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治的几名高管,此刻已经断定齐一所言的那白衣男子便是前世子雍成,个个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见这伙人虽然确定了白衣男子的身份,但却没人说如何将其处置,齐一忍不住说道:“此人如今已变成了妖人,你们还是早点将其擒获,免得他继续危害世间,坏的是贵派的名声。”
一听这话那二长老和三位执事一愣,面面相觑,却没吭声。不是他们没有主意,而是毕竟这雍成乃是雍氏一族之人,那监院雍祥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便开口。
听了齐一的言语后,这时候那法堂执事袁本觉皱着眉头说道:“就算那前世子雍成已经变成妖人,四处为祸,但如今他早已不知去向,如何将其擒获?”
监院雍祥眉头紧锁,点头说道:“这便是我如今烦恼之处!此刻他早已不见踪影,想抓捕也不知去哪里抓他。”
说完后他干咳了两声,想来是说了许久的话说得口干舌燥,那监院于是冲着门口喊道:“奉茶上来!”
“是!”门外侍者连忙应了一声。
这时候雍祥示意大家坐下,皱着眉头望着齐一说道:“要抓到这雍成,道友可曾有什么好办法?”
齐一沉思片刻,说道:“此人既然敢抛头露面,自然不甘心隐藏许久,终究还会现身出来。贵派仅仅在蜀中便有二十四治,门徒数以万计!若是你们传下话去,寻找此人行踪,多加留意,想来要不了几日便能得到消息,将其抓获。”
一听这话雍祥点了点头,那长老章清源和三位祭酒也跟着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只要让门徒四处搜寻,迟早会发现那前世子的踪迹。
这时候两名青衣侍者端了茶水上来,给每人上了一盏。雍祥饮了一口,对着齐一说道:“久闻闾山派三山宗的道茶大名远扬,如今也请道友尝尝咱们这阳平山的葛老茶如何。”
却之不恭,齐一只得饮了一口后,点头说道:“不错,上品之物。”
长老章清源笑着竖起一根大拇指,称赞着说道:“识货!好喝就多喝几口。”
齐一点了点头,那老道又继续说道:“小道友有所不知,咱们这阳平山的葛老茶,乃是用深山野葛根蒸煮、发酵、晾晒所制,一入杯便暗香盈盈,可谓是最抚道人心!老道我啊,每日都要喝它个三壶两壶的才肯罢休。”
说完后他大笑起来,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齐一点了点头,于是也饮了几大口茶水下去。
饮了茶水后,那监院对着齐一说道:“道友先前的建议甚好,我明日便下法谕,全力搜寻那雍成的踪影,希望早日将其抓获惩治,也好给贵派一个交待,以慰云山长老在天之灵!”
齐一点了点头,眼下这阳平治已经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再责备对方的理由,于是将那手中法剑递给雍祥说道:“既然话说开了,那此物便完璧归赵,交还给你们阳平治便是。”
一听这话那监院连忙站起身来,双手将七星法剑接了过去。只见他欢喜的抚摸了几下那法剑,又抽出来瞧了瞧,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咱们阳平治的七星金鳞法剑!多谢,多谢!”
说完后他冲着齐一拱了拱手,微笑着点了点头。
齐一将法剑交给他后,说道:“此事既然已经说透,就请雍监院早日缉凶,到时候给闾山派茆山宗一个交待就行!”
那监院连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齐一又说道:“我这趟前来,便是为了将此事说清楚。如今已经说明,便不再打扰,这就下山去。”
雍祥连忙说道:“如何这般急着要走,道友不如在此小住两日,权当咱们尽地主之谊!”
那长老章清源也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对对!小道友不妨多住两日,算是咱们赔罪。”
齐一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江西,就此作别。”
说完后他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身往那大门口走去。这时候那天师道的三位执事袁本觉等人也站起身来,拱手相送。
哪知道齐一刚走出三五步,还未走到那大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身子忍不住晃动了一下。
只见他抬起右手抚摸额头,接着摇晃了几下脑袋。
“你,你在茶水里面下了毒?”齐一迷糊着双眼,慢慢转过身去指着那阳平治监院雍祥说道。
一听这话一旁的袁本觉,姚本申和安本兆三位执事大吃了一惊,齐刷刷的盯着那监院雍祥。
只见雍祥和长老章清源一脸平静的望着齐一笑着,没有出言反驳,明显这二人对此事心知肚明,已经默认了。
那雍祥笑着说道:“道友说错了!这茶水里面放的不是毒,而是殒七散!”
“监院大人,你这是……”袁本觉皱着眉头问道。
此刻三个执事不知就里,满头疑惑的望着那监院雍祥和长老章清源。
只见长老章清源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对着齐一说道:“小道友放心!这殒七散并非毒药,乃是我阳平治独有的化功神药。服下此物后,七步之内功力消散,所有元气真力犹如石沉大海,一丝一毫也使不上来!哈哈哈……”
那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自己的一把长胡须,甚是得意的大笑个不停。而一旁的雍祥也微微笑着,满脸的得意之色。
这时候齐一眉头紧锁,不再理会他人,连忙抬起手臂开始运功,想把那药物给逼出来。
雍祥笑着说道:“道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一中这殒七散,哪怕是大罗神仙也逃脱不掉,何况于你这凡人之躯!”
这时候那齐一不再运功,而是佝偻着身子斜着脑袋,紧紧的盯着那雍祥说道:“你,你不是雍祥,应该是妖人雍成!”
一听这话袁本觉等三位执事面色大惊,瞪大着眼珠子紧紧的盯着那监院,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雍祥仰起头来哈哈一笑,说道:“果真是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可惜你知道得晚了,如今已经是于事无补。”
“什么,你,你不是监院大人?”经堂执事姚本申瞪着那监院问道。
那监院哼了一声,盯着姚本申说道:“你说错了,这监院原本就是我的!不只是这监院的位置,就是这阳平治的一切,这治头大祭酒,都是我父亲传下来的,理当属于我雍成所有!”
听了这话后,姚本申这三个执事大惊,此刻他们方才明白齐一所言不虚,此人并不是什么监院雍祥,而是前世子雍成。
可叹这三人从进门来后,面对面的说着话而,哪知被对方蒙蔽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