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官差、大人,救命啊!”
......
须臾,牢房传来清脆“咔咔”声,以及惨绝人寰的叫声。
小楷办事牢靠,提前打点狱卒,将其他牢犯换了牢房。
柳阿婆被关押的这边,只关押他一人,阮梦如何动手,都没有人证。
小楷买了几包早点,护卫和狱卒在门外吃着。
狱卒听说过这人为何被关进来,本就不耻,碍于职位,否则早就要揍他一顿。
如今有人要“探监”,条件符合,他们不过顺水推舟。
“诶!里面的,你们干嘛要收拾这么厉害?”
听见叫声撕心裂肺,狱卒咬了口包子,不禁问护卫。
狱卒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瞧出眼前几人,不是没规矩的人,才开口多问。
“他啊!该打!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护卫冷笑,将柳阿婆身上发生的事,详述一遍。
狱卒听完,包子都吃不下了,脸上流露出怒气。
将护卫塞给他们的几十个铜板,还了回去。
“打,使劲打!我们不要钱!”
邓县令清廉,对他们有命令要求,他们大钱不敢收,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别人打点的,才敢稍稍收一点。
一听这浑人做的“好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我还给发馒头!饿不死他这畜生!”
“就是,他还喊饿,一个牢房,最能吃。给他发水,我只恨自己,怎么不用尿浇他!”
......
护卫们听见,对狱卒们拱手,铜板仍旧塞回去。
听见里面没音,狱卒们有些担心。
护卫宽慰,“官爷放心,保准不会给你们多事!”
一名狱卒问,“刚才叫声,比杀猪还大,手脚掰折断了吧?”
护卫笑了一下,“放心,进去的一位,是大夫!”
狱卒见这几人老成,又听见有大夫,放下心来。
护卫没敢说,动手的也是大夫......
世上谁打人最疼?
当然是最懂人体结构的人!
比如,阮梦。
他将柳阿婆侄子的手脚都废了!
“你是不是这样推搡柳阿婆?欺负她没人撑腰,你力气大?还手啊!”
阮梦像个好脾气商量的人,实则手心一点点用力,像庖丁解牛一样,将这废物的关节一点点卸了。
男人涕泪交流,求饶的声音被痛呼盖过。
“我说你也是傻,万有跟你说,你便着了道!你知不知道......”
阮梦像耐心的猎手,对猎物循循善诱,将万有的盘算,说给对方听。
“也就是你蠢,当这个出头羊!为什么他没找别人?因为你蠢!”
“当时两村对峙,其他村民看出情形,你说万有游说,别人听不听?”
“来了那么多人,没讨到丝毫便宜,还企图让一个人来咱们冯家村,其他人会不会犯蠢?”
“他游说你,不就是看你不在场,不清楚情况......”
小楷毕竟在贺家酒楼当值,不好开口,他负责打点,远远站在一边。
但他能进来露面,阮梦心里已经看重几分。
当男人脸上的痛苦,渐渐被怒气所取代,冷汗涔涔......
阮梦又循着关节,一点点给他接回去,男人疼晕过去。
当阮梦起身,小楷迎向他,默默地竖起一根大拇指。
几人出了衙门,直奔主街。
“姑娘,有什么要买的吗?”
“听说落葬,要用生前穿过的衣裳?”
“对。”
“柳阿婆一辈子没穿过好的,咱们要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