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津大沽口的造船厂内,一艘艘铁甲战舰逐渐崭露头角,它们整齐地排列在港口,黑沉沉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海上霸权。
莫凡大师穿梭在船坞之间,手中的图纸早已被翻阅得卷边起皱,他不时地停下脚步,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对工匠们大声吆喝着调整和改进的指令,眼神中满是对这些钢铁巨兽的期许与自豪。
海军的训练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海边的沙滩上,一群精壮的士卒们赤膊上阵,喊着整齐的口号,奋力地划动着一艘艘战船模型,模拟着海战中的各种阵型变幻。
教官们则在一旁严厉地监督着,一旦发现有人动作不规范或者配合不协调,便立刻大声呵斥并亲自示范正确的动作。
在不远处的火炮演练场上,炮手们一次次地装填弹药、调整角度、点火发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每一次精准的命中目标,都会引来周围士兵们的一阵欢呼与喝彩,而那些稍有偏差的炮手则会满脸羞愧地低下头,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命中。
郑芝龙的水军舰队在前往广西的途中也并非一帆风顺。
一日,舰队在航行至一处海域时,突然遭遇了一场猛烈的风暴。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海浪如山般高高涌起,无情地拍打着战船。
船只在波涛中剧烈摇晃,桅杆被吹得嘎吱作响,甚至有几艘较小的船只险些被巨浪掀翻。
郑芝龙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紧紧地抓住栏杆,大声呼喊着让水手们降下风帆、加固船身,同时指挥着各船相互靠拢,保持队形,以避免被风暴吹散。
水手们在风雨中艰难地执行着命令,他们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挺过这场风暴。
经过几个时辰的艰苦搏斗,风暴终于逐渐平息,舰队虽然遭受了一些损失,但总体上还算完整。
郑芝龙望着满目疮痍的舰队,心中暗暗庆幸,同时也对这次出征的前景增添了一丝忧虑。
而在广西,龚济民早已做好了出征的准备。他每日亲自巡视军营,检查士兵的装备和训练情况,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当得知郑芝龙的舰队即将抵达时,他立刻召集了众将领,商讨作战计划。
“诸位兄弟,此次平定琼州、夷州,意义重大。
我们既要借助郑芝龙的水军之力,又要时刻警惕他的一举一动。
待他的舰队到来后,我们要迅速制定详细的作战方案,争取一举拿下这两地,为大帅开疆拓土!”龚济民神色坚定地说道。
“将军放心,我等必定全力以赴!
只是这郑芝龙,听闻其为人狡猾多变,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位将领忧心忡忡地问道。
龚济民微微冷笑:“哼,大帅早有安排。
我们只需按照计划行事,若他敢有二心,定叫他有来无回!”
数日后,郑芝龙的舰队终于抵达了广西。
龚济民亲自前往港口迎接,表面上热情洋溢,与郑芝龙寒暄客套,心中却暗自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和舰队的情况。
“郑将军,一路辛苦了!
此次有将军相助,我军必定如虎添翼,平定琼州、夷州指日可待!”龚济民笑着说道。
郑芝龙也笑着回应:“龚将军客气了,能为大帅效力,是我等的荣幸。
这琼州、夷州虽地处偏远,但我郑芝龙的水军也不是吃素的,定当助将军一臂之力!”
双方在一番假意的寒暄后,便开始商讨起作战计划。
龚济民提出了自己的方案,郑芝龙也提出了一些建议,两人在表面上看似合作无间,但实际上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着。
就在远征军准备就绪,即将出发之际,张献忠在北京的顺天府也收到了各地的情报。
他得知大沽口的海军建设进展顺利,心中甚是欣慰;
同时也了解到郑芝龙舰队在途中遭遇风暴以及龚济民在广西的准备情况。
他坐在宫殿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此次出征虽看似胜券在握,但仍有诸多变数。
希望龚济民能够谨慎行事,莫要辜负了本帅的期望。”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祷着这次出征能够顺利,为他的霸业再添辉煌。
而此时,在遥远的海疆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海战即将拉开帷幕,其结果将决定着张献忠的势力能否进一步扩张,也将在这乱世的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时光匆匆,数月过去,郑芝龙的水军在龚济民的指挥下,历经数场激战,成功平定了琼州与夷州。
捷报传来,张献忠大喜,当即下令重赏三军,并在顺天府大摆庆功宴。
宴会上,张献忠端着酒碗,站起身来,满脸笑意地环顾着众将领:“诸位将士,此次琼州、夷州之胜,乃我军之荣耀!
郑芝龙将军与龚济民将军功不可没!来,大家满饮此碗!”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众将领也纷纷起身,高呼“大帅英明!”后将酒饮尽。
酒过三巡,徐以显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大帅,如今琼州、夷州已平,我军海军建设也初见成效,当乘胜追击,拓展大业。
如今满清鞑子仍在北方肆虐,是我军成就千秋霸业的最大阻碍。
若能将其彻底消灭,不仅可保我华夏大地之安宁,更可为大帅奠定万世之基,届时便可定国号,开创新朝。”
张献忠放下酒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徐先生所言甚是!
这满清鞑子,本就是我心头大患,不灭之,难解我心头之恨,更何谈成就大业!
只是那鞑子骑兵凶悍,且在北方经营已久,要将其消灭,并非易事。”
李定国站起身,抱拳行礼道:“大帅,末将愿率一支精锐之师,从陆路北上,直捣黄龙,与那满清鞑子决一死战!”
张献忠微微摇头:“定国勇气可嘉,但不可莽撞行事。
那满清鞑子在北方地势平坦之处,骑兵优势尽显,我军若贸然北上,恐遭其铁骑冲击。
依本帅之见,当水陆并进,相互配合。”
刘文秀也站起身来:“大帅,末将愿率水军沿海岸线北上,袭击满清沿海之地,扰乱其后方,为李将军的陆路进攻创造机会。”
张献忠点头赞许:“文秀此计甚好。
孙可望,你与艾能奇需拣选东南军之精锐步兵与火器部队,自山西、陕西之地进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以诱引满清关内主力。
切记莫要鲁莽,遇事宜多听取军师汪兆龄之意见。
李定国,你同刘文秀率东北军及海军舰队携大量火炮与物资,沿海北上,觅得良机,突袭满清沿海城镇及据点,截断其补给线与退路。
海上异于陆地,汝等须谨慎行事,军事潘独鳌于此亦无经验,汝等当多加研讨。
本帅坐镇后方,统筹全局,为汝等提供支援与保障。”
“遵命,大帅!”
李定国和刘文秀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