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芬儿蓦然瞪大了眼,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更强烈。
整个人都开始发热发烫。
她闭上眼,脑子里那些旖旎的、且更加露骨的幻想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根本停不下来。
突然间,她就开始觉得度秒如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周萍和两个孩子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
江芬儿一愣,而后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试探着翻了个身。
他们谁也没醒。
她屏住呼吸,捏着被角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慌忙蹬上鞋子,又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儿。
江芬儿躺不住了,她想出来吹吹风,顺便去外面上个茅房。
可出来以后,她却在原地稍微顿了半晌,紧接着不受控制地走到主屋的窗户底下。
房间里没有光亮,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江芬儿啥也瞅不着。
她抿了抿唇,憋着气又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哼,也是。
那个沈知意现在可是有了身孕,城哥能跟她做什么啊?
江芬儿有些得意,不禁扬了扬眉梢。
结果她刚想抬腿出去上茅房呢,里面便传来一声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娇哼。
“... ...唔,你干嘛呀!”
沈知意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这被子还是快要入秋的时候她去棉花厂现做的。
把家里所有的被褥全都换了一遍。
从前的那些陈年被褥,棉花都硬了,盖起来又压人又不舒服,换了新的衣服别提多暖和了,而且软软的,盖着特别舒服。
沈知意巴掌大的小脸儿,陷在温暖的棉花被里,泼墨般的乌发洒在枕头上。
江城将她整个人娇娇软软的一团,全嵌在结实的怀抱里,低下头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地——埋在她细白的颈窝里蹭着。
他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更加沉哑,隐约还透着几分野痞。
大掌在被子底下缓缓地揉着她腰后嫩软的小窝儿,压低了嗓子道:“怎么睡了?”
“不说好了等我办你?”
“... ...我困。”
沈知意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带着娇嗔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样。
不说还好,这俩字儿当即就令江城浑身烧着了似的。
狭长漆黑的凤眸间暗得吓人。
江城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变得更加磨人,顺着腰后,开始绕到前面,一路向上——
“嗯,没事儿,你不用动。”
“放心,我不会伤着咱家娃。”
“... ...”
猫着身子站在窗户外面的江芬儿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干脆蹲在了地上。
她浑身僵着,而后死死地咬紧了后槽牙。
这个沈知意,真是个浪荡的货色!
肚子里都揣着一个了,还勾搭自家男人呢!
哼,真是半刻都停不下来... ...
她肯定是个喂不饱的!
这样的女人,就算是结了婚生了娃也绝对不会老实的。
江芬儿心头妒火烧得越来越旺,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裳下摆,就像是要把衣角扯碎了似的。
里面。
沈知意却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涟漪眸子已然盛满湿软的雾气,上翘的眼尾泛着红。
她身上早就没了力气,长睫颤着,素白的手伸进被子... ...想要去把江城的脑袋瓜儿揪上来。
可她没劲儿,指尖在身子一阵酥软发麻时忽而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头发。
结果人江城的头发太短了,根本就抓不住。
沈知意听着那些湿润旖旎的声音,像只被掐住尾巴尖儿的小狐狸似的,娇声哼哼着。
身上某位化身成为野狼的男人终于粗喘着从被子里探出头,狭长的眸间盛满了灼热的情欲。
他薄削的唇上隐约还挂着湿润,哑着嗓子勾唇笑,“我先替我家娃尝尝... ...”
“你尝个屁呀!现在还啥也没有呢!”
沈知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却含着万千春情,实在太过勾人。
江城死死地盯着她,一双铁臂略略撑起来,让自己悬在她身体上方。
男人在情事方面根本就不用学,那是雄性基因里天生自带的东西。
他舔了舔嘴,野肆而性感地再次俯首下来。
单手再次掀起被子,又整个人埋了进去。
沈知意感觉到他开始越来越往下... ...
整个人都开始发颤,连头发稍儿都开始发麻似的,
“嗯,别... ...江城... ...”
“叫我啥?”
江城可不管她那个,稍微用点劲儿就能让沈知意没有余力动弹了。
“... ...叫.. ..啥?”
“啊!”
“唔... ...”
沈知意已经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了,她是真想问问这个狗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
他,他也不嫌脏呀... ...
“你上回叫的,没回来的时候,快点儿。”
江城隔着被子,喘得更厉害了,稍微停下嘴上手上的动作,故意在吊她的胃口,把沈知意整个人都搓磨得像团吸饱了水的棉花,只要轻轻一挤,就会渗出水儿来。
“哥... ...哥哥... ...”
“嗯,”江城浑身的肌肉疙瘩都绷紧了,硬的像石头块儿似的,呼吸灼热,洒在她娇嫩冷白的肤上,勾得沈知意最后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剩下破碎的喘息,和难耐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发出的黏腻哼鸣。
窗外的江芬儿已经听得不知是羞耻还是嫉妒。
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凭借那些不成句子的娇喘在脑子里拼拼凑凑,猜着江城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片刻,江芬儿就把下唇咬出血了!
城哥居然在伺候沈知意!!
他... ...他那样一个穿着军装顶天立地的汉子... ...竟然钻进被窝里,那么卑微地伺候她... ...
她沈知意是谁啊?
是女皇帝吗??
江芬儿呼哧呼哧地喘上了,自己都觉得动静有点大,像风箱似的。
她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缓慢而僵硬地往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