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暖”,好话的确人人都能讲得出口。然而,当那锋利无比的刀子即将无情地切入自身之时,真正能够毅然决然、忍痛割爱的人,又能有几何呢?
或许在平日里,我们高谈阔论着如何舍弃那些看似珍贵却实则成为累赘之物,但当生死攸关之际,那份割舍的决心是否还能坚定不移?
面对利益与情感的纠葛,又有多少人能够狠下心来,放下心中的执念和眷恋呢?恐怕只有极少数拥有超凡意志之人,方能在这关键时刻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吧!
大家都知道,手里的人才是如今他们的基石,大家才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不然早就成了被人餐桌上任人宰割的肉。
你不在餐桌上,就在菜单上。
就在这一瞬间,仿佛之前那如火如荼、热闹非凡的氛围如同一场虚幻不实的梦境一般,瞬间烟消云散。
那些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叫嚷着“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以及拍着胸脯保证“您尽管吩咐就是”的人们,此刻却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一样,纷纷闭上嘴巴,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哑了火,面露尴尬之色,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一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已经说开了,张定就不再掩饰了,拿出了自己手里的筹码:“当然,我也知道大家培养他们不容易,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我也不会巧取豪夺。”
[我只会想方设法,得不到就毁掉。]张定心里暗暗想着,没人任何一个掌权者可以忍受自己境内有一支不归自己统属的军事势力存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知道大家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愿意给大家一个名分,可以保留如今的地位。”政治就是交易,张定的意思很明显,你想保留如今的一切,那就拿东西来换吧。
有一部分人心生异动。这些人所属的家族势力相对较小,根基尚浅,犹如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一般,稍有不慎便会被风浪打翻。
然而,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却在这场风起云涌的局势变动之中,抓住了难得的机遇,使得家族的实力得到了显着增强。
可尽管如此,他们深知自己如今的地位还不够稳固,就像刚刚站稳脚跟的孩童,稍不留神仍有可能摔倒在地。
因此,他们迫切地需要借助官府那强大而有力的臂膀来帮助自家稳住阵脚,并实现进一步的稳定发展。
毕竟,在这个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世界里,唯有与强者建立紧密的联系和合作关系,才能够真正确保自身的安全与繁荣。
有人嗤之以鼻,这是“老钱”家族了,家族实力雄厚,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多少年了,相比流水的地方官员,他们才是本地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家族世世代代就拥有着如今的这一切,他们早已习惯了拥有这一切,天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本来就应得的,他们天然就高人一等,受人敬仰,自然对泥腿子出身的张定有种俯视心理。
张定双手交叉,他收起了那副好人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怎么,没人愿意吗?”
原本就已经十分压抑的气氛此时更是如同被拉紧到极致的弓弦一般,仿佛只需轻轻一触便会彻底断裂开来。
那锅中熟透了的牛肉,伴随着咕嘟咕嘟沸腾着的汤汁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宛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却又似是在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的舞蹈。
而从锅中升腾而起的滚滚热烟,则如同一层薄纱般轻轻地笼罩住了张定的面庞,使得他那张原本面无表情脸庞此刻显得愈发地变幻莫测起来。
有人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微微滚动着,仿佛那口水已经变得如铅块般沉重。他的目光惊恐万分,缓缓地转向身旁那个手握钢枪、满脸不怀好意的士兵。
士兵那冷峻的面容和闪烁着寒光的枪支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也像筛糠一般无法控制地抖动着。
终于,那个人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大……大人,我愿……意。”
这短短的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火锅沸腾的声因好像消失了,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现场一片死寂,只有他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话说出口了,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有时候,就是事情没开始的时候反而最紧张。
“大人,我愿意让我手底下的士兵跟着您去建功立业,他们本来就是走投无路才找的我,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您的子民,我只是暂时庇护了他们。”
有些人听着听着脸色就黑了下去,这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呢?什么叫做“暂时庇护?”
张定抚掌称赞:“善!你家可有适龄男子,可以来我这干活。”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千金买马骨,自然需要点本钱,同时还可以留一个人质。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着,其中瞬间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忍之色,但这丝情感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短暂而迅速地消失不见。紧接着,那双眼眸便重新恢复了坚毅和果敢,仿佛刚才的不忍只是一场幻觉。
作为家族中的一员,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家族赋予的。那些常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无一不是仰仗着家族的力量才得以拥有。因此,当需要为家族奉献的时候,也应该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
于是,他恭敬地朝着张定躬身行礼,并开口说道:“大人,我这里有一名适龄男子。此人自幼聪慧好学,通读了许多书籍,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诗词歌赋都颇有涉猎。若能让他跟随大人左右,想必定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处理好诸多繁杂事务。”
“好,择日就可以让他来幕府,我这里可是正好缺这种俊杰啊。”张定满意的笑道。
“为大人效劳是他的荣幸。”男子也笑道,一时间宾主尽欢。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了一个带头的,自然就有人继续跟上。
“大人,我也愿意。可惜我没有年纪合适的儿子,只有一个年芳十八的女儿,您这儿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您,您看可不可以让她去照顾您,给您端茶倒水。”有人说道,在他看来,投资就投女儿,投什么儿子。
张定自然来者不拒,“好啊,我只愁这些大老爷们做事粗糙呢,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花花轿子人人抬,张定谨慎的性格,怎么会接受一个陌生女人靠近自己呢?
“我等会儿回去就让人把她给您送过来。”男子大喜过望,他还幻想着自家的女儿可以爬上张定的床,要是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就更好了。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家伙!竟然能干出如此卑鄙下流、出卖自己亲生女儿这种天理难容之事!实在是令人发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