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阳光贼溜溜地穿过侯府庭院的树叶缝儿,在地上弄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云溪一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在丫鬟们的簇拥下洗漱梳妆。
她身上穿着件淡绿色的长裙,腰间系着根白丝带,那小身板儿被衬得越发婀娜多姿。
云溪推开房门,迈着小碎步,朝着花园溜达过去。
这一路上,丫鬟们瞧见她,赶忙弯腰行礼,嘴里喊着:“夫人早。”
云溪脸上挂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花园,好家伙,那各色的花朵跟比赛似的,开得一个比一个热闹。
云溪弯下腰,凑近一朵娇艳的牡丹,鼻子凑过去轻轻一嗅,脸上那表情,美得跟啥似的,别提多陶醉了。
就在这时候,香菱一阵风似的匆匆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边喘边说:“夫人,侯府外头有个老头求见,说是有要紧事儿跟您说。”
云溪眉头微微一拧,盯着香菱问道:“那你可打听清楚是啥事儿?”
香菱赶忙摇头,嘴里直说:“没有没有,夫人,那老头啥也没跟我说清楚。”
香菱摇头,“那老者未曾明说。”
云溪略作思索,“将他请到前厅。”
香菱得了令,赶忙引着那老者往侯府前厅去。
云溪随后也到了,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站在那里,满脸焦急,一身补丁的衣裳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的皱纹深得像一道道沟壑。
云溪开口问道:“老人家,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
那老者扑通一声跪下,嘴里不住地念叨:“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孙女。”
云溪连忙让香菱扶起老者,着急地说道:“老人家,您先别急,慢慢说。”
老者抹了把眼泪,那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留下一道道黑印子,他声音颤抖着说:“我孙女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浑身发热,昏迷不醒,请了好多大夫都没办法。
听闻侯府夫人您医术高明,特来求您救救她。”
云溪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带我去看看。”
老者一听,眼里立马有了光亮,赶忙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老者脚步匆匆,云溪也加快步伐紧跟其后。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这小院的院墙都缺了几块砖,门也是歪歪斜斜的。
屋内,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嘴唇干裂,小小的身子裹在破旧的被子里,看着让人心疼。
云溪上前仔细查看,她轻轻拨开小女孩的眼皮瞧了瞧,又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接着坐在床边为小女孩把了脉。
“这孩子是受了风寒,加之饮食不洁,导致病情加重。”
云溪说道。她的眉头微皱,神色严肃。
说罢,她扭头看向香菱,着急地喊道:“香菱,快去把我的药箱取来。”
香菱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没一会儿,香菱就气喘吁吁地抱着药箱回来了。
云溪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屏气凝神,小心地为小女孩施针。
只见她眼神专注,手上动作稳稳当当,一针一针地扎下去。
施完针,云溪也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又伸手摸摸小女孩的额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的烧退了些。”
老者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双手不停地搓着,听到云溪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云溪又开了一副药方,递给老者,“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按时服用,孩子很快便会好起来。”
老者千恩万谢,“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说着,又要跪下磕头。云溪忙伸手拦住,说道:“老人家,您快别这样,孩子好了比啥都强。”
那老者直起身子,眼里满是感激,眼角的皱纹都跟着颤动起来,“夫人,您真是活菩萨呀!
我那孙女要是没您,这条小命可就没啦!”
云溪笑着摆摆手,“我不过是尽了些本分,您老回去好好照顾孙女,有啥不妥的再来找我。”
老者连连点头,“哎哎,一定一定。”说完,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云溪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往侯府走去。
回到侯府,已是午后。
云溪刚坐下,就见王爷走了进来。王爷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腰间束着玉带,身姿挺拔。
他快步走到云溪面前,说道:“夫人今日辛苦了。”
云溪笑了笑,“能救人性命,不辛苦。”
正说着,管家匆匆赶来,“王爷,夫人,朝廷来了旨意。”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来到大堂,太监站在正中间,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云溪和王爷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在大堂里回荡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读完圣旨,云溪和王爷谢恩接旨。
送走太监后,王爷皱着眉头说道:“这赏赐来得突然,不知是何用意。”
云溪轻抿嘴唇,思索片刻道:“不管如何,侯府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便无惧风雨。”
王爷点点头,“夫人说得在理。”
夜晚,侯府灯火通明。
云溪和王爷坐在桌前,商讨着侯府的事务。桌上摆着几本账目和一些文书。
云溪拿起一本账目,翻了翻,说道:“如今侯府虽安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开支方面还得再仔细盘算盘算。”王爷应道:“夫人放心,我已吩咐下去,让他们严格把控。”
云溪又道:“还有这府中的下人,也得好好管教,不能出了岔子。”
王爷说道:“夫人考虑周全,我明日就找管家安排。”
云溪放下账目,看向王爷,“王爷,妾身觉得咱们还得多多留意朝中局势,莫要被人算计了去。”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有夫人在,本王安心。”
云溪微微一笑,“妾身自当为王爷分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云溪打了个哈欠,王爷心疼地说:“夫人累了,早些歇息吧。”
云溪点点头,“王爷也早些休息。”
王爷点头,“夫人所言极是,我会加强府中的守卫。”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爷浓眉一蹙,神色间透着几分不悦,“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侍卫一溜小跑着来报,说是两个下人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了起来。
王爷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黑得跟锅底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将他们带过来!”
那两个下人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地来到大堂,腿肚子直打颤,头都不敢抬。
王爷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三晃,“在侯府竟敢如此放肆,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瞪着那两个下人。
两个下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可王爷哪肯轻易饶过,手一挥,示意侍卫赶紧拖出去执行。
处理完此事,云溪和王爷这才回房歇息。
第二天,云溪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正坐在院里,耐心地教着府中的丫鬟们刺绣。
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得她面容越发柔和。她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轻言细语地给丫鬟们讲解着针法。
突然,一个小丫鬟手一哆嗦,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哎呀”一声叫了出来,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云溪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一把拉过那小丫鬟的手,眉头微皱,满脸关切,“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
说着,她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仔细地给小丫鬟包扎起来。
就在这时,香菱一路小跑着进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夫人,说是您的旧识。”
云溪疑惑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跟着香菱来到前厅。
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站在那里,头上插着金晃晃的簪子,身上穿着绣着牡丹的绸缎衣裳。
云溪仔细一看,这才认出原来是曾经在侯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夫人。
李夫人一瞧见云溪,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迈着小碎步就迎了上来,“云溪妹妹,好久不见。”
云溪回以微笑,轻轻福了福身,“李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侯府?”
李夫人拉着云溪的手,“听闻妹妹在侯府过得甚好,特来探望。”
两人坐下,闲聊起来。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
云溪皱眉,“这侯府今日怎如此不太平。”那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透着一股子烦躁。
香菱出去查看后回来禀报,“夫人,是府中的马受惊了,差点伤了人。”
香菱边说边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云溪说道:“快去叫人安抚住马匹。”说着,她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香菱赶忙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人们吆喝的声音,还有马的嘶鸣声。
云溪在屋里坐不住,走到门口张望。只见几个壮实的家丁,有的拿着绳子,有的拿着棍棒,围着那受惊的马,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马眼睛瞪得老大,蹄子不停地刨着地,嘴里喷出白沫。
“小心着点!”云溪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家丁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是把马给安抚住了。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屋里坐下。
侯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云溪和李夫人继续聊天,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李夫人起身告辞,“云溪妹妹,今日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李夫人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云溪送李夫人出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侯府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小风波,但在云溪和王爷的治理下,始终安稳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