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镇妖塔只给了我们七天时间啊,一旦超过这个期限,我们的修为就会逐渐被封印,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汐王却依旧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哎呀,从我们出来到现在,这才过了两个时辰而已呀,时间还充裕得很呢,你何必如此着急。”
羽王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耀眼的金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思索,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炎王和御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吧。”
汐王则满不在乎地说:“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他们那边自然有他们的应对之法。”
在镇妖塔第二层空间南方山脉的平原上,狂风呼啸。
炎王化身的火焰独角马四蹄生风,如同一道燃烧的流星般极速奔驰,所过之处,焦土一片。
炎王的声音在火焰独角马的口中传出,带着浓浓的疑惑:“真是怪哉!我以最快的速度跑遍了南边的每一个角落,可竟然没有闻到那目标丝毫的气息。
莫非,他当真不在这南边?”
而在不远处,御王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轻轻落在了一片皆是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的丛林之中。
他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地环顾着四周,低声呢喃道:“哼,这家伙藏得可够隐蔽、够深的。
不过,我内心总有种强烈的感觉,仿佛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要将其找到。”
另一边,霜王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般在天空中疾驰而过,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团逃窜的黑雾,那正是姜白。
“这个姜白,速度居然如此之快!”霜王心中暗自惊叹,身上的寒气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般,他试图加快速度追上姜白。
而此时的姜白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李九龄,就等于握住了一张至关重要的王牌。
那不断翻滚的黑雾中,隐隐传来他那得意的笑声:“李九龄,我已经感应到你了,你逃不掉的。”
李九龄此刻正从高空极速下降,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天际,最终落入了一处幽静的河流旁。
就在距离李九龄大约五十里左右的地方,他忽然敏锐地感应到了姜白的气息。
“霜王和羽王两人竟然没留住他么?”李九龄心中一惊,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只见他将后背的墨盒剑匣轻轻取下,心念微微一动,墨盒剑匣便缓缓发生变化,逐渐幻化成了一具古朴而神秘的黑棺。
李九龄动作敏捷地打开棺盖,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紧接着棺盖便自动合上,严丝合缝。
李九龄集中精神,操控着墨盒剑匣缓缓飞入河水之中,逆流而上。
就在同一时间,姜白瞬间失去了对李九龄的感应。
他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气息消失了,这小子一定是知道了藏身之棺的能力,躲进里面去了,真是狡猾!”
镇妖塔风云之危机渐显
与此同时,那道原本每隔一刻钟便规律变换位置的神秘金光。
在李九龄消失的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灵动的核心,竟诡谲地停滞在了空中,不再挪移分毫。
一直依赖金光指引追踪猎物的汐王,目睹此等异常景象,平静的心湖仿若被巨石砸中,刹那间泛起层层慌乱的涟漪。
“难不成,我苦苦追寻的猎物,已然落入了那魔族小子的手中?”汐王暗自思忖,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一旁的羽王瞧出汐王的失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轻笑:“若那小子真被魔族小子斩杀,按照镇妖塔的规则,你恐怕即刻便会被无情封印。
这场面,想想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汐王闻听此言,心底涌起一股恼怒。
冷哼一声,周身瞬间化为一道锐利的黑光,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金光所在之处疾射而去。
羽王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也不紧不慢地施展身法,紧随其后,似是想要看看这场意外将会如何收场。
姜白的身影如黑色流星般坠落在奔腾的河流之畔,落地瞬间带起一片烟尘。
他心急如焚,黑豆般的双眼紧紧盯着四周。
不断施展魔力搜寻李九龄的任何一丝踪迹,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带起黑色的魔影。
几乎就在同时,霜王也裹挟着一身寒气赶到,悄无声息地落在距姜白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而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姜白的一举一动。
然而此刻,即便是凭借着与李九龄之间的特殊契约之力,他也无法感知到其位置。
“这小子身上的秘密竟如此之多,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这一层镇妖塔空间明明是封禁法宝之地,他身上却居然还有一件法宝能够不受镇妖塔的束缚。”霜王心中暗自思忖。
姜白搜寻无果,发现之前的羽王和汐王的气息越发靠近。
他瞥了一眼附近的霜王,再次化为黑雾向远处疾驰而去。
姜白在河边急切地搜寻着李九龄的踪迹,然而一番努力后却毫无所获。
他那敏锐的感知力突然察觉到羽王和汐王的气息正迅速朝着这边逼近,而且越来越浓烈。
他眼睛迅速扫向附近的霜王,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决绝。
短暂的停顿后,姜白毫不犹豫地再次化作一团滚滚黑雾,如同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汐王和羽王同时赶到,汐王一落地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金光,李九龄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断的,随即向霜王询问道:“筑基期那小子呢?”
霜王瞧见眼前之人的模样与此前云淡风轻之态截然不同,不禁向羽王打趣道:“他如今这副模样,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前那般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好似超脱尘世。
如今却这般张皇失措,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狗急跳墙一般。”
羽王亦是点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附和着说道:“的确如此。
我本以为这九千年的牢狱关押,汐王的心境修为已然远超你我,达到了一种高深莫测的境地,未曾想如今竟也会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