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函谷关的军队回城休整,大军进城时长安沸腾,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扔着吃食和衣物。秦修远带着一对儿女和乐乐,包下自家妇人的典当铺二楼,靠着窗户,凑足热闹。
一对儿女哇哇叫,秦修远注意着四方。
上次就是在这里,望舒被一箭刺伤。虽不能因噎废食,但秦修远亲自前前后后巡逻了几遍才安心。
家里。
季母陪着女儿守着小的,女儿这几天病是好了,精神差了些,小别胜新婚…
“舒舒,要顾着自己,精神差了许多。”
望舒撑着头看着两个新出炉的光头爬走乐呵呵抓绣球,“娘怎么不说另外一个。”
她哪里挡得住。
另外一个?季母臊着脸,“你硬气点!”哪有娘家母亲和女婿说房中事。
“啧!”
夜里她打算遵循母上大人要硬气点,拒绝蹭过来的男人,“我不要。”
男人全身唯独口气最软。
“闭嘴!”望舒不想再听他在军营里夜夜升华的下流话,“跟盐腌渍伤口一样疼。”
秦修远了然,早上母亲过来,她屈膝时腿一软,还好他捞得快。不过事出有因。
我勒个去,望舒烦死,吼他,“秦修远!”
男人委屈,为自己辩解,“舒舒,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
……轮到望舒词穷,还真没有,就算以现代好男人的标准看,他都无可厚非,温情,技术,呵护,鸡蛋里挑骨头便只有,月满则亏啊!
秦修远失笑,抱着人。
……
望舒侧趴在男人身上,秦修远抚着她一下一下,想着要好评,磁磁问:“如何…”
望舒点赞,评论道:“够了。”
两人泡澡,男人夸她,“越来越美。”眼睛没离开过他的阿贝贝。
样本库只有她一个,这数据不信也罢。
“下午张三说看中兰蝶。”
喜欢呗,兰蝶美得精致灵动,一颦一笑美如画,望舒心悦诚服,“我也看中。”
胡说八道!
……“你不同意?他说求娶。”张三算得上洁身自好,难得他想娶妻生子。
“兰蝶好像不来癸水。”
从不请假,一百八十度蹦跳如常,薄薄的舞裙从来鲜如新荷。娶妻生子,妻子命中的枷锁本能,绵延子嗣。
秦修远没太惊讶,本是乱伦的存在,乱伦产子多畸形残缺早丧,更是短命,“不知是幸亦不幸。”免受癸水和怀胎生育之苦,却又无法拥有自己的亲生儿女。
“她舞曲双绝,练功不辍,你去看看她教明熙就知道了,十分专注专业,男人对她来说就是浮云。除非她得靠着男人活。”
擦干又裹上大毛巾,秦修远打横抱起自家妇人,“其他男人对舒舒来说也是浮云。”
真是有自信的实力男人,望舒笑而不语。
“那算了吧,年纪本比人大多了。”白头偕老才好,秦修远其实很讨厌整什么老少配。
“作明熙的老师,届时养个听话的年轻小狼狗,比啥都强。”
又来了又来了,秦修远话也不说往人胸前拱,“怎么,听话的中年大狼狗不香?”
“哈哈!”望舒抱住人的大脑袋,摇了摇,“香。”
往后几天,秦修远带着一对子女和乐乐往营里跑,家里季母摇着泼浪鼓逗着高高的学步椅里的一对幼儿,望舒侧身一口一口喂着米粉羹,张着嘴,给啥吃啥,干干净净,嗷嗷待哺的一对娃娃,稀罕极了。
看着女儿一身金线白底的百蝶穿花鱼尾曲裾,身段修长成熟有致,发髻高耸以镶珍珠宝螺钿固定,豪奢典雅,霞面红唇,眼如黑曜石,一举一动,一垂首一抬头,瞧得季母心里连连点头,舒舒心情好的时候打扮起来真是比那些个公主郡主美多了。
回来用午饭的云骁两眼发光,嘴里哇哇叫,“娘亲比兰老师美!”冲上来就搂着亲娘的腰撒娇。
秦修远眼疾手快拎住人的后领子,“臭烘烘的,把汗蹭娘亲身上?”
和儿子沐浴的时候,他就差耳提面命,“别把你母亲和兰老师一起比美。”
“为什么!季叔叔说兰老师是长安第一美人,但刚才娘亲最美!”
胖子不服,将水花拍得四溅,秦修远抹把脸,劈头盖脸将人一顿搓,“爹要说你比妹妹好,妹妹不开心,说妹妹比你好,你不开心。比来比去,总有人不开心。你说母亲美就好,不用拿别人来比。”
胖子嘴张成“o”,恍然大悟,“好吧!”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兰老师天天都美的,娘亲有时候就美一下。”
秦修远:……你懂得还挺多!呵呵,真是亲生的好儿子。
下午秦修远以儿女要温习功课准备明日上课为由,甩开一对儿女只带自个妇人出门,快一周了,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终于在房间以外的地方望舒独享男人。
不容易。
前周的皇家马场,依山背水,临湖有片占地极大的平整草地,适合策马奔腾,避暑胜地。
望舒本不想来这里,上一次来马场被男人逮个正着,结果就是在后面的房子里怀上小三小四。
一世英名,没了。
奈何马车上看热闹看过头了,等到下马车环视一周才认出来,秦修远扶着人下车,哪壶不开提哪壶,“马场风景好,这次好好欣赏。”
秦八牵着一匹四肢匀称,肌肉流畅的棕马过来,“见过夫人!”
奶奶的声音,望舒挑眉,这人嗓音不变声,秦修远挥挥手,棕马率先开跑十几米,又折返回来乖乖等着,“河北驯出来的好马!”
难得,大老板望舒终于来了点兴趣,“平时掏钱养马的,今天可以享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