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三位妖王目睹着山体被摧毁的震撼景象。
滚滚烟尘翻腾,仿若末日降临。
汐王眉头紧皱,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质疑与担忧 :“你确定全力出手后,你的小主人还能活下来?”
羽王紧盯着那片烟尘弥漫之处,镇妖塔并未提示他任务完成,心中不免焦躁。
他转头看向霜王,急切问道:“那个姜白居然还没死!霜王,你那位主人咋样,还活着吗?”
霜王目光深沉,微微点头,沉稳回应:“还活着,我的契约之力尚未消失。”
就在此时,一声轰然巨响,仿若天崩地裂。
只见姜白恢复人身,衣衫褴褛,周身血迹斑斑,却紧紧抱着一口黑色棺材,破石而出。
三王见状,瞬间同时升空,与姜白呈对峙之势。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汐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落在姜白身旁的黑色棺材上,冷冷开口:“我的任务目标在这棺材里?
你最好乖乖把人放出来,否则,就算我对你出手,也不算违反镇妖塔的规则 。”
姜白口挂鲜血,气息紊乱,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身旁的黑色棺材,在心中怒骂:该死的李九龄,居然敢算计我!
与此同时,姜白敏锐地感应到,数百里之外,三道强大至极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逼近。
“是曹旭,还有两位妖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踪迹的?”
姜白心中大惊,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高空。
只见一道犹如烈焰般的金光,高悬在自己头顶之上。
“这定位金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还有两位妖王一同跟曹旭前来,难道风伯已经试炼失败了么?”
姜白迅速思索当下局势,心中暗忖: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脱身!
只见姜白掌心之中,浓郁的黑色魔气如汹涌的墨汁般肆意翻涌,而后缓缓覆盖在那具黑色棺材之上。
他眼神阴鸷,透着一股狠厉劲儿,看向霜王,一字一顿地说道:“李九龄就在我手里,你们这次偷袭已然失败,还不赶紧退下。
否则,我立刻激活这黑色木棺,把里面的李九龄搅成肉泥!”
语毕,姜白的目光又迅速转向汐王和羽王,冷笑着继续道:“我猜,你们把逃出镇妖塔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李九龄身上了吧。
这可是你们等了千年才等来的唯一机会,难道真甘心就这样错过?”
姜白说完,再不做丝毫停留。
头也不回,周身魔气裹挟着黑色木棺,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向着远方极速遁去。
三王望着姜白离去的方向,面色凝重。
虽心有不甘,却忌惮姜白手中的底牌,谁也不敢贸然追上去,只能无奈地停留在原地。
汐王更是怒火中烧,猛地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怒发一掌。
只听一声震天巨响,那山峰瞬间被强大的掌力轰得粉碎,碎石飞溅,尘烟滚滚。
霜王眉头紧锁,目光始终追随着姜白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
他死死盯着那黑色木棺上流转的符文,越看越觉眼熟,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不就和李九龄平日里身后背着的剑匣如出一辙吗?
刹那间,他猛然醒悟,脸色骤变,大喊道:“我们上当了!快追!
那个黑色木棺是小主人隐藏气息、躲避攻击的法宝,根本不是属于姜白的!”
话刚落音,汐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二话不说,率先化为一道黑色流光,向着姜白离去的方向飞射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风声。
羽王也不甘落后,双翅一展,周身泛起白色的灵力光芒,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紧跟在汐王身后。
霜王则脚下灵力涌动,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追去。
姜白此刻正拼尽全力逃窜,他以为自己暂时摆脱了三王的追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逼近。
他带着黑色木棺,在山林间穿梭,重伤的身体让他的气息愈发紊乱,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汐王凭借着敏锐的气息追踪能力,在前方的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姜白残留的气息。
他猛地加速,向着那气息来源之处冲去。
很快,他便看到了姜白那略显狼狈的身影。
“姜白,你逃不掉了!”汐王大喝一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姜白听到这声怒喝,心中一沉,回头望去,只见汐王已经近在咫尺。
他咬咬牙,强忍着伤痛,再次提升速度。
就在这时,羽王从侧面飞速赶来,他挥动双翅,掀起一阵狂风,试图阻挡姜白的去路。
姜白身形一闪,躲开了羽王的攻击。
霜王也在此时赶到,他双手白色霜气浮现,一股冰寒的灵力从他手中涌出,瞬间在姜白前方形成了一道冰墙。
姜白无路可逃,只能被迫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三位妖王。
就在三王紧追不舍,姜白全力奔逃之时,变故陡生。
姜白身旁那口神秘的黑色木棺,毫无征兆地“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股幽邃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
刹那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棺内闪出,正是李九龄。
他身姿轻盈,恰似暗夜流星,直朝着霜王的方向飞去。
霜王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几乎在同一瞬间,身形如电般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九龄稳稳护在身后。
李九龄面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微微抬起手,隔空对着黑色木棺轻轻一招。
只见那木棺瞬间发生奇异变化,原本宽大的棺身迅速扭曲、变形,眨眼间便变回了那小巧精致的剑匣模样。
紧接着,剑匣周身泛起一层黑色的流光。
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一声精准落回李九龄的背后,稳稳地悬于其上,仿佛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