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都坐!”
徐振走进来,脸上含笑,“听到马车回来的声音,我便想来问问,情况如何......”
宋时问、范子立等,有些不好意思,宋是问笑着拱手:
“大人勿怪,都怪小妹和阮正兄弟手艺好,我们一时嘴馋,忘了规矩,没有及时向您汇报!”
徐振笑着点头,“都随意些,既然不急,看来是好消息!”
范子忠已经吃完,便起身将有关情况,恭敬禀报了一遍。
四人回到冯家村,向冯村长说明有关情况,带上村长父子俩,马不停蹄赶往矿场。
抵达时,三名官员还没回来,另一名官员依旧打马虎眼。
冯村长苦苦恳求,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等三位首领回来,问明来意,尤其认出范子忠、宋时元等人,二话不说,将抵扣徭役的钱收了,对一行人,尤其范子忠、宋时元等,十分客气。
徐振听完,脸色有一瞬严肃,见屋内人喜悦,淡淡说:
“只要问题能解决,便是好事。起码这几个月,他们不会刻意为难你们。”
屋内人齐齐,再次朝徐振下拜。
阮梦、孙承恩等,随徐振走出屋。
阮梦向徐振辞行,从怀里掏出三张方子,呈给徐振。
徐振接过,已经无师自通的他,透过几张方子,再次感叹阮梦的实力。
若不是官位在身,为了夫人身体,他当真想,像孙承恩一样,和夫人住到冯家村,安心让夫人得到治疗......
但南岛的水很深,如果他当真抛弃官位去隐居,未必能有保护夫人的能力......
但阮梦能慷慨指出,针灸穴位和要点等,还佐以食疗方子,即便阮梦不在,也能比从前取得更好疗效。
如阮梦所说,从前的名医未必没有法子,只是自己期望过甚,对方顾虑深、担心自己迁怒前人......
正因为有这样,野路子、有本事的大夫,几天功夫,就能见到好转。
徐振珍重地将方子收起来,郑重向阮梦鞠躬致谢,阮梦虚虚抬手,由宋时问将徐振扶起来。
“大人客气了!您对我们的帮助 更大。既然我会点医术,在力所能及情况下,救治病人,也是应当。”
阮梦不卑不亢,“方子中涉及药材,我已经提前与孙少爷沟通,如果大人不便抓药,或者难以凑齐......”
“孙少爷愿意提供帮助。另外,食疗方子中,海参较为常见,但渔民不经常捕捞。这一点,可以委托孙少爷安排人捕捞......”
“等我们回去,我也会开始晒海参,等孙少爷回对岸,托他带给您。”
徐振没有推辞,拒人千里,但阮梦相信,正当孙家提供便利,或者自己的海参送去,徐振不会平白收下。
但眼下态度,自己这样处理,的确让他没有负担。
“不瞒大人,大哥身体,和夫人虽然不同,但也十分需要调理。”
“另外,这次服徭役,有人从中作梗,事实上,对方小动作不断......”
“我们带了过半人手出来,担心家中和大哥身体,才急着回去。”
“不然,可以为夫人多调理一段时间......”
徐振笑着摆手,“现在有好转,已经比预期,好很多了!”
“说得不当,我长你们一辈,是你们爹娘辈分的人。见到你们小辈,考虑如此周到,有责任、有担当,我也深受鼓舞!”
“阮大人的事,本官当时听说,也十分愕然。即便没有替夫人诊治,但你们找到我门下,只要理由正当......”
“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夫人一直不见好转,拖得太久,本官无心在他人的事情上盘桓。”
“是以,初见你们时,我带着警觉和防备,甚至被打扰的不悦。夫人一直体谅,周围人不敢提醒......”
“我也是这几日,见到夫人好转、夫人的笑脸,才渐渐察觉,自己竟然已经偏离了那么远。”
“所以,就算是为自己,也得感谢你们!”
“你们想干事、能干事,以后只要是为了村民,想干好事,还有人欺压阻挠,尽管来找我!”
阮梦和宋时问等,互相对视,也深受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