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玉同意时,吉庆以为自己幻听了。
杜掌柜也有些惊讶,但少东家上心,总归对阮梦今后药材、成药生意有好处。
都是杜掌柜和吉庆在意的人,两者加强联系,总没有坏处。
马车没驶出多久,阮梦就叫住车夫。
阮梦给了车夫一些铜板,亲戚帮忙到县衙附近打听,柳阿婆侄子的事。
前几日带范子忠,而不是宋时问来,为的就是这事。
范子忠进不了牢狱,即便花钱进去探望,于事无补。
阮梦带范子忠来,可不只是让人看望看望,就奚落了事的!
这畜生逼死柳阿婆,阮梦不可能饶过他!
当时请小楷找人,传耳旁风,不过是算算准,这孙子会找万有算账,可以让他死前,帮自己教训下万有!
否则,一棒子将这孙子打死,岂不是便宜了万有这罪魁祸首?
只可惜,这孙子这么没用,只是伤了万有,万有在南岛根基深,还和知府、驻矿官员交情不浅,若是不能悄无声息弄死,现在还不能直接动......
但柳阿婆侄子,还是动得!
只是,邓县令既然照拂冯家村,就不能让他难做,也不能让范子忠陷入危险,借刀杀人,是最简单的计策。
她只是,给了一百两,让范子忠在城里寻找合适的人,到牢里教训教训对方......
至于要教训到什么程度,才值一百两?不需要范子忠明说,也不会让范子忠惹祸上身。
即便对方将来敲诈,范子忠也可只是,是替柳阿婆不平,至于其他......
范子忠作为从前兵部尚书长子,心机、手段都不缺,也不是阮梦的随从。
他能跟来,听到阮梦提醒,就知对他的保护,至于其他,阮梦懒得操那么多心。
范子忠没那么废,或许学问、谋略比不上大哥,但综合实力在线,凭借原主记忆,三家人在流放路上脱险,范子忠功不可没。
车夫过了会儿回来,打听到这畜生做的事,掩不住的嫌恶,要送这姑娘回冯家村,只以为是村民对柳阿婆的关心,才惦记着畜生的下场,没有多想。
“姑娘,听说这畜生,在牢里受了大罪呢!”
“哦?”
阮梦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听说,这小子猖狂,在牢里得罪了其他犯人,挨了不少人的打,还不干不净,还嘴骂!”
“县令和县丞好,还找了大夫看,可惜没痊愈,又惹了别人,挨了一顿打,只怕是不好了!”
车夫说着“可惜”,但听着怎么,这么畅快呢!
阮梦听着,也觉得十分解气,但还可以再解气些!
想起他对柳阿婆拳脚相向,威逼老人下水赶海,伺候他,最终被迫死亡......
阮梦拳头都硬了!
阮梦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香烛铺,自己买纸钱、香烛,给了车夫一点好处费,请他帮忙雇一队吹拉弹唱的队伍。
车夫有些不解,冯家村穷得叮当响,还有钱这样糟蹋?
但小姑娘对自己出手大方,只以为她是杏林堂亲戚,便没有多问,照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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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呛!”
“砰砰砰砰砰啪!”
......
车夫赶了半辈子车,还是第一次这样拉风。
自己在前面驾车,锣鼓队伍在身后敲打。
四周百姓都出来看,估计身后队伍速度,马车也赶得很慢。
阮梦原本午前出城,一个多时辰才回村。
村民们听见响动,都围到村口看。
这样大动静,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阮家人被好心村民提醒,派出老二、老三过去查看。
见陌生车辆驶来,后面一堆吹拉弹唱队伍,村民们原本看热闹,见马车和队伍没有拐去别的方向,径直朝人群驶来,纷纷面面相觑,面露惊讶。
马车停在了人群前,后面队伍虽然停下,但吹拉弹唱没有停止。
车夫掀开帘子,阮梦灵巧跳了下来。
老二、老三看见,愣了一下,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