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多,十分占地方,阮梦打算,今天将驴子还给余掌柜,即便不返还,驴车也根本装不下。
将工具和药草,暂时存放在杏林堂,阮梦打算谈妥贺家酒楼的生意,租两辆马车,再将工具运回去。
“妹妹,这些工具好是好,只是,咱们放在哪里?”
老三问。
阮梦在买工具前,已经想到。
即便不买工具,现在的石屋,也远远不够用。
除了锅碗瓢盆,还有上次京城,买的各种罐子,赶海工具和竹篓......
拜托冯二哥打的柜子,如果做的快,立在屋里,平日可能真无法下脚。
如果中午,和贺家酒楼的生意谈成,以后需要大量熬制蚝油,药草和海鲜等,都不能放在外面......
即便不买只要工具,家里肯定也是住不下的。
阮梦对二哥道,“回去后商量,今晚先对付一碗。”
阮正点头,见妹妹没走贺家酒楼的方向,便问,“妹妹,咱们现在去?”
阮梦唇角,浮现一丝冷笑,“我可是好久了!”
要不是担心打人,遗散了药材,刚从贺家酒楼出来,阮梦就会找贺家二老爷算账!
“等下别出声!”
阮梦叮嘱。
一刻钟后,贺家二老爷被人蒙头,扔到小巷子。
嘴里不住叫嚣,“你们是谁?你们敢绑老子!不想混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
老三一闷棍敲下,在贺家二老爷晕倒后,脱下鞋,用鞋底狠狠抽了贺家二老爷十几下。
“让你骂!让你骂!”
“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很凶吗?!”
“你不是很能欺负人吗?!”
......
从首次进城,阮家兄妹见识了太多,嫌贫爱富、欺软怕硬的人,但像贺家二老爷这样过分的,还是头一个。
阮梦没有阻止,等三哥手累停下,才从身上掏出针袋,这是向杏林堂采购的工具中,她唯一方便携带的。
阮梦蹲下身,将银针刺入贺家二老爷头颅、颈后和下腿穴位,起身后,又给了地上人一脚。
“三哥,扔回春风楼!”
阮正将人,重新套回麻袋,阮梦跟在身后。
阮正向来胆大,但贺家酒楼看起来,势力很大,阮正有所顾虑,于是问阮梦,“妹妹,你刚才那几下,他会怎么样?”
阮梦勾唇,云淡风轻,“眼歪嘴斜,几个月说不了话,走不了路。”
看他还敢口出狂言!
见三哥担心,阮梦解释,“几个月后,最多半年,他们找大夫针灸,也可恢复。只是......”
“不知道贺家老爷,或者其他人,远不远他这个祸害,好得这么快了?!”
阮梦这招,其实巧妙,将自家人摘得干干净净。
春风楼是饮酒的风月场所,而嘴歪眼斜、突然不能行走,都符合饮酒过度、中风的症状。
谁能想到是他们干的?身上的伤不重,别人说不定会以为,是他自己摔的。
两人往回走,就见小楷够着头,在门口等着。
看见阮梦,面露喜色,赶忙迎了上来,“姑娘,你和兄长终于回了!”
“午餐马上开餐,你不在,掌柜心里不踏实啊!”
阮梦抱拳致歉,拍打身上回城,净手后进了后堂。
余掌柜见到她,神情也是微不可察的放松,热情迎上来。
“姑娘,泉水、冰块都已经准备好,海鲜都已经处理干净。现在就等着你的汤汁了!”
他解释,“实不相瞒,怕你晚回,我与你兄长商议后,舀出一些浓稠汤汁,按照你之前的做法 ,总感觉差一些。”
阮梦走近,浓稠汤汁倒出一大半,剩余的让余掌柜用冰保存。
当余掌柜看见,阮梦将半桶泉水直接兑进去,加入冰块,将切好的葱姜蒜和野生小米辣椒丢进去,眼皮直跳。
阮梦抬头,笑得俏皮,“没事!秘诀就是,大胆!”
只要食材新鲜,味道淡了,就兑浓汤汁,味道浓了,就兑泉水,再简单不过了!
先前一筹莫展的掌勺们,也简直看呆了。
大堂开始热闹起来,阮梦将调试好的汤汁,舀出一点尝尝,十分满意地让余掌柜尝尝。
余掌柜终于露出笑脸,赶紧让掌勺们,将捞汁海鲜盛出来,做好出菜准备。
然而,直到大半个时辰过去,尽管伙计们帮忙推荐,也没有客人点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