是别人说好就是好,说坏就是坏。肉不多,来啃个骨头解解馋。”陈树国捞出一块算是有点肉的骨头,放在卫玉娇碗里。
“我想跟你过,我哥说我学坏了,我不得不从家里搬到青年宿舍这边。同室的几个人都不理我,我就换到刚分房一对小夫妻原来住的分隔间去了,一楼靠近卫生间。邻居是一对新夫妻,那个机加的男的看我的眼神不好。不用你娶我,我都是坏女人了,每天过来给你买菜做饭,我不敢回去那个隔间,就一道板墙,有点吓人。”卫玉娇紧张的抓住碗筷低头。
“这很难,闲话会让你活不下去的。你要是不想住在哪里,我想办法给你弄一间房子住。边上那个研究院我认识人,可以弄到一间房子,就隔一条马路。”陈树国想想青年宿舍的条件,也真的没法说,
“你过去我就过去。”卫玉娇头一回大胆说出,看来是想要把说的都说了。
“我?你是真的?”陈树国看着她,拿着手里的饼子咬了一口。
“嗯,出了这事反正也没人要了。我喜欢你,就赖着你得了。”卫玉娇咬着饼子。
“人言可畏,的确是很难办。不要放弃总会好的,你要是想,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到其他企业,重新开始。”陈树国劝导。
“不想去,正式工作很难得。去了其他地方我都不一定干好还是学徒工。去哪里都在这个城市,跑不掉的。三线我不想去。”
“嗯明白,我的工作可能会调动,回去老家再分配。”陈树国也是纳闷,这边刚刚站住脚,就有人来摘桃子。还是给他升了半级调动,这是上面有人想下来躲清静了吗?这才什么时候?明年末才有苗头的事,这时代不乏聪明人啊。自己厂内处级实际正科级,升半级副处,大把的地方安置。
“我跟你去,做家庭主妇。你去哪我去哪?”卫玉娇毫不犹豫。
“这事不急,你认准了?真没有那个奖状的。我那边户口上还有人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只有你把我当好人,关心我照顾我,我不跟着你跟谁?眼馋我的都是把我当坏女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不信。”
“嗯,就这样。你要跟我回去我就带你走,那边我来安排,给你找一个街道厂的工作,怎么也不能当成家庭主妇。要不初中白念了。吃完饭回去吧,也就这一周两周的事。”陈树国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好,陈树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带我走。”卫玉娇泪眼婆娑的看着陈树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