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理解了。
不过……
她还是道,
“对不起师兄,我刚刚劲儿大了些。”
“无妨。”
“你们既然答应前往圣宫,那走之前可以出去好好逛逛,这一走,就不知多少年才能回来了。”
修行岁月总如海浪滔滔,看不见尽头。蓦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珍惜当下,才不负未来。
将星…..
不单看这一次。
风肆悦也大概明白,这是她短时间内最后一次逗留,便答应下来,
“好,谢师兄提醒。”
公子祁点头。
“风!肆!悦!我的鸡汤呢!?”
主屋门口,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玄黎双手叉腰,盯着她不满道。
什么意思?
说好的端鸡汤,怎么跟公子祁聊起来了?
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病患?
哼!
“额……”
风肆悦眼眸一眨,整个人嗖的一下窜出去,空中飘来的声音略显底气不足,
“我这就去!”
尾音飘扬。
公子祁却没觉得尴尬,他察觉到玄黎更加微弱的气息,微微疑惑,“玄黎姑娘,你是否将自己的精血给了别人?”
她这副模样,气血双亏,若不是受了很重的伤,那就是心头精血缺失所致。
玄黎一愣。
这人怎么知道?
但她不能承认,“我就一普通人,哪来的精血?你高看我了。”
倾世的存在,不能暴露。
若被他知道倾世通过吸收自己的心头血成长,那么倾世的存在就瞒不住风肆悦和红月了。
以她们的个性,根本不愿意看到现在的她冒险。
届时,说不定她都保不住倾世。
公子祁狐疑的看着她,好似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没有精血,那就是身体隐藏的病症被激发了?
青年还在思索,一道声音又至,
“你们说什么呢?”
人后到。
玄黎看红月出现,冷哼一声,转头进了屋子。
红月微微侧头,“???”
他一脸茫然,“我惹她生气了?”
“问你自己。”
公子祁坐下,继续看书。
一头雾水的红月只能走进屋子。
这时的后厨,也不消停。
“哎哟哟,没看出来啊,这公子祁也是个疯子,天证之誓都敢立,简直不要命了!”
青青在书房里翻着书,语气很酸。
天证之誓和心魔誓,都是天道规则加身约束,对自己立下的誓言百分百真实。
它们的不同,在于……
天证之誓无局限,倾向于未来,不限时间。一旦立下,不管未来多危险,都必须坚守诺言,否则身死道消!
它的内容对象是别人。
而心魔誓的对象,是自己,基于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实许诺,无半点谎言。
过去无法影响现在,而未来,不可预估。
人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立心魔誓,却不敢拿自己的未来立天证之誓。
这个公子祁,未免太下血本了!
这是它酸的原因。
怎么出现了第二个对风肆悦好的人!?
它不是唯一了。
契约者以后还会记得它吗?
心酸。
风肆悦打开罐子,将鸡汤盛进汤碗,听见它的吐槽,她笑道,“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疯狂,这不正好说明他有担当吗?”
朝阳圣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决定?
而她们所谓的希望,又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风肆悦不会天真到相信自己就是他真正想保护的人。
“担当?”
清清怀疑的看着她,“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见夸人的话。”
“不得了啊~”
“你也不怕他别有所图?”
风肆悦目光平静,“别有所图又能怎样?他都敢立天证之誓,我也能拿出我自己的信任交给他。”
就算被骗了又如何?
至少这一刻,她不曾后悔。
信任很难建立。
可一旦建立,就不会轻易崩塌。
她相信师兄的为人,也相信她自己的眼光!
只不过……
能堂而皇之代替朝阳圣宫立誓,师兄的身份,好像也不简单。
她想起什么,问,“对了清清,你有没有看清楚,师兄刚才动用的是什么力量?”
“我竟然动动不了。”
清清不假思索道,“言灵术。”
“言灵术?”
“就是传说中出口成真、言出法随的言灵术?可我没看见他说话啊?”
风肆悦十分不解。
清清解释道,
“言灵术并非说出来才能实现,说出来才实现那只是初中级技法。更高阶,一个念头便能杀人于无形。”
这样厉害?
风肆悦端着鸡汤出门。
主屋。
小姑娘坐在饭桌前,吃着灌汤包。
男人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声音轻柔道,“阿黎,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玄黎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