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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阁后院内,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庭院中。

陈叔将药汤倒在碗中,热气腾腾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端着碗,缓缓走到坐在一旁发呆的江挽面前,将药递了过去,同时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洵儿几时和傅霖那么好了?”

在这山间的岁月流逝中,那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

他是看着江洵长大的,又怎会看不出他们举止之间处处透露着亲昵与默契。

他只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可一时间又实在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也该好了。”

她将手中一直把玩的锁灵囊轻轻放在身侧的桌子上,轻轻接过药汤,动作间带着几分疲惫。

“嗐,他俩年纪本就差不了几岁,修为也不相上下,如今能玩到一起实属正常,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陈叔挠了挠头,脸上依旧带着疑惑的神情。

江挽露出一抹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药汤一饮而尽,任由苦涩在舌尖蔓延。

陈叔接过江挽递来的空药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我觉得这药方还不如之前那一份,要不换回去?”

“你今日敢换药方,阿念明日就敢杀上山来。”

江挽抬眸,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语气却十分笃定。

陈叔一听这话,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人不知秦念淑的性子,风风火火,雷厉风行,要是真换了药方,她怕是真的会立刻杀上山来兴师问罪。

“里面装的是谁?”陈叔注意到桌上的锁灵囊,询问道。

“镜湖内的湖妖 —— 镜婪,他本名叫唐阑。”

陈叔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边,缓缓坐下,口中喃喃自语:“镜湖......”

他听闻过太多关于镜湖的事,无数往返的商队和前去执行任务的门派子弟,都在那里折损,再也没能回来。

“什么时候收服的?”

“洵儿前些时日去做的任务便是这个。”

陈叔微微颔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又问道:“这任务有何特殊之处么?”

如今南华东宁两地的交通愈发便利,从镜湖经过的百姓远不如从前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派江洵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江挽抬眸,目光触及陈叔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震。

只见那人头顶的发丝已全然被岁月染白,根根银丝泛着冷光,如霜雪覆于枯草之上。

曾经挺直的脊背,如今也微微佝偻,像是被时间压弯了脊梁。

尤其是方才递过来药碗的那双手,布满老茧与青筋,动作不再利落,透着难以掩饰的笨拙。

身上的每一处变化,都深深浅浅地记录着时光的沧桑。

“丰年...... 陈丰年前辈当年便是死于该人之手。”

锁灵囊的封口流苏被缓缓打开,唐阑被放出来的瞬间,还未适应屋内有些刺眼的烛光,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紧紧遮住眼睛。

“孩子?”

陈叔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唐阑。

“在当年那个任务里,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水鬼。丰年前辈在追捕他的过程中,一时心软,被反杀。”

“一时心软... 一时心软?”陈叔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嗯,因为他当时要救落水的花停云。”

陈叔听到 “花停云” 这个名字时,无奈地闭上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懊悔与自责。

他早该察觉出花停云在撒谎,可他却没有多问一句,甚至丝毫没有发现陈丰年当时也身处那条危险的河中。

江挽看到陈叔脸上自责的神情,心中一软,轻声安慰道:“这跟陈叔你没关系,纵使当时你多问几句,以花停云的性子,也绝对不会说实话。”

“况且,你们遇到花停云的时候,丰年前辈已经...... 不在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挽微微别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她撒了谎。

在她看来,真正该活在自责深渊里的人,绝不是陈叔,而是那个自私自利、拿他人生命当跳板的花停云 。

陈叔这些年来,一直都想查出杀害陈丰年的真凶,并替他报仇雪恨。

如今看到凶手居然是这般弱小的身躯,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又怎么能下得去手?

可他的丰年...... 那个如暖阳般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夫人留给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寄托,是他们曾经热烈相爱的鲜活证明。

他所求不多,只希望他平平安安,身体康健。

可为什么,只是出门做个戊级任务,再回来时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呢?

而曾经在三阁院子里嬉笑奔跑的三个孩子,竟无一人留在了这里。

陈叔的双腿像是没了力气,踉踉跄跄地坐回身后的凳子上。

他双手掩面,压抑已久的悲痛瞬间决堤,泪水从指缝间涌出,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若他真的应该遭到什么报应,缘何不报到他的身上?

他这一生,从未觉得自己福分浅薄。

他的父母,在有限的时光里,对他关怀备至,从未苛待过他一分一毫。

他的夫人,与他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他们的感情曾让众多好友艳羡。

他的儿子,年少成名,意气风发,谁见了不夸一句 “陈丰年好儿郎!”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老天爷见不得他这般顺遂安稳。

每当他心怀感激地得到时,命运就会残忍地夺走他一部分的幸福。

江挽静静地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陈叔,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没有言语。

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她想,她是见过陈丰年的。

在星回村那片银杏林下,一位温柔谦逊的男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朝她缓缓张开臂膀。

那人声音温暖而亲切:“小挽若是跑过来抱抱叔叔,叔叔天天给你买糖吃。”

林若笙在一旁听到这话,轻哼一声,满脸得意:“我闺女可不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人。”

话还没落音,就听到身侧一个小男孩嘀咕道:“若姨,她是。”

“哈哈哈哈哈,还是闺女香,比笑君家那狼崽子乖多了。”

陈丰年笑着,一把将年幼的江挽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许久都舍不得放下。

此时,趴在地上的唐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哭泣的老者。

他心中满是疑惑,这人为什么会哭?

是因为他杀死了他的儿子么?

可儿子死了就一定会伤心难过到落泪么?

不,不对。

为何他死的时候,他爹都没有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甚至还因为甩掉了他这个累赘,而笑得合不拢嘴。

江挽深吸一口气,从圈椅上站起身来,“陈叔若下不去手,就由我来动手。左右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江挽!” 陈叔大声出声制止,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这么些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喊江挽的全名。

“我不认同你们讲的那些大道理,也不理解爹娘为何直至最后一刻也要让我心存善念。我只知道,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况且,镜湖吃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无辜之人皆因他而惨死!不管他生前有再多苦楚,死后也不该将怨气加害在他人身上。”

“倘若有朝一日,为其鸣冤之人想要取我性命,扬我骨灰,我亦无话可说。当然,前提是他们有这个能耐。”

在她的认知里,好人就该长命百岁,坏人就该下地狱,不得入轮回。

她想到自己这一生,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怕是死后,也见不到爹娘了。

但是陈叔,陈叔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陈叔不能沾的血,她来沾!

陈叔不忍杀的人,她来杀!

也算是全了这些年,老头悉心照顾她的恩情。

她走到唐阑跟前,不疾不徐地蹲下身子。

那孩子在听到她那一番话后,吓得根本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江挽拿出一把匕首,轻轻贴在唐阑的脖侧,就在要下手的那一刻,她突然顿住了,冷声道:“不对,他是窒息而死。”

“是被你们活活勒死的,对吧?”

江挽缓缓收回匕首,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孩子,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从怀中取出白纱,一圈又一圈地绕在唐阑的脖子上。

“不用怕,另一个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他,你且再等等。”

这似鬼魅般的低语,让唐阑逐渐丧失了反抗的意识。

而她口中所说的另一个孩子,自然指的是花停云。

唐阑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原本漆黑的眼眸中,痛苦与怨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释然。

那由浓稠阴气汇聚而成的身躯迅速崩解,化作无数散发着幽光的水汽,在空气中消散。

江挽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纱,缓缓起身,走到一旁摇曳的蜡烛前。

当白纱的边缘触及到跳跃的火苗时,火焰贪婪地舔舐着白纱,将其瞬间燃了起来。

江挽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她的命运,就如同这白纱一般,早已被注定了结局。

最终也会在这烈焰中一寸一寸地燃烧殆尽,化为那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消散无形的灰烬。

“陈叔,回吧,顺便帮我喊一下邱漓。”

江挽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撂下这句话后,便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未曾再看一眼满脸怅然若失的陈叔。

在生死面前,她的安慰不过是捉襟见肘,索性便乖乖闭嘴。

将近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陈叔才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缓缓苏醒过来。

他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艰难地站起身。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却向命运低了头。

他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外面走去。

他的脸上没有找到真凶后的欢喜雀跃,也没有大仇得报后的畅快淋漓。

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空荡荡的,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块。

一时间,竟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邱漓匆匆赶来的时候,江挽正对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怔怔地发呆。

一颗几乎全黑的魂珠,散发着诡异的幽光,一支沈亦行送的发簪,静静躺在一旁。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江挽头也不抬,冷冷地问道:“蛊虫如何了?”

在邱漓刚来献岁阁的那一年,江挽便让她帮忙炼制一对同心蛊。

这对蛊虫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联系,当其中一只蛊虫的宿主死亡时,会触发蛊虫之间的连锁反应,导致另一只蛊虫在其宿主身体里发作,从而夺取另一个宿主的生命。

如此恐怖的东西,却被冠上了 “同心” 的名字,实在是一种讽刺。

“还需十日。” 邱漓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江挽听到这话,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右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抬眸间,眼神变得冰冷刺骨,“你不问我作何用处么?”

邱漓对上江挽的视线,整个人猛地一怔。

那人眼底深处,涌动着一股杀意。

她心中一惊,赶忙回道:“阁主自然有阁主的道理,至于怎么用,全凭阁主心意。”

“我若是种在江洵身上呢。”

江挽右手轻轻撑着头,微微眯起双眼,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猛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邱漓的神情。

邱漓虽聪明伶俐,但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听到这句话,顿时慌了心神。

“不... 不可以。”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急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眼前人。

若是她的蛊,害死了江洵,那她一生都不得安宁。

“不是说,全凭我的心意么?为何江洵不可以?”

“洵哥,洵哥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救过我,救过我的姐姐,救过深塘坞所有的女子,我不能害他。若阁主执意要将蛊虫种在他身上,那恕阿漓不能从命。”

邱漓一口气说完,而后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等待判决的受刑人。

“拒绝我?你今日未必走得出这个门。”

邱漓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知道,无论是修为还是灵力,自己根本不是江挽的对手。

可事关江洵,她绝不会因贪生而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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