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亮如同獠牙,撕裂了山谷的夜色。马蹄声声,踏碎了溪水的宁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将我们团团围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独眼龙,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说话间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他叫王麻子,是这一带臭名昭着的山匪头子。
剑心将我和忆雪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佩刀,冷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吗?”
王麻子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大笑起来。“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他斜睨着剑心,“识相的,就乖乖留下钱财和女人,否则……”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砍刀,寒光一闪,“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娘,我怕……”忆雪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小脸煞白。
“别怕,娘在。”我将忆雪搂在怀里,努力保持着镇定,然而,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哟,这小娘子长得还挺水灵。”王麻子贪婪的目光在我和忆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别过脸去。
“找死!”剑心怒吼一声,挥刀便向王麻子砍去。
王麻子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剑心的武功虽高,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落了下风。
眼见着剑心被逼得连连后退,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住手!你们不许伤害我爹!”忆雪突然挣脱我的怀抱,冲进了人群。
“忆雪,回来!”我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
忆雪虽是女儿身,却也遗传了剑心的一身好武艺。她手持短剑,左冲右突,竟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好个泼辣的小娘皮!”王麻子身边的一个瘦高个,名叫李强,阴笑着拦住了忆雪的去路,“让大爷来陪你玩玩!”
李强一把抓住忆雪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长得还挺俊俏,可惜了……”李强的手指粗暴地摩挲着忆雪的脸颊,语气轻佻而邪恶,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我眼睁睁地看着李强手中的匕首,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忆雪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眼中的惊恐和绝望,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住手!你这个畜生!”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想要冲上去,却被王麻子一把抓住,他淫邪地笑着,将我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娘!”忆雪看到这一幕,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只是徒劳。
李强没有理会忆雪的反抗,他狞笑着,将匕首慢慢地靠近忆雪的脸颊,然后猛地一划。
“啊——”忆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红的血液顿时从她白皙的脸上流了下来。
“哈哈哈,这下你成了丑八怪,看你还怎么嚣张!”李强狂笑着,将匕首扔在地上,用手粗暴地擦去忆雪脸上的血迹,却只是让血迹更加的触目惊心。
忆雪的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水,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忆雪!我的孩子!”我挣扎着想要去抱住忆雪,却被王麻子死死地拦住。
“哈哈哈,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王麻子得意地狂笑着,“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否则……”他说着,将我搂得更紧,眼中满是淫邪的光。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难道,我们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吗?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道红色身影如同鬼魅般闪过,接着便是一声惨叫。李强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飞刀,鲜血汩汩而出。他直直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爹!”忆雪虚弱地喊了一声,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忆雪,别怕,爹来了!”我激动地回应,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王麻子的束缚。
王麻子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来人,怒吼道:“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闲事!”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真是胆大包天!”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一身红衣的孙灵儿从树林中缓缓走出,她身后跟着一脸冷峻的牟剑心。
“灵儿,剑心!”我激动地喊着,仿佛看到了救星。
“爹!”忆雪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孙灵儿轻轻按住,“别动,你的伤需要包扎。”
王麻子见来人竟是锦衣卫,心中顿时有些胆怯,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他知道今天若不拼命,恐怕就走不了了。他抽出腰间的弯刀,对着身旁的喽啰们吼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
喽啰们虽然害怕,但迫于王麻子的淫威,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牟剑心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刀光剑影间,几个喽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孙灵儿则身形灵活,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手中的银针如同夺命的利器,每一针下去,便有一个喽啰倒地不起。
王麻子见势不妙,想要趁乱逃跑,却被牟剑心拦住了去路。“想跑?没那么容易!”牟剑心冷哼一声,手中的绣春刀如同闪电般刺出,王麻子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战斗很快结束了,喽啰们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
“忆雪,你怎么样?”我冲到忆雪身边,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忆雪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我知道,这道伤疤将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从此以后,她将不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了。
“爹,我的脸……”忆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没事的,没事的,爹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安慰着她,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无力感,我知道,有些伤疤,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从那天起,忆雪变得沉默寡言,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笑爱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与人交流。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我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灵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无助地看向孙灵儿,希望她能想出办法。
孙灵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听说,在塞外有一位神医,医术通神,或许……”
“真的吗?”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孙灵儿点点头,“只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
“只是那位神医脾气古怪,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不管怎样,为了忆雪,我都要试一试!”“爹,真的不用了,女儿这样挺好的……”忆雪的声音低不可闻,我知道,她只是在强颜欢笑,那道伤疤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放心,爹一定会找到那位神医,一定会治好你的。”
“没错,忆雪,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的。”孙灵儿握着忆雪的手,眼神坚定。
剑心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忆雪的肩膀,“忆雪,你一直都很勇敢,我们都相信你能够战胜这次的困难。”
在我们的鼓励下,忆雪终于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为了尽快找到那位神医,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再次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我们走过高山峻岭,穿过茂密丛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听到那位神医的下落。
“老人家,我们听说您医术高明,特地来求医的。”我对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求医?求什么医?”
“老人家,我的女儿……”我将忆雪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老者。
老者听完我的讲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想要治好她的伤,并非易事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老人家,您是说……”
老者捋了捋胡须,“老夫虽然略通医术,但也并非无所不能。想要治好她的伤,需要一种罕见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