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三胜。
伴郎团这边赢了三局,接下来的两局就不用打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进了大门。
最后一道关卡,来自屋内的伴娘团。
墨北洲从门缝底下塞了不少红包。
卧室门打开了。
女孩子们的小游戏,没有那么大的阵仗。
爱心拼图,猜谜语,挤爆气球之类的……
安柠手里拿着大红色的苏绣团扇,坐在床上。她生了一张浓颜系的脸,五官极为漂亮。重工华服,点翠鎏金。肤白唇红,风情万种。
墨北洲呆呆地看着她。
安柠试秀禾的时候,他陪着一起去的。可那时只是简单试试是否合身,并没有化妆,也没有佩戴饰品。与此时的模样,自是不同的。
墨北洲看呆了。
安柠用团扇挡着半张脸,低声笑了笑。
伴娘团拿出一份保证书递给墨北洲。
墨北洲大致扫了一眼,无外乎是保证婚后要对安柠好。
他大大方方地宣读。
摄影师记录下这珍贵的镜头。
接下来。
伴郎团找鞋。
墨北洲单膝跪地给安柠穿上鞋,抱着安柠下楼。
敬茶。
改口。
发红包。
一切都非常顺利。
安柠出门,是由安昊的父亲,安柠的堂哥安振鸿背出门。
安南怀和徐淑兰依依不舍地跟了出去。
墨家的车子渐渐驶离。
夫妻俩都红了眼。
婚车先是回了墨家,墨北洲的父亲已经离世,小夫妻给祖先和父亲上香叩拜,转道去了趟墨家的私人医院,给IcU病房里的许素秋磕了个头。
昏睡多年的许素秋,指尖又动了动。
只是隔着玻璃。
墨北洲和安柠都没瞧见。
之后婚车开去了承办婚宴的酒店。
婚礼流程都差不多。
司仪温馨催泪的开场。
新郎新娘入场,宣誓,交换戒指,喝交杯酒。
当然安柠的酒提前换成了凉白开。
新郎亲吻新娘。
双方亲友致辞。
新娘扔捧花。
……
婚礼所有流程结束后。
墨北洲招待宾客。
安柠去换敬酒服。
开席。
新人挨桌敬酒。
墨北洲作为新郎官,安柠怀着孩子,洞房花烛是没戏了,宾客们便多灌了他几杯。
按说伴郎团都得给他挡酒。
但厉霆川有言在先,声称前段时间生病,医生暂时不让他喝。
于是压力给到墨北潇和楚云深,以及墨北洲那位白人同学。
墨北洲的那位白人同学酒量很好,很能喝,帮墨北洲大忙了。
安家这边看墨北洲被灌了不少。
安振鸿戳了戳自己儿子:“你去帮你小姑父挡挡酒。”
安昊瞳孔放大:“爸,您说什么?我帮他挡酒?”
“什么他他他的,那是你小姑父。”安振鸿一本正色:“你小姑父喝多了,不得你小姑姑照顾?你小姑姑怀着身孕,你去帮忙挡着点。”
安昊生无可恋地去帮墨北洲挡酒。
墨北洲可不跟安昊客气,他作为长辈,晚辈帮忙挡酒不是应该的吗?还特别气人地拍了拍安昊的肩膀:“大侄子,我很欣慰,谢了。”
安昊牙都快咬碎了,恨不能把杯中酒泼他脸上!
安柠虽然是新娘子,但肚子里怀着孩子,不宜操劳。墨家包下了整栋酒楼,在楼上的总统套房布置了一间婚房。根据墨北辰和乔望舒结婚时的经验来看,晚上喝多了,极有可能回不了家。安柠跟着墨北洲敬了一圈酒,之后便早早回房间休息。
几个伴娘陪着她。
沈若言和另外三个伴娘是头一次见,那三个女生十分开朗健谈。几人渐渐熟悉,有种一见如故之感。在婚房里边吃边聊,还喝了酒。
安柠没喝酒,时间还早,她睡不着,和她们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
约莫晚上十点。
宾客们基本都离席告辞了。
只有一些外地的宾客,双方至亲,以及喝得烂醉走不了的宾客们,会留在酒店住一晚。
墨北辰和乔望舒接连忙了好几天,今天又忙了一整天,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安顿好喝醉酒的宾客,便上楼回客房睡下了。
楚云深作为伴郎,是挡酒的主力之一,喝得不省人事,被服务生送回了客房。
墨北洲的那位白人同学挺到了最后,但也属实是喝多了,也住在了酒店。
厉霆川滴酒未沾,但他知道沈若言今晚要住在酒店,便也没走。
墨北洲一身酒气的回到婚房。
几个伴娘刚才边吃边聊边喝,不知不觉间便喝多了。一看新郎官回来了,纷纷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
墨北洲喝了不少,但理智尚存。安柠怀着孕,他担心身上的酒气熏着她。进屋后很快便去了浴室,洗了个澡。
他洗完澡出来时。
安柠已经躺进被窝里。
他掀开被子上床,将她搂进怀里,醉酒的小卷毛格外粘人:“柠儿,我们终于结婚了。”
安柠也很高兴:“你看你,喝得眼睛都红了,快睡觉吧。”
墨北洲把脑袋拱进她脖子里,撒娇地蹭了蹭:“洞房花烛,不想就这样睡了。”
安柠撸了撸他的卷毛:“那你还想怎么样?医生说了,前三个月,不可以。”
墨北洲抓起她的手,被酒气熏染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撩人极了:“我知道不可以,自从你怀孕,我一直忍着。柠儿,今晚是我们新婚大喜。你满足我一下,好不好?老婆,老婆……”
安柠最受不了他这样。
总归也睡不着。
小小满足了他一下。
墨北洲的脑袋埋在她脖子里,粗喘着,眸子更红了,一遍一遍地低声喊着:“老婆,老婆……”
……
沈若言和其她三个伴娘从婚房离开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四个女生都喝了不少。
拿着房卡,迷迷瞪瞪的找自己的房间。
沈若言的房间号是1909,喝多了眼花,她眼前全是重影,隐约看到房卡上印是的“1919”,她眯着眼确认眼前房间号……
1919。
没错,就是这间。
她用房卡刷了一下。
滴一声。
房门却没开。
她以为自己没刷上。
又刷了一下。
还是没开。
沈若言喝多了,脑子迟钝,气呼呼地踹了下门,怒道:“破门,连门都……都欺负我……破门……”
她说着,不解气地又踹了一脚。
门却从里面开了。
厉霆川看到双颊酡红,醉醺醺,身形摇晃的沈若言,忙伸手去扶她:“言言,你怎么样?没事吧?”